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垒沉默。
他这张嘴啊，还是捐了比较好。
“方家的人，绝对欺负不了她。”慕淮渡目光不豫地盯着方家的别墅大门，眸底暗藏着汹涌城府。
哪怕常垒查出的那厚厚一叠调查报告，把鹿池笙的过往记录得清清楚楚，但慕淮渡仍有一种强烈直觉，那并不是全部的她，或者根本就不是她。
鹿池笙的身上藏着太多谜团了，倘若不给她机会露出马脚，说不准哪天，小哑巴就会凭空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越想越有可能，慕淮渡的胸口堵得厉害，一双眼阴沉到极致，暗色充斥整个眼眶，“监控好方家接下来所有的产业变动和股份流向，事无巨细，我全都要知道。”
“是。”
“另外组织一批人手，以后鹿池笙外出，都不露痕迹地给我仔细保护着，无论是之前的崔老，还是今天的车祸，我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她心思敏锐，不喜欢被人监视，所以那些人绝不能被她发现，否则……”慕淮渡抬起手，指腹划过自己的脖颈，残酷而冷血地道。
常垒浑身汗毛直竖，连脊梁骨都冷飕飕的，他忙不迭地应下：“是！我一定好好挑一批机灵的。”
慕淮渡迈开修长的双腿，径自往方家别墅的大门走去。
诶？
不是不担心鹿小姐会被方家的人欺负吗？
常垒不敢多问，连忙跟了上去。
……
正厅内。
毕凤珍看着鹿池笙身体绷直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故作慈爱的笑容：“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别再动歪脑筋想着和我作对，慕淮渡就永远不会看见这个视频里面的你。”
鹿池笙的心脏跳动得剧烈，攥紧的手心里全是汗渍，她凝视着毕凤珍的嘴脸，心里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毕凤珍拿出一份文件书，递给她，开口道：“今天零点之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让慕淮渡把这份文件给签了！慕总裁对你那么好，我相信这份文件一定能成。”
鹿池笙听着，慢慢抬起已经发软的手，接过文件，嘴唇抿出一抹孤清的冷意。
毕凤珍的笑容越发灿烂，只要巨额资金一到账，公司的破产危机就能解除了，她依然能继续当豪门贵太享荣华富贵。
忽然间，“撕拉”一声。
鹿池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将这份十几亿的文件利落地撕毁掉，犹如给死人撒纸钱一般将手中的碎纸片给扬了出去。
“你疯了？！”
毕凤珍无比震惊，她手颤巍巍地直指向眼前的少女，脸上一派狰狞：“你以为我不敢把这个视频发出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你信不信，再敢惹我，我现在就能让你们夫妇俩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鹿池笙慢条斯理地扬起手机，她唇角勾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犹如幽幽寒雪，浑身上下散发着森冷的锋芒。
毕凤珍愣住，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就在此时，毕凤珍和方聿川的手机同时响起，两人拿出手机一看，竟是同一个隐秘号码，他们还没动手划过挂断和接听键，手机就像是被植入了病毒一般满屏跳出乱码，紧接着，一段视频突然开始自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