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目光冷冽,充满了敌对的仇视……
“姜承!?”
众人都在揣测中,将矛头指向了外人。
说是无巧不成书,可仔细想想,当中太多巧合。
为什么姜承刚入纳兰家,便出了这档子事?
有些东西,来的太过恰逢时宜。反而令人不得不心生狐疑。
而且,眼下连纳兰馨也不列外:“难道,真的是他?”
想来,如果凤球真的在纳兰三爷手里,而他又没有出手焚尸的话。
能驱策凤火的,确实还有姜家的朱雀。
而朱雀就在姜承的手里,这点纳兰馨是知情的。
即便纳兰家此刻对此,还全然不知……
可他们要是将怀疑诟病的目标,指向姜承,要不了多久。
就会查到,姜承和姜家的那段渊源。
当初因为妲己的事,朱雀易主,已经随着九尾狐离开了姜家。
如今,便在姜承的手里……
想到这,纳兰馨表情一怔:“爷爷!”
“别说话,”纳兰四爷镇定的摆手。
悄然间他也在心里,另有了一番权衡。
这几年来,四房虽然处处忍让,可都是为了时局着想。
纳兰四爷,可不是枉坐家主之位。
如果没点权谋,他也断然撑不到今天。
即便眼下的事情,真是姜承所为,那有灵调局做阵声援。
而且,那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纳兰太爷的授意,姜承是断然不敢造次的。
他和南茅龙虎山的恩怨为结,刘局绝不会无端为了一个飞尸,推姜承和纳兰家在添新仇,所以这事,必有纳兰太爷的默许。
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可忌惮的?
“依我看,”纳兰四爷佯装的非常坦然:“这事不用理会旁人所言,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岂能受人几句挑拨,就将是非颠倒?”
话锋后半句,更像是在暗自七房。
眼下无论是不是姜承,都没有时证。
所以纳兰四爷,自然说的冠冕堂皇,仅凭意想和推断,根本无法做实任何证据,哪怕今晚姜承真的有什么破绽遗漏。
充其量,只是无端的巧合,令人诟病。
还不至于落下实证,所以纳兰四爷开始变得镇定自若。
“哦!”纳兰二爷此刻将话锋一挑:“老四,作为家主,无论是非功过,你也得说上几句吧?”
“有什么好说的?”
纳兰四爷摆出了少有的强势,更是瞬间拉下了脸色:“今晚,我四房招婿入赘,也被你们各房诟病,将矛盾指向新人!”
“姜承怎么了?”
纳兰四爷起初还有不满,可眼下却言之凿凿尽是维护:“他不过是今晚新婚大喜,年少失仪,多喝了几杯,醉酒失态,就让诸位,事事挂怀吗?”
“少装糊涂,”纳兰三爷怒声呵斥:“老四,你是个聪明人,这事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你是单纯的想维护姜承,还是说暗地里,便是你和他联手,有心布局?”
“怎么越说越离谱?”
纳兰四爷并不做正面的回应,反倒是话锋一沉:“我开始听不懂三哥的这些话,也闹不明白,今晚当着外人的面,你们究竟在折腾什么?”
“内院闯入飞尸,焚尸诛邪本无计较,可现在呢?”纳兰四爷质问在场的人:“放在飞尸的来由隐患不查,倒像是咄咄逼人,追溯着诛尸人的罪责?怎么?那人杀人放火,应该送交法办?”
“你,”七房的人,目光一变。
将话锋引到尸源,无异于就是将七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着外人的面,你们成何体统?”纳兰四爷摆出了家主的威风,还是第一次在纳兰家训斥他房势力:“你们,就不怕外人看你们的笑话吗?”
“哼,”纳兰三爷咬紧了后槽牙:“说得好……”
纳兰四爷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借着外人在场,故作声势。
眼下形势所迫,无论这事是不是和姜承有关,都只能搪塞应对。
回头,问清姜承具体的情况,那今晚的事,也许还能稍作补救。
带着这样忐忑的心境……
一旁坐观局势的纳兰镇江,略显轻蔑道:“完了,四房引火烧身!”
“飞来横祸,”纳兰六爷揣测:“今晚这事,如果就这样搪塞而过,往后内院之中,七房和三房,都会将四房推上众矢之的。”
因为四房越是掩饰,就越发令人在意。
纳兰四爷越是反常偏袒,就越是让人,怀疑他介入其中,才会偏袒姜承。
可纳兰四爷除了偏袒维护,还能怎么样?
总不能当着纳兰太爷和灵调局的面…...将今晚联姻入赘的新郎官,推到人前问责吧?
四房的局势,看来是无解了!
就连姜老爷子也不例外,就在他们都以为四房将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
“不好了……不好了!”
急切的呼喊声,从人群的后方传来。
声音沙哑,急切,隐隐可以听出,这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