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语望苍天,“现在可以走了吧,我需要独立空间,我想静静……”
“静静!”
戚屹候冷不丁来了一嗓子,吓得我一激灵,“静静!快来!我妹想你!!”
啪~!
我跟要大拜似的双手高举一拍,“列位活爹,妹妹这败气已经被你们给刺激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我倒数三个数,谁要不走,今晚我拉他唠一宿,三!”
砰~!
瞬间清场。
门都在外面帮我关严了。
我气的又发出笑音,顺了顺心口,直接走到一盆海棠盆景前面。
抠着花盆抱起,外面的花盆坑呲一声下坠,再将里面的花盆彻底拿出来。
底部绕着漏水孔就摆着三袋白酒,我拿出一袋,花盆再重新落回去,边缘都卡严实。
从外表看,这就是一盆漂亮的海棠盆景,搁谁也不想到外面的花盆是我多套的,里面的花盆是悬空状,目的就是……
嗯!
我就这么大出息了!
白酒袋子拿到水龙头下面清洗干净。
我叼着袋子滋溜着上楼,口腔里传出痛感,沙沙的像是在不断的消毒。
回头又看了一眼十盆海棠,哼,跟我斗?
在藏东西这一块,姐妹可是千锤百炼的大拿。
要想给我搜刮干净,除非找孟……
我赶忙摇头,上楼的步伐蹭蹭加快。
晚上没打坐,洗完澡借着点酒劲儿摊开宣纸写字画画。
得让自己有点事儿干,忙起来,要不然这思绪就会疯狂滋生起荒草。
听到门铃声响,我晕乎乎的瞄了眼挂钟时间,后半夜了,估摸着是幻听。
晃了晃脑袋,我继续勾勒着纸上的画。
别说,喝多了虽然脑子不太好使,画画的灵感却是层出不穷。
正入着迷,门铃声又接连响起,奶奶的,还真不是幻听!
我烦躁的把毛笔搁到笔架上,扶着楼梯扶手有些打晃的下楼,开门没等我神情不耐的张口,武妹就给了我一个热情洋溢的笑脸,“小萤儿,surprise!”
“你这是……”
“快快快,让一让!”
武妹来不及多说什么,弯身抱着两个箱子擦着我身边进门,“小萤儿,以后你就喝这个消耗!”
我定睛看了看箱子上的印刷字,“毛台?”
“对啊,你这情况我琢磨了,谁天天受气都得抑郁,你喝酒我其实特理解,都是为了消耗败气么,与其被戚屹候他们用添堵的方式帮你败,还不如你自己喝点酒败败呢,不过咱不能再喝劣质白酒了,对身体的损伤真太大了,来,我先把这两箱酒搬客厅……”
武妹忙活个不停,放下箱子才回头看向我,“以后咱喝就喝这个,入口柔和,回味悠长!”
好是好。
钱儿也好吧!
我懵懵的看他,“这两大箱得多少钱啊。”
“哦,我找朋友拿的,这可是最经典的,一箱十二瓶,五十三度酱香型,总价这个数……”
武妹比划出个六,“小萤儿,你放心喝,不舒服的时候来个三四瓶,效果肯定比散白消耗的好!”
二十四瓶……六位数?
这钱都够我喝散白喝到死了!
我朝后一退,“不行,这我喝不起,武妹,你快拿走吧!”
罪过啊!
“啧,小萤儿,要打开你智慧的小脑瓜,你为什么喝散白?为了败祸么,你通过败祸身体的行为,从而完成败家指标,那你以后要是喝上毛台,首先这买酒钱你就败到位了!”
武妹有板有眼道,“其次它再好也是酒,就你每回二斤打底那个量,肝儿也得受累,正好也能达到你败祸身体的需求,但这酒的伤身程度要远远低于散白,你喝到二十三,撑死也就转氨酶能高点,不至于把你喝成酒精肝,散白可没准儿,要是你真喝成了肝硬化,再来个黄疸并发症,从失代偿期一路飚走,后期不是肝坏死也得肝性脑病,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啦!”
“可……”
我拍了拍脑门,“我之所以选择喝散白败祸身体,不就是想省点钱吗?”
真要顾忌身体,那甭说这高档白酒了,是不是喝点红的,啤的,都比散白强?
为啥还选散白?
不就是图它物美价廉上劲儿快么。
两块钱能搞定的事情,我没必要去花好几位数吧。
武妹听着也有几分傻眼,后知后觉的才回过味儿来,“对啊,我忘了你还是个小财迷了。”
“那……”
我指了指两箱白酒,“这算你请我的?”
“想得美,老规矩,我请客,你出钱。”
纳尼?!
“别着急!这钱齐总从公司给你走账了!”
武妹赶忙道,“你不是有辆豪车低价卖给了公司么,齐总说那车你卖的挺冤大头,他想要财务给你发一点补助,正好我买了两箱酒,估计你手里也没有十多万,就给齐总去了电话,齐总同意给你报销这酒钱,算是给你的补偿,小萤儿,你满不满意?”
“……”
漂亮!
我咽了咽口水。
行啊,姐妹也算站起来了,抱箱喝毛台!
“哎,我这毛台是漏了吗,屋里怎么有股酒味儿啊。”
说话间武妹就紧起鼻子,我是一直没敢跟他站太近的,见状又鸟悄的朝后退了几步,只是武妹闻着闻着还是朝我过来了,“小萤儿,你……”
我尴尬了两秒,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喝散白了!你找吧,找着了你就扔!”
武妹冷着脸,挽着衬衫衣袖扭头就要去翻找,我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站那嘟囔,“反正你扔完了我还会买,两块钱的东西,我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小萤儿!”
“喝点散白怎么啦!”
我激恼的踢了茶几一脚,“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愿意怎么败就怎么败!再管我就搬出去住!”
武妹登时不爽,“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来着劲儿,“明天我就搬,省得你们看我烦!”
武妹被我顶的气够呛,掐腰在客厅里走了两圈,指着我想骂些什么,又自顾自的收回手,“行,你行哈,都会顶嘴了,我真得联系戚屹候去买几箱礼花放一放,难得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能被你拿话呛到,给你能耐的……”
“你放不了。”
“什么?”
“礼花。”
我喊了两嗓子也自知理亏,坐到沙发上小声道,“京中禁燃,不让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