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一听,就这货还想叫我陪酒,就是齐王殿下我都不曾陪过!可眼下生在狼窝,不好硬碰硬,只得压住怒气,见机行事。
贺兰槿倒了一杯酒,双手递给那什么王大人,冷着嗓音道:“酒!”横肉却见缝插针,竟然想摸贺兰槿的手,贺兰槿双手一松,酒杯掉到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络腮胡子不依了,“你这个娘们,做事怎么这么笨手笨脚?”贺兰槿义正言辞道:“生病了,手抖。”
横肉一脸堆笑,说:“没事,没事,再倒一杯就好。”
贺兰槿一嘟嘴,“小女子失手,也是因为感了风寒,双手无力,并非有心之过,可是被这位大叔一骂,好心情全没了。若想喝小女子的酒,必须得给我讲个笑话。”
横肉看向络腮胡子道:“胡大人,有劳了。”
络腮胡一脸尴尬,“这……卑职一届粗人,不会讲笑话!”
贺兰槿便故意刁难他,“不会讲笑话,那学狗叫也成。”
只听帘子后面有人噗嗤一笑。贺兰槿这才注意到轻纱幔帐的帘子后面有个影子影影绰绰,一身白衣。
那个胡大人和王大人吓得跪下磕头,连连讨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那白衣大侠冷冷道:“尔等好自为之。”
话音落处,人已消失不见。
贺兰槿见状,甩甩胳膊,趁机逃跑,开门撞上阿花。
阿花也是大惊失色,连连赔罪,“两位大人,这等粗鄙女子,还需要好好调教,阿花这里有新来的西域绝色,两位大人还请一观。”
横肉和络腮胡子埋怨贺兰槿,骂道:“晦气!害我们招惹玉面修罗。”如花连连催促,“别跟这丫头一般见识,玉面修罗指不定还没走呢。”
阿花招呼西域舞娘进来,叫贺兰槿出去。
阿花对贺兰槿的表现很是不满,是以刚回到房间她就喝令丫鬟们把她身上的珠翠给除了,还把一身锦衣华服也给扒了。
“乡下丫头,滚!”
贺兰槿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筋骨,滚就滚。爹爹说了,不可逞强。
“等等!走不得!”阿花突然改变了主意,又从袖中抽出匕首在贺兰槿脸上比划,“害我被玉面修罗盯上,你个扫把星!”
贺兰槿好奇地问:“玉面修罗是谁?”
阿花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道:“小声点!”
为何这么多人怕他,贺兰槿更好奇了。
这位白衣大侠救了她,想必不是坏人。
阿花叫来两个大汉,“把她关起来!等些天找个客商,把这丫头卖了。”
贺兰槿一听,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不行,绝不能让你们得逞。
贺兰槿看看窗户,不高!此时不跳,更待何时,撩起裙子,爬上窗户,二话没说没纵身一跃,正好落在一处草丛里,没什么大碍。
楼上的阿花听得动静,忙蹬蹬蹬跑下楼往上一看,见窗户半开,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气不打一出来,忙喊护院道:“人跑了,快追啊!”
不知何时那个白衣大侠站在面前。
阿花跑下来扑通跪倒,哆哆嗦嗦道:“修……修罗大人饶命!”
玉面修罗冷冷道:“阿花夫人想把那位姑娘卖给客商,巧得很,在下就是客商。在下出一千两黄金,不知夫人会不会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