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差钱儿了!
我相当真诚,括弧,恬不知耻的对五位哥说,不能自己吃独食,妹妹就不是那样人。
既然我看出钟思彤要大火特火了,我就能保证电影大赚特赚!
不过钟思彤和现世大魔有关联这茬儿我没透露出去。
省的他们对我担忧,短暂的安静后,戚屹候抽着烟开口,“小萤儿,哥投五十万。”
讲究!
我眼睛一亮,假模假式的还拿出个小本本,“侯哥,我给你记下来,按照比例到时候……”
“不用按比例分红,等电影上映后,甭管这票房是几千万还是几个亿,你只要还我一百万就行。”
戚屹候吐出一口烟雾,不疾不徐的说道,“你挣钱的本事在这放着,那福利院的天心珠串店都被你一手扶持起来了,哥没有理由不信你,只是哥也怕你有看走眼的时候,毕竟你这饼画的有点大,就说看到一个女孩子要走运,你就敢拉着她拍电影,保险起见,哥就不参与分红了,也算我从你身上少赚点,给我一百万就成,反正你这电影不管亏不亏,你迟早都能赚出来一百万。”
行!
我没意见!
占便宜的还是我么!
侯哥说的也没错,应该保险点。
“我也跟侯哥一样吧,投五十万。”
刘小温接着道,“小萤儿,我愿意支持你拍电影,不管电影赚多少,你还我一百万就可以。”
漂亮!
看到没?
这就有一百万了!
“既然大家都出钱了,肯定也少不了我,小萤儿,我也跟随他们俩的脚步,投五十万。”
武妹看着我道,“到时候票房要是大卖了,你还我一百万,票房要是亏了,你就……”
“你投资的钱我就不用还了?”
“想的美,你必须给我保本儿。”
武妹直接道,“要是真亏了,你还我五十五万就行,我只当自己存死期收益了。”
音落,武妹又眯着眼探身朝我一看,唇角随即跃起笑意,“行,看来你胜算很大,有机会要大败特败了,我照顾照顾你身体,投五十,就要一百万。”
得嘞!
哥哥多就是有优势啊!
一百五十万眨巴眼儿的功夫就筹到了!
没等我看向乾安,小老哥很自觉的举了下手,“我也五十万,万应应,你回头还我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没问题!
我抿着笑,思维里都要放烟花了!
两百万进兜,我感觉差不多了。
沐丰哥的经济情况没比我强多少,我也没指望……
“小萤儿,我也投……这个数!”
沐丰哥朝我张开了五指,顺势还指了一圈兄弟们,“收益跟他们相同!”
我微微惊讶,乾安看向他,“沐丰,你的零花钱都用来搞发明创造了,从哪能弄来五十万?”
沐丰哥笑的底气十足,很是潇洒的推了下自己的镜框,“我女朋友愿意支持我。”
“我靠!”
乾安无语道,“李沐丰,你居然堂而皇之的吃软饭?!”
“此言差矣,给小萤儿投资只赚不亏,等我赚到钱,再还给高灵,那算什么吃软饭?”
沐丰哥一本正经道,“另外,高灵还跟我说过她有八千万的压岁钱,我借点出来有何不可?”
“什么玩意儿,她压岁钱就有八千万?!”
乾安大受刺激,“你那豪门女友要不要这么夸张……”
“哎哎哎,乾安,沐丰是故意的,你看他那小表情,多欠揍!”
戚屹候吐着烟雾笑着,“还真被这小子给装到了,你再配合点,沐丰都敢说高灵有八个亿!”
沐丰哥坐那依旧是好好学生的样子,只是他镜片后的眼神越是清澈懵懂,越显得气人。
我笑着站起身,“行了,你们关上门慢慢磕,兄弟间该拆台拆台,该斗嘴斗嘴,闲着也是闲着么,妹妹我就不观战了,在这里呢,我再次感谢哥哥们的掏兜相助,钱你们直接转到严助理的账户里便可,他收到钱会去娱乐公司那边接洽,在不久的将来,妹妹我肯定每个人多还五十万!”
乾安半张着嘴,“啊,合着你之前搁病房里说一人能给五十万的茬儿是在这等着呢!”
误会!
这纯粹是赶上的!
我打趣了几句,没必要上纲上线的去解释。
琢磨着还差五十万,看来我剩下的两块名表要留不住了。
正要转身,忽然传出天籁之音,“万萤小姐,我也投五十万。”
我登时看过去,“东大爷,您是说,您要给我投拍的电影出五十万?”
五位哥随之一震,侯哥咬着烟头差点烫嘴,“东爷,这可是五十万啊!”
东大爷腰间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块儿小抹布,一脸淡定,“我没老糊涂,耳朵也没背,万萤小姐不是说有钱要大家一起赚么,五十万,我也想变现成一百万,怎么,我老头子没资格投?”
“不是,您当然能投,只是东大爷,您这是攒出来的养老过河钱吧,还是不要动了,我知道您是想支持我,这样,就冲您有这份心意,等电影大卖了,我照样给您分钱!”
我并不担心自己能亏了东大爷,只是我儿时就听村里的婶子们念叨,上了些年岁的人都喜欢把钱攥在手里,这样他们才踏实,要不然他们会觉得心里没底。
“五十万而已,什么心不心意的,我不太当回事,这无功不受禄,出一分钱得一分利么。”
东大爷对着我道,“万萤小姐,我会给小严转去五十万,你到时也还我一百万就可以了。”
五十万……
还而已?!
我懵懵的点头,“那谢谢东大爷了,我到时候肯定还您一百万。”
戚屹候忙不迭的捻灭烟头,满眼惊讶的走上前,“东爷,您这工钱一直都是公司财务单独给您发放的,英哥对外还有点保密状态,我今儿能不能打听一下,三爷一个月给您开多少工钱啊,您老居然能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五十万?”
