沈初滢吓得一哆嗦,直接放下帘子。
不对啊,今天是周二!
她立刻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地吼道:“靠,你个大男人浑水摸鱼,信不信我喊非(礼)!”
她话音刚落,帘子再次被人掀开,这次男人下身系了一条毛巾。
他面色冷漠,掐着沈初滢的下巴将她抵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潮气的洗澡间里散着氤氲。
沈初滢吃痛地警告道:“松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冯博琛嗤笑,淡漠地扫过沈初滢被打湿的白衬衫,若隐若现,可以看到蕾丝内衣的形状,目测至少有C。
冯博琛:“闭嘴,你现在就走,我还可以当没事发生。”
冯博琛的声音很低,是那种很有质感的烟嗓。
沈初滢气笑了,她挺直腰板,冲冯博琛乖顺点头,趁着对方松开她之际,她抬脚狠狠踹在对方老二上。
快狠准到防不胜防。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拉着她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洗澡间外立刻传来一个男声:“冯教官,咋回事,你还好不?”
教官?
沈初滢摸着对方孔武有力的肌肉,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周二不是女生洗澡日,怎么还混教官?
冯博琛低头看着春光无限好的沈初滢,无奈叹气,咬牙切齿地冲外面喊道:“没事,不小心滑倒了。”
外面的男声嘻嘻哈哈:“哟,我们号称“电动小马达”的冯教官还会脚滑哈哈哈~“
冯博琛没有理会外面的调侃,只是冷冷对沈初滢道:“怎么不喊非礼了?”
沈初滢抿了抿嘴,气恼道:“今天是周二,教官也不能乱洗澡啊。”
冯博琛:“你们班长没告诉过你,洗澡只限打铃前,打铃后是教官洗澡时间。”
沈初滢心底一凉,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军训期间洗澡都有时间限制,但她不知道打铃后是教官洗澡时间。
沈初滢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又想到刚刚踹下去的那一脚,不由看向冯博琛的下身,虽然盖着毛巾,但依旧能隐隐看出形状大的惊人。
冯博琛两眼一眯,搂着沈初滢的手臂青筋突起。
冯博琛:“知道了还不滚?”
沈初滢尴尬地眨眨眼,无辜指了指自己大腿根:“教官,你顶的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冯博琛又羞又恼,连耳根都泛起红。
这是哪个班的学生,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看着白白净净,很是清秀的模样,一开口就像个女流氓。
冯博琛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沈初滢,顺势扯住毛巾,以防掉落。
冯博琛:“快点洗,我会让其他人一个小时后再进来。”
冯博琛边说边披上迷彩服外套,长腿一迈,离开洗澡间。
沈初滢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虽然强装镇定,但实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偏偏,她不是个软萌性子,只能硬撑着。
此刻,她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在接下来的10天军训里不要再遇到这位男教官了。
……
第二天清晨,沈初滢醒来时,感觉全身无力,脚底软绵绵的就像是纸片人。
她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意识到发烧了,连忙和领班的军训教官打了个招呼,去军区医务室,大概是早上的缘故,医务室内没人。
沈初滢打小就自主惯了,她麻利地从药柜里拿出退烧药和冷敷贴。
吞下退烧药后,她贴着冷敷贴躺在病床上小憩。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被吵醒的沈初滢翻了个身,蹙眉看向声源处,隔着医务室的帘子,勉强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是军医上班了?
沈初滢头昏眼花的想着,有气无力地拉开帘子。
沈初滢:“医生,你好,我……”
她的话硬生生地卡住,因为她看到这个军医很眼熟,正是昨晚和她发生尴尬的教官。
他不是个教官吗,怎么还兼职军医?
冯博琛在看到沈初滢时也是瞳孔地震,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冯博琛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语气淡漠:“有哪不舒服?”
沈初滢大舌头:“我发骚(烧)了。”
冯博琛全身僵硬,古怪地看着沈初滢,灵魂质问:“怎么个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