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沉沉的,磨了下牙:“右边衣袖挽起来。”
【啊?】
听他这么一说,鹿池笙反应过来指的是自己胳膊上的伤。
在楼下的时候,被习佳佳撒泼乱抓时的长指甲划伤的,手臂一直在隐隐作痛,她忍着不作声,不想表现得太矫情。
他取出一个药箱,眼皮都没抬一下,见她动作慢吞吞的,很霸道的拉过她的右手。
鹿池笙条件反射性地想要缩回来,却被一把摁住,慕淮渡挽起她的右手衣袖,露出少女雪白的胳膊。
滑凉柔腻的肌肤像温吞的细浪,手臂外侧有一条突兀的划伤,皮肉外翻,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伤口是被习佳佳撒泼乱抓时的长指甲划伤的,手臂一直在隐隐作痛,鹿池笙忍着不作声,不想表现得太矫情。
却万万没想到,身边这个男人还是注意到她受了伤,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暖流。
鹿池笙唇形弯起漂亮的弧度,无声的说:“谢谢你。”
【虽然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两次。】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好几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刚才可没见你这么乖。”
慕淮渡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捏着镊子夹住酒精棉,替她清洗伤口。
坐在豪车前排,跟了慕淮渡十几年的助理和司机,发出细不可闻的震惊吸气声。
他们一贯只会辣手摧花的渡爷,竟然会亲自动手给一个女生清理伤口。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渡爷虽然脸色臭得很,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真是铁树开花,千载难逢啊!
鹿池笙有种说不清的不自在,男人的手依旧冰凉冰凉的,她缩着脖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慕淮渡阴沉的发号施令:“别动。”
她不动了。
鹿池笙耳朵有点烫,盯着这只处理伤口动作娴熟的手,匀称又修长,看起来削瘦有力,一双莹白美人骨,和他的俊脸一样,漂亮得不像话。
男人凉凉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她盯着他的手,有些微微怔忪。
【真好看。】
【这双手哪怕不干人事儿,也还挺撩人的……】
慕淮渡动作顿了下,舔了舔唇,手上擦拭的动作继续,酒精棉正好擦到伤口最深的一处。
鹿池笙痛得手指紧握成拳,连脖颈窝的青筋都绷直了。
慕淮渡仿佛故意似的,手上的动作不停,英俊脸上漫开肆意的兴味:“这么怕疼,还敢野得像只猫一样去动手打架。”
【说得好像你没动手似的。】鹿池笙瞪他,敢怒不敢言。
“我就一眼没看住你。”
伤口处理收了尾,慕淮渡修长的食指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命令道:“女孩子不要打架,身为你的主人,以后谁欺负你,就交给我来解决。”
【这位兄弟,你成天就想给别人当主人的癖好,不好,得改。】鹿池笙小脸严肃的抗议。
慕淮渡眼角上钩,慵懒而狂肆,“把你捡回来的第一天起,你就注定了要一辈子伺候我。自然,我也就是你一辈子的主人,护着你这个小哑巴是顺便的事情。”
鹿池笙心里不认可的哼哼,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所有物或圈养的小宠物。更何况,她不习惯依赖任何人,任何人也及不上自己可靠。
而且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性子,就算当时打不过也不会逞强,只会在心里的记仇小本本上攒着,受过的欺负该报的仇,绝不假手于人。
“渡爷,”助理常垒瞟了好几次后视镜,硬着头皮开口:“我们已经快到金环场馆正门了,会场门口有很多媒体记者,您看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