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本王有重要的事。”李淙毓叫住贺兰槿,“本王要你离开裴世显。”
贺兰槿冷笑两声,“殿下真搞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懂不懂?当日悔婚,如今要我同裴世显和离,殿下这是存心叫我沦为弃妇才作罢,我与殿下无冤无仇,殿下何苦害我?”
“本王不是害你,是帮你。”
贺兰槿不相同李淙毓多费口舌,转而道:“殿下说的,我记住了,告辞。”
“阿槿,何必急着走,本王还有话同你说。”李淙毓恳求道:“半柱香,再给本王半柱香时间。”
贺兰槿如今心灰意冷,和齐王多待一刻都是煎熬,压着怒气道:“殿下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今日来见殿下,念在往日情分,若非当日殿下照拂,我绝对不来,殿下若还想再叙旧情,休想了,都已是过眼云烟了。”
贺兰槿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李淙毓心如刀割,体内余毒受情绪激发,一时压制不住,满身如蚂蚁噬咬,奇痒难耐,难道他和贺兰槿真的没有缘分了吗,上天竟连半柱香都不愿给……
李淙毓从不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就算贺兰槿同裴世显成婚又如何,他若非剧毒入体致使性命堪忧,随时都可以抢来。
自打一个月前在裴家喝过喜酒,同阿槿未见已有月余,本以为思念会随着时间消退,却没想越是不见,思念愈浓。贺兰槿本该是他的王妃,是他亲手将她推给裴珩,他承认,他后悔了。
如今,他更不想贺兰槿去给裴家陪葬,他当日把她推开,今日定要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何况,她依然在乎本王不是吗,若不是,为何见到本王这幅病容,也会落泪。
“阿槿,你哭了,看到本王这幅模样,你很难过对不对?”
贺兰槿哽咽难言。
两个月前,李淙毓还健步如飞,一个月前,瘦了些,倒也衣袂飘飘,而如今却形销骨立,面色苍白,他一定是生病了。
“殿下,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生病了,你病得不轻。”贺兰槿含泪道。
李淙毓喉结动了动,踉跄向前一步。贺兰槿扶着李淙毓,没叫他跌倒。“殿下,你得了什么病,告诉我,我叫我爹问雪谷神医给殿下看病,雪谷神医医术高明,没有看不好的。”
李淙毓喃喃道:“本王没病。”话音未落,捂着胸口,倏忽倒地,连带着贺兰槿也倒在地上。
“清谷,清谷快来啊,殿下晕倒了。”
躲在不远处的清谷听到贺兰槿的喊声,立马跑过来,背起齐王送到卧房,放在寝榻安歇,拿出药丸喂齐王服下,这才退了出去。
“贺兰姐姐,你同殿下好好说说话,别叫殿下伤心,今日已犯了一次病,不能犯第二次。”
贺兰槿陪在李淙毓榻前,直到他悠悠转醒。
“殿下,你的余毒未清对不对,你叫我嫁给裴世显是因为这个对不对,你说话啊殿下!”贺兰槿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殿下,你为何推开我,你明知道我不会丢下你,可是如今,如今已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