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听完,问李淙毓,“贺兰槿,将军府的女公子?“
高公公抢言道:“正是此女,听说马球打得极好。“
“巾帼不让须眉,人才济济啊。那这个崔小瑜,可是鸿胪寺卿家的幼女?“高公公忙不迭地答道:“是的陛下,崔小瑜出自清河崔氏,她的哥哥崔少白,也在升平书院读书,与长公主的公子是同窗。”
皇帝沉吟半晌,忽而道:“崔家的女儿品性如何?”
“回陛下,崔姑娘性子温顺,宜室宜家。”
李淙毓低头喝茶,见皇帝这么说,心中早已明了父皇所言为何,于是截住皇帝话头,正色道:“裴世显品学兼优,可堪大用,崔氏世家望族,联姻甚好。“
“淙毓,爹是想……”
“父皇,儿臣得知崔小瑜钟情裴世显,儿臣绝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皇帝缓缓笑道:“淙毓,有心上人了是不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说出来,父皇给你赐婚!”
李淙毓望着满面笑容的皇帝,一股暖流灌注全身,此时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为儿女婚姻大事操心的老父罢了。
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李淙毓忍住不哭,笑道:“爹,孩儿的心上人,孩儿改日带过来,给你瞧瞧。”
“好啊,好。”皇帝拍拍李淙毓的肩,语重心长道:“也给你娘瞧瞧。往后多进宫看看爹,爹老了,想时常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想跟那平常百姓一样,喝上儿媳妇的新茶,含饴弄孙呢。”
李淙毓颤声道:“是……爹,孩儿记住了。”
贺兰槿等人在马球场练习,刘元庆老是出现失误。
崔少白:刘元庆,你不行,换裴世显,裴世显呢,裴世显怎么没来?
刘元庆垂头丧气,下马。
贺兰槿:他不打了……
众人也下马围在一起讨论,崔小瑜还骑在马背上。
“这么大的事儿,他裴世显怎么能当缩头乌龟?
刘元庆:没有裴世显坐镇主场,光靠我们几个臭皮匠,想赢西凉马球队,悬。
“(拿马球仗轻杵刘元庆脑袋)说什么呢,兄弟们是吃素的嘛!你不行,我行,他行啊。(指崔少白)
陆少恭:我也行!
林恕、宋青岩:我俩也不赖呀。
崔小瑜跳下马背,像兄弟那样左边搭林恕的肩,有手攀宋青岩的肩。
“对嘛,这才是好兄弟、真男人!
崔少白板着脸看了崔小瑜一眼,崔小瑜讪讪地缩回手。
“少了太子殿下这员猛将,我们更应该加倍练习才对,不要浪费时间了,继续吧。
陆少恭:哎?太子!
裴世显: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
崔少白(翻身上马):裴世显,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刘元庆,你边上歇着去。
刘元庆如释重负。
裴世显接过刘元庆手里的球杖,翻身上马,众人也跟着上马。
马球训练立马就激烈起来了。
祁莫道:“裴世显亲自下场了?
属下:是的。加上崔小瑜,贺兰槿,长安书院马球队最厉害的三个人。
祁莫道:“乳臭未干,有何惧?
鲁巴安:(闭着眼盘核桃,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看过他们打球,这几个孩子年纪不过十几岁,水平已经一流,西凉没有比他们打得好的。
祁莫道:“哼,我西凉这几年国运式微,马球落下了,这不指望您重整士气呢嘛。
鲁巴安:只要李淙毓不打,其他人,好说。(捏碎了手里的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