东大爷没啥表情的看他,“屹候,你一个月正常的话能开多少工资?”
戚屹候翻着眼睛认真的想了想,“这个,不算出勤奖金,我的基础工资两三万吧。”
东大爷哦了声,莫名挺了挺腰板,围裙都跟着熠熠生辉上了,“年轻人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音落,他拿着那抹布回厨房了。
仔细听听,老头儿好像还哼上曲儿了!
“……”
戚屹候愣了几秒,僵着脖子看向其他人,“兄弟们,哥是被东爷嘲讽了不?”
刘小温摸着眉头,笑的意意味味儿,一脸的‘活该你找虐’。
武妹不客气的笑,“戚屹候,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回来给东爷打打下手,能少走几十年弯路啊。”
乾安体贴的安慰他,“侯哥,别灰心,工资比不过东爷不算啥,你存款不也没比过我么!”
戚屹候彻底挂不住面子,嘿了一声就要给乾安锁脖,“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紧了!”
正闹腾着,现场倒是有一个最清醒的人,沐丰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奔着厨房就去了!
“东爷,来,我帮您擦,等您空了咱多聊聊,我有个新发明,不用您投那么多钱,九百万就够……”
哐当~!
东大爷手抖了。
不锈钢小盆虽然迟到,但从不缺席!
武妹收回注意力看向我,“小萤儿,你投拍电影身体能行吗?”
我有点没听懂,“你指的哪方面?这部电影我只是投资方,不参与拍摄,累不着我。”
“我指的是你败气能不能发作,投资拍电影也属于捧新人吧,这算不算做好事儿?”
武妹皱起眉,“而且,我还能预感到电影的票房会大卖,天道能容着你赚大钱?”
“哦,这个不用担心,我的败气只是败家,耽误不了赚钱。”
我如实道,“换言之,天道更愿意我赚钱,就像你说的,我只有大赚特赚,才能大败特败嘛。”
既然是内耗型的超级败家子,我败不到别人,那我就只能自己挣钱自己败了。
其实我这方面的特点也有点像某些天生具有漏财属性的人。
好比说谁的手指并拢起来,指间有缝隙。
从手相学的角度讲,这会有点漏财,留不住财。
但不用多虑,因为你要漏财或是留不住财也得有个前提,得先来财,否则你没得漏,更没得留。
所以这样的人往往也能赚钱,不太缺钱。
从性格上来讲,这类人大多不拘小节,崇尚自由,自我意识比较强。
当然,如果说谁看指缝碍眼,想要补救下,最没副作用的方法就是戴戒指,堵上就行了。
至于我算不算做好事儿,那要看两位女主演通过电影能获得什么样的成就,对我的感谢程度了。
要细掰扯起来这都是两年后的事儿了,我现在琢磨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刘小温呵了声,“小萤儿,你够鸡贼的,这属于钻天道的空子啊。”
对路!
我的确有点那意思!
不过我最有恃无恐的一点,便是钟思彤身上有邪气。
她作为敌对阵营的露头者,我明着扶持她,暗里伤着她,再仰仗她赚钱……
这些事儿摞起来,本就会形成一笔糊涂账,天道想跟我清算都无从下手!
因此只要我到时败的足够多,身体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哎!我反应过来了,万应应玩儿的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乾安像是大聪明上身了,“三百万的总投资,她自己一分钱没掏啊!”
“哥,话不能那么说,我想掏来着,你们没给我机会啊,谁叫咱家人多心还齐呢!”
我竖起手掌放在嘴边,朝着厨房喊道,“家和才能万事兴,得太平啊!是吧!东大爷!”
老头儿顾不得回话了,财一露白,算是被沐丰哥给叨住了!
……
我心情大好的回到西楼。
趁着还不算太晚,我抓紧时间又给严助理去了通电话。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我找出一袋散白,滋啦着白酒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喉咙激荡着辣呛感,我揉了揉眉心,虽说刨出了一条溜光大道,挣得还不是小钱儿,但这事儿跟种地似的,得先洒下种子,才能慢慢的迎来收获。
最要命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眼前还横着一座三百多万的大山,连欠公司的零头都是几十万。
想想下午钟思彤和曾绮莹离开时的兴奋模样,她们在背后都得觉得我财大气粗,三言两语的就能投拍一部电影。
谁知道我其实该一屁股饥荒,兜比脸都干净啊!
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十月底了,十二月底就得还钱。
我的豪言壮语都跟齐经理发完了,到时候钱还不上,打的还是自己的脸,愁不愁人呢。
“上哪能挣到三百多万啊。”
我叼着白酒袋子,顺手抽出木簪,散着头发枕着沙发靠背,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想想我这腿最近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就算是钢板没取出来之前医生还不建议跑跳,那我这气场就应该逆向行之吧。
越不让我跑,我越应该跑,越不让我跳,我越应该……
拍了拍脑门,我没敢往深处想,吁~!打住!
是,折腾的话气场是能舒服,关键是骨折太遭罪了!
“谢万萤,你可不能犯虎,绝不能因小失大,腿要是再折一回,饥荒就彻底还不完了。”
我念经般嘀咕,“别着急,不是都闻到钱味儿了吗?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我停止自言自语模式,欠身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难免惊讶。
画协的陈会长?
放下嘴里咬着的白酒袋子,我本能的提了提精神,“喂,您好,陈会长。”
陈会长笑了声,“没想到谢小姐还能记得我,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有,我一直存着陈会长您的手机号,您给我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记得上回见他,还是在苏婆婆的追悼会,这一晃都过去两年了。
“好,谢小姐,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容棠画的一幅松溪山水图你可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