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灯火通明。
白夏夏像个透明人一样蜷缩在一边,悄悄打量家里的情况,此时的白家气氛凝固,白父和白母都一起敌视着白淑韵。
而此时的白淑韵被罚站在门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白淑韵:“爸妈,你们是不欢迎我回家么,我知道你们是在生气,哥哥对我有非分之想,可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是哥哥对我有歪心思,可我一直都拿祈年当亲哥哥看。”
白母坐不住了:“你什么意思,白家辛苦养你长大,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勾引你哥哥,你哥哥自己对你产生那些想法的?”
白淑韵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不失坚定:“妈,你知道我一直尊重并爱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哥哥。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伤害他,伤害这个家呢?哥哥他……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或者是误会了些什么,我们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会勾引哥哥。”
白淑韵楚楚可怜,心里想着,就算是她故意勾引白祈年又如何,是白祈年自己定力不足。
白父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白淑韵面前,目光深邃而严厉:“淑韵,你知道我们白家向来注重家风,对子女的品德要求极高。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都已经在我们家庭内部造成了不可磨灭的裂痕。”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费尽心思把你送出国,你说你,又回来做什么?”
白淑韵只是一味的哭,也不回应白父的追问,而作为风暴中心之一的白祈年更是沉默无语,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
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全家陷入沉沉哭声,白夏夏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之前就知道白祈年在更衣室里装了监控,就猜到白祈年对白淑韵有旖旎心思,只是她不想面对。
一个是血脉亲哥哥,一个是占据她人生的人。
家里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
白淑韵:“爸妈,我在外面心里难受,就想着趁着哥哥订婚宴回来看看,哥哥现在订婚了,你们能不能不要防着我了。”
她说的哽咽,像是在国外受了多大的苦。
可就白夏夏所知道的,在这出国的路上还去隔壁见了冯博琛。
白母听后,神色稍缓,但眼中的愠怒仍未完全消散:“淑韵,你说的轻巧,这种你和你哥这种事情,怎么解决,你哥哥现在只是订婚了,还没结婚,要是让你嫂子察觉到你哥对你的心思,那我们白家就完了,你听话点,好好在国外待着。”
到底是自己亲养的女儿,白母的话语并未那么决绝。
白淑韵叹气,这才低声道:“可是我这次回来,王家也知道,我就这么冒然再出国,会不会对家里的生意不利?”
这句话直戳白父白母的肺管子,毕竟任何事情都无法跟白家的生意比拟。
这下,全家人又都犹豫了。
诡异的安静了片刻,白父叹了口气,似乎也在权衡利弊,他忽地开口:“淑韵说的不无道理,王家的事情总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明天我委托个人帮我们给王家递个话,到时候你也来,大家凑在一起吃个饭,就把这事儿揭过吧!”
白祈年闻言,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爸,你什么意思,那个王家混蛋差点动了淑韵,就这么过去了?”
“那不然呢,反正你妹妹也没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要记住记得身份,那是你妹妹!”白父念重“妹妹”两个字,就是为了警告白祈年。
白祈年还想说点什么,就被白淑韵压住手。
她其实也有点意外白祈年的反应,毕竟王家事出,白祈年的心思被挑破后,白祈年对白淑韵的感情就很复杂,反应也很大,多有疏远。
这会儿倒像是说句人话,只是已经晚了。
白淑韵故作感激地看向白祈年,但是白祈年避开了她的目光,而去王家吃饭的事情就在王父的一声令下决定了。
这场家庭会议就这样匆匆结束。
所有人都各回各房,谁都没有理会谁。
夜班午时,虽然家中的灯火通明,但气氛依旧压抑,每个人都各揣心思。
白夏夏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目光悠悠地看着天花板,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有异动。
白夏夏心头冒出奇怪的想法,这么晚了谁会出来?
好奇心攀上心头,她披了一件外套,悄悄地拉开房门,注意到竟然是白淑韵那边的动静。
只看白淑韵穿着一件性(谐音)感的黑色睡袍。
蕾丝花边做点缀,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她外露的锁骨之下位置散发着白腻腻的香味。
白淑韵还特意涂抹了香水。
她这是要去哪里?
白夏夏脸色煞白,白淑韵这是要去哪里?
白夏夏心头冒出疑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就在这时,她看到白淑韵来到了白祈年的房间门口。
白淑韵站在门口,还颇为警惕的看了一眼旁边,确定四下无人,她才敲响白祈年的房门。
“咚咚咚,哥哥,你睡了吗?”
“进来吧!”
白祈年的房间里灯光柔和,透过半掩的门缝,白夏夏隐约看见他的身影在房间内走动,似乎在整理着什么文件。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文件看,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夏夏暗暗想着,就看到白淑韵将门轻轻推开,轻声轻脚地走了进去,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竟没有把门关上,宽敞的缝隙,足以让白夏夏窥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白夏夏的心跳不禁加速,她紧紧贴着墙壁,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她的眼里闪过好奇,紧紧地盯着房间里面。
她这次回来就听说,白祈年的监控被发现那晚,白父大发雷霆,狠狠打了白祈年一顿,后来更是隔离白祈年和白淑韵。
要不是白祈年现在订婚,不然白父白母都不会让白淑韵住在这里。
她其实不明白祈年为什么会对白淑韵产生男女之情,要知道在这之前,白淑韵可是顶着亲妹妹的名头。
对“亲妹妹”产生旖旎,就不觉得恶心吗?
