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没控制住力气。
徐絮儿整个人都被我打的掀翻在地!
走廊上站着的服务员吓得是惊慌失措。
徐絮儿身旁的两个女孩子更是尖叫出声,“哎!你怎么能打人呢!絮儿,你没事儿吧!”
我打完她站着没动,调整呼吸自顾自控制着情绪。
徐絮儿直接懵出了新高度,反应过来便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坐地流出了泪。
那一刹那,我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扇她。
只是觉得怕。
后怕。
胸腔里揣满了心有余悸。
她当真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惹祸上身了。
既然知道酒被谁拿走了,还敢来找我的茬儿,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吗?
像黎旼那种人,随便找谁去勾搭勾搭她,让她沾上点什么,这辈子她就废了。
思维碰撞间,我还能感受到黎旼落在我背身的视线,再看徐絮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我神经一跳,忽然也变得惊讶无措起来,“啊,哦都尅~徐小姐,你没事吧?”
说话间,我假兮兮的还蹲身上前,抬手要摸她的脸,“哎呦,好疼吧?”
徐絮儿颤颤惊惊的看着我,眼泪愈发的汹涌,“你……”
“我知道,是误会来的嘛,那瓶酒服务员也没查出来是咱俩谁订的,只不过我去得早,所以就捷足先登了,按理说我应该知会你一声的,可你也知道我很忙,就没顾得上……”
我一脸抱歉的看她,“徐小姐,你不会怪我吧,哎呀,这么甜美的一张脸,疼不疼?”
徐絮儿捂着脸摇了摇头,她的姐妹还想说些什么,徐絮儿赶忙拉住她俩,对着我含糖般吐着字,“谢小姐,我知道都是误会,是我的错,不应该随便进入包房……”
“这倒是,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
徐絮儿唇角颤了颤,对着我的眼,慌乱的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黎叔的属下不懂事,教育教育都是应该的,那算不得什么的,我、我都忘了……”
我直直的看着她,莫名又笑了起来,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脖子。
这举动别说吓的徐絮儿受惊般挣扎,她身边的两个女孩子都想推搡我。
但她们又朝我身后看了眼,许是感受到什么威胁,便都僵着身子安静了下来。
我搂着徐絮儿的脖子像是跟她哥俩好的模样,唇角慢慢的凑到她耳边,“无论徐小姐你看到了什么,只要包房里的事情被传出去,谁说我谢万萤怎么着了,我都会把过错归咎到你头上,那个男人什么下场,我就让你什么下场,日后,你是要跟我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你掂量着办。”
语落,我抬手还帮她擦拭了一下眼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直接站起了身。
徐絮儿瘫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脸,肩头还在微微的颤抖。
她身上被我笼罩出大片的阴影。
那时那刻,她像是风中一朵飘摇的小花儿。
正当我要离开,徐絮儿又乍着胆儿般看向我,“小,小萤儿,以后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我一脸欣慰的笑了,“可以呀,很亲昵的称呼,回家后别忘了给脸做做冰敷,回见了。”
转回身,黎旼带着成排的保镖都站在不远处。
见我走近,众人齐刷刷的低眉颔首。
黎旼不痛不痒的瞟了眼徐絮儿那三人,笑容亲切的扶住我背身,“怎么样?出气了?”
我挑了挑眉,扭头又看向走廊那边被搀扶着站起身的徐絮儿。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不夸张的讲,她们仨真跟活见鬼了一样。
可下一瞬,她们居然都朝我扯出一丝讨好的笑。
走廊明媚的光耀下,我笑的是夺目璀璨,无声的朝徐絮儿做出口型,‘乖’。
于是在那天,姐妹算得上是一战成名。
别说徐絮儿,整个京中名流圈里的千金,就没有不对我噤若寒蝉的。
这主要还得归功于徐絮儿身边的好姐妹。
那俩是亲眼目睹我怎么一巴掌给徐絮儿扇飞的。
再加上我情绪太过喜怒无常,看似和善却又极其嚣张。
凡是有点情商智商的,都不愿招惹我这种精神病给自己找不痛快。
当然,这里面还有个关键点,早先我就被传有资本袒护,虽然这‘资本’很多人都能猜出是谁。
但碍于我和孟钦的窗户纸没对外捅破,大家有疑问也得憋着,只是觉得我背景神秘。
没办法,我真是想不神秘都不成。
这群千金都具备一些手段,基本都能查出来,京中的极品败家女就是我谢万萤。
可新闻报道的那么频繁,网上愣是找不到一张我没有马赛克的正脸照,这要说我没背景……
谁信?
