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淙毓和贺兰槿正在吃饭,忽然听到帐篷外有脚步声,李淙毓警觉地按住袖中的匕首。贺兰槿竖起耳朵,下意识地往李淙毓身边靠。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一位不速之客,谁料帘子轻轻撩起,进来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
“阿公阿婆,做啥饭咧?”
老爷爷哈哈一笑,让李淙毓把匕首收起来,给双方做介绍,“这是镇子上的曹二郎,来给我们送吃的。”
曹二郎把一袋粮食放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坐在贺兰槿身边,好奇的问:“小姑娘,看你细皮嫩肉,中原来的吧?”
贺兰槿大大方方的点点头,“我叫……”
齐王给贺兰槿递了一个眼色,江湖险恶,哪能随便将真名告诉外人。
贺兰槿吐了吐舌头,灵机一动,笑道:“你是曹二郎?”
那个曹二郎道:“你是谁?”
“我是……”
李淙毓截住话头,带着几分恼意,“曹二郎,为何不问我呢?”
曹二郎若无其事道:“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
“你同我一样,是来蹭饭的。”说罢哈哈大笑。
老爷爷忙解释说二郎不是坏人,就是还耍嘴皮子,别放在心上。又对曹二郎道:“二郎,我跟你说一下,这小丫头是当年恩人的闺女,丫头身旁的这位少年人,是丫头的意中人。”
曹二郎呵呵笑道:“小姑娘,眼光一般嘛。”
这个曹二郎初次见面就说话夹枪带棒的,叫人难以招架,贺兰槿想反驳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喃喃道:“我觉得不一般。”
李淙毓憋着笑,忍不住瞥了眼贺兰槿。曹二郎龇牙咧嘴一副吃醋的表情,把老婆婆给逗笑了。
“二郎,你也该成家了。看人家成双成对,醋坛子打飞咯。”
“阿婆,我不成家,我四海为家。”
“二郎就没个定性。”
“有定性同死了无异。”
说话间,贺兰槿突然冷汗涔涔,口舌干涩,进而腹中绞痛,李淙毓殿下正要问发生了何事。突然,一把短刀驾在脖子上。
“齐王殿下,好久不见。”曹二郎阴森森道。
老爷爷和老婆婆被曹二郎莫名其妙的举动惊呆了,惊道:“二郎,你做什么啊?快放开这位公子!”
贺兰槿疼的趴在桌子上,连连喊着:“殿下,我好像……中毒了……”
老爷爷和老婆婆慌得不知所措,饭菜是他们准备的,饭里有毒,这怎么可能?他们绝不会给恩人的女儿下毒呀。
“阿公阿婆,去外面躲一躲,这里没你们的事。”曹二郎道。
老爷爷气得骂骂咧咧,不晓得这小子要搞哪一出,老婆婆拽着老爷爷出去了。
毡帐内只剩三人。
李淙毓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曹二郎得意地笑道:“西凉世子的人。”
李淙毓从容地说,“我猜到了。”
“猜到了有什么用,死到临头了,你中了我的毒,半个时辰内不得动弹,否则毙命。”
曹二郎对着贺兰槿嘿嘿一笑,转而对李淙毓道:“你把这小丫头送给我,我给你解药,怎么样?”
李淙毓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如虎狼怒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