白夏夏不解白祈年的情愫,但更不理解白淑韵明知道白祈年的心思,还敢在夜深人静之时有这样秘密的会面。
明明在白父白母面前,白淑韵还是一副不懂白祈年的样子。
现在私下见面,白淑韵对白祈年的态度,竟带着几分调戏,这让白夏夏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房间内,白淑韵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她轻声贴在白祈年身边,故意靠在白祈年的臂怀,用柔软蹭他。
“哥哥,其实我准备了一个订婚礼物,但只想给你一个人,不想让别人染指。”
白淑韵靠近白祈年的耳畔,轻声细语:“好不好嘛~我就给你一个人看。”
她这身蛊惑简直让白祈年难以自拔,尤其是她贴过来时自带芬芳,迷得白祈年不自觉得伸出手,轻轻揽住白淑韵。
白夏夏看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隐约意识到,这场深夜的会面,可能关乎到哥哥的名誉。
难道白淑韵要这样正大光明的勾引白祈年?
她图什么啊!
白祈年动了动喉咙,感觉嗓子里干涸,他点头:“好,什么礼物。”
开口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的嗓子里干干哑哑。
白淑韵轻轻撩起自己的纱裙睡袍,紧紧地抱着白祈年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怀里,她低声道:“哥哥,这个礼物舒服吗?”
白祈年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淑韵,你别这样,我克制不住自己。”
白淑韵掩下眼眸嘲讽,轻轻松开白祈年,认真询问道:“哥哥,你会因为有了李娜嫂子,对我不好么?”
“不会的!”
“那就够了,我知道世人看我们的眼光,你是我的哥哥,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成为你的黑历史,所以,我会忍住,等李娜嫂子嫁过来,我也会恪守本分,我、我只是怕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就忘了我。”
白淑韵说的可怜,眼眸水波流转,看的白祈年心里难受。
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愫,一把抱住白淑韵,想要亲吻白淑韵,却被她避开了。
白淑韵欲擒故纵地起身:“哥哥,太晚了,再待下去,被早间的女仆发现就不好了。”
白淑韵准备离开,身上的趣味内衣撩拨白祈年,看的他心尖发颤,想要伸手挽留她,但是却有些犹豫。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白淑韵低声:“哥哥,你答应我了,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会不管我。”
白祈年重重应下。
白淑韵借着夜色摇曳回房,白夏夏赶紧上前拦住白淑韵。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下白淑韵,只是下意识地想问问白淑韵为什么要在今晚勾引白祈年。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被问话的白淑韵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她笑的妩媚,配上身上的黑蕾丝睡袍,宛若一个魅魔:“你是在质问我么?”
“你该不会是真的把他当哥哥看了吧,好好笑哟,他都不把你当个人,你还在这里质问上了。”
白淑韵双手抱胸,眸光盈盈地扫过白夏夏:“说实话,我很看不起白祈年这种人。”
“那你刚刚还……”
“刷一刷存在感喽,就算我看不上,他也是我膝下的一条狗,白夏夏,你知道吗,对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古人教会我们的道理。”
白夏夏惊讶:“所以你早就知道哥哥对你……”
“是呀,我早就知道,我还故意勾引他,可是没想到他空有心思,却怂的跟什么一样,王家来闹的时候,他都不敢替我说话,那我就设计让他的丑事被发现,结果他还是一声不吭,也不说娶我。”
说到最后,白淑韵眼中带满了悲愤!
白夏夏心中五味杂陈,她还是不能够理解白淑韵,但是她也能从白淑韵只言片语中感觉到她对哥哥的失望。
就在两个人争执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白夏夏吓得连忙退回自己的房间,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触碰到了白淑韵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显然并不简单。
回到房间,白夏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开始回忆起进入白家的生活,家族中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日子。她意识到在白家光鲜亮丽背后隐藏了多么肮脏的秘密与牺牲。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白夏夏思来想去,决定回学校,但是回学校之前,她想跟白祈年谈谈。
既然白祈年选择李娜,那么就希望他好好善待李娜嫂子,也想让白祈年知道白淑韵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尽管,白夏夏知道白祈年不会相信自己,但她好事想要试试
白夏夏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沿着走廊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缝隙里,既沉重又有些忐忑。
没有人比她清楚白祈年有多重视白淑韵。
但讽刺的是他甚至能为白淑韵绑架白夏夏,却不肯为白淑韵和白父白母争执。
来到白祈年的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后,轻轻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谁?”
“是我,白夏夏。”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祈年穿着简约的运动服,头发略显凌乱地站在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白夏夏走进房间,环视四周,这里的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无异,却仿佛又多了几分陌生。
她找了个离白祈年不远的椅子坐下,双手紧握在一起,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条理:“我昨晚都看到了,淑韵来找你。”
白祈年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白夏夏提及白淑韵感到警惕:“所以呢,你现在是来敲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