她们对我的态度是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敢轻易得罪。
尤其是黎旼垮台了,我却能不声不响的全身而退,咱这背景自然是越传越神秘了!
嗯。
姐妹要的就是这效果!
有一说一的讲,这群千金也都是面儿上人。
鲜少有那种上来就跟你针锋相对的。
毕竟她们人生的第一堂课就是去学习怎样搞好人际关系。
那么只要你不触碰到她们的实际利益,人家即使再瞧不上你,撑死了也就是在背后说说你八卦。
面对面的时候,互相都能维系住体面。
没谁会故意让你下不来台,使什么绊子。
她们比谁都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所以我在社交上丝毫没有障碍,只要我不尴尬,那就没人尴尬。
她们对我甭管是阿谀奉承,还是虚伪做作,我都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无所谓的。
玩儿的就是心照不宣嘛!
最起码咱这疆土是开辟出来了!
回头一想,宗凌大哥的任务是真没白接,姐妹在千金圈里算是立上棍儿了!
哪怕不认识我人的,也知道我名儿,塑料姐妹也认识了一群。
走出门咱现在是实打实的谢大小姐。
只不过……
没几个人知道我其实是学道的。
连高灵都常常会忘记这茬儿,只因我比她玩儿的还疯,比她折腾的还欢。
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就应该这样,我注定要游离在阴阳行当之外,做个边缘人。
在内心深处,我只需点燃一盏萤灯,且等弓箭拉满,再以燎原之势,和慈阴拼个你死我活。
……
“不对啊,我没听宗哥说线人里有谁牺牲了啊。”
刘小温打了个酒嗝看向我,“这个叫罗诚的,他最后没事吧。”
我喝的也有些微醺,“他被扔进了护城河里,后来被宗凌大哥的人给救起来了。”
“那你踩他的脸……”
刘小温顿悟的样子,“你是用金光咒帮他护身呢,对不对?!”
我嘿嘿的笑了笑,傻乐着点头,“还得是我哥啊。”
正因我没有下死手,黎旼才从中推敲出我也是线人……
不过想起自己手起刀落的样子,心里还是难受,索性干了杯中的酒。
“我给了罗诚大哥腹部两叨,虽然避开了重要器官,也怕他失血过多,能做的,就是用金光咒帮他护住元气,这样也能拖延出时间,当时我还抽了烟,弹了两下烟灰,就是在告诉祥哥,两个小时之内,罗诚大哥得被送到医院,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让罗诚大哥咬了下烟头,也是想多给他传递一些金光真气,幸好啊,幸好罗诚大哥被抢救过来了,要不然……”
我难看的扯了扯唇角,“和恶魔为伍的时候,我真的很怕自己也成为恶魔。”
外界都说黎旼对我好,那种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的好,能算得上是好吗?
“没事,都过去了。”
刘小温喝着酒道,“小萤儿,你绝对是号人才,这辈子你无论做什么,我感觉你都能有大出息。”
“行了,这事儿翻篇了,我的卧底生涯已经圆满告捷了。”
我提了提精神道,“你们想听的八卦我都讲完了,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还唱不唱了?没人开头的话,我先来一首,唱个潇洒走一回!”
“你潇洒什么潇洒!”
乾安摊在沙发上晕乎乎的,胳膊肘朝旁边一拐,“沐丰,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