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悦姐上来就聊了秦凌。
回头去看文悦姐也有几分敲打我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我迟早能得知真相,她也不希望我记恨她。
所以她用一种弦外之音的方式提醒我,秦凌曾是孟钦的人,她自然也是。
当然,我也不会去记恨文悦姐,没必要,人嘛,难免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刻。
高灵听我说完也了解个大概,擦干眼泪道,“文悦姐是帮着孟钦哥哥害你吗?不,她应该只是想成人之美,可我不懂,如果孟钦哥哥是故意谋划的这一切,那他在家里等你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报|警把你抓进来?他这么做是图什么?”
“他只是想逼我做出一份选择,一份能让他安下心来的选择。”
是的,即使到这一刻,我仍旧懂他。
正是这份该死的懂,才会让我们俩纠缠至今,断不利索!
“孟钦哥哥要逼你做出什么选择?”
高灵略显茫然,“万萤儿,那跟孟钦哥哥上新闻的未婚妻究竟是谁?我看她背身有点像你,可你那段时间……”
“那都是假的,替身演员。”
孟钦只不过是想引我上钩罢了。
就冲那份婚书他近两年都不可能去娶别人!
“高灵,我和孟钦的事情现在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你知道的越多越头疼,总之我们已经分手了,未来也不可能再和好。”
我难看的笑笑,“不过我被关在这里也不无辜,毕竟我犯了错,得接受这份惩罚。”
警|方不管咋侦查,我都是实实在在的砸了他的家。
九百万的数额摆在那,也不是谁拿刀逼着我去挥球杆的。
“可我还是觉得孟钦哥哥太狠了。”
高灵一脸的无可奈何,转而又像闹心的不行,“亏我以前还暗……欣赏过他,觉得他长得好看又高贵温雅,没成想他对你居然能如此心狠手辣,看看你现在憔悴的,头上贴着纱布,脸色白的快要透明了,我都感觉你下一秒就要碎了,看着太可怜了,万萤儿,我好想抱抱你,他怎么能……怎么能……哎呀!这个隔离的东西太碍事儿了!”
砰~!
biubiu~!
铃声随之大作!
我吓得睁大眼看她!
姑奶奶诶,您说话归说话,拍玻璃墙面干啥!
这间会客室的玻璃墙并不是全包,对话能正常交流,铃声一响,各种立体环绕!
“妈呀,这墙面怎么还响了?我不是故意的!警棺阿姨,按哪里能停下来?”
高灵也吓懵了,麻爪的朝后一挪,好悬没一屁股坐地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幸好她身后还跟着司机模样的男人,扶住她胳膊还不忘跟冲过去的管教连声道歉。
管教关闭了铃声便批评起她,“小姑娘,你这不是添乱吗?!”
高灵深感丢人,哪还有心思跟我说啥话,面红耳赤的仓促离开了!
我倒觉得她没白来,至少事情全捋顺了!
再回到监室。
当晚我又又发烧了。
等退烧后精神头足了些,我主动向管教提出要去参加队列训练。
不为别的,待在屋里的气场实在是太两级了!
白天艳阳高照时,我好像被关进了老君炉,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炙烤,分分钟要被炼成仙丹。
熬到晚上屋里没阳光了,又深觉潮气上涌。
空气里像溢满了水蒸气,身上的被子都沉沥沥的。
这两天我衣物下的皮肤都能摸到疙疙瘩瘩样的鸡皮了。
因为皮疹发不出来,小米似的豆粒儿便藏在皮下。
仿若无数的小银针,簌簌的在我体内生根发芽。
得出去吹吹风才能透口气儿。
要不然骨关节哪哪都疼,我都觉得自己得了啥风湿病。
管教见我不发烧也就同意了,人多嘴杂,她也不想让旁人觉得我在这里有啥特权。
随后的日子里我又加入了大部队,正常的操练学习。
许是有了混一天算一天的念头,我不心急如焚的着急出去了,自我安慰着能去院里放放风就算恩赐,晕的倒也不频繁了。
只不过偶尔还会发低烧,溜着药也能撑住。
……
“哎,小姑娘!”
下午的放风时间。
我坐在一处石台上正望着高墙发呆。
“小姑娘!哎!542!”
我懵懵的看向走过来的两位大姐,“是叫我吗?”
她俩走过来又看了一眼我马甲上的编号,朝我笑了笑,“对,542,你以前学过舞蹈吧?”
我反应迟钝似的点了点头,“喔,我学过,您二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知道你学过舞蹈,功底应该还很深厚。”
其中一位长相亲和的大姐对着我说道,“是这样,所里12月31号要举办跨年晚会,我们想表演一支舞,类似于广场舞,很简单的,先前都排练一阵子了,但是有个姐妹昨天收到了判决书,她被送监了,小姑娘,你的长相和气质都极其出众,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们舞蹈队当领舞吗?”
判决书下来了?
我脑子像自动捕捉起关键词,“她被判了多久?”
“五年吧。”
大姐应道,“她是闯进了小三儿家里,持物将人打成了重残,属于私闯民宅,再加上故意伤人,判的就有点重,虽然那是小三儿,她下手也有些狠了,得关五年,不过要是表现好点,减减邢,估计三四年就能出来了。”
五年?
光私闯民宅和故意伤人就五年?
我随即打了个冷颤,那我这罪上加罪的……
“542,542……小姑娘?”
大姐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的案子我打听过,听说还在侦查阶段,那且有的等了,这里都有人待了两个月案件还没开庭呢,不如你先加入我们舞蹈队,下午也不用走队列了,可以去小礼堂彩排,怎么样?”
“彩排?”
我恍惚的回神,“不是12月31号才表演吗,这么早就彩排?”
“不早了,这都要月中啦!”
大姐和身边人对视了一眼,“今天是12月11号吧,还有半个月就要演出了!”
11号?
我猛然一震。
混沌的思维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有遥远的记忆飘荡进来——
“客气了,给您答疑解难是我的工作,那等您父亲下葬那天,12月15号我们再见面。”
对啊!
我答应过张姐要去主持她父亲的落葬仪式!
红包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