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皱了皱眉，把巧克力球放进嘴里，才转身。
皎洁的月色下。
一身日常装扮的陆夜白，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袋子，站在路口处。
人模狗样的。
不是说，夜路走多了才会见鬼。
她也没走过几次，怎么还是能撞见。
这鬼虽然不吓人，但怪恶心人的。
她在想是转身直接走好，还是不转身直接走好，就又听见了男人的一声质问。
“你特地在这堵我？”
叶暖，“？”
她慢条斯理的把东西咽下去，抬起视线，对上陆夜白那双认真的眼睛，才确定人并不是开玩笑。
“陆总，自信也得有点上限。”
“过了就是不要脸了。”
陆夜白脸色一跌，“你说我不要脸？”
叶暖眉心褶皱加深，偏移视线左右看了两下，“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脸色青白变换，陆夜白轻嗤一声，扬唇笑了。
探究的视线落在叶暖的脸上，语气也跟着变得玩味。
“你学的是金融，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能去的地方只有A大的画室。”
“你来这不是堵我，能干什么？”
“用不着嘴硬。”
叶暖面色复杂，审视着眼神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夜白有这么油腻。
她当然知道这条路是去哪的。
本身就是想去A大的画室看看的。
且不说她转系之后肯定得常呆，转系考试估计就得在里面考。
不过，要是谁给她提个醒，陆夜白今天会来，她保证一整天离这条路远远的。
没那么多时间在这浪费。
“陆总，A大没有什么规定，说金融系的学生不准去画室。”
“我想去就去，跟陆总好像也没有关系吧？”
陆夜白只觉得叶暖是被说中了，无力解释，才会说出来这么苍白又无力的辩驳。
褐色的眸子里情绪厌烦，他说话的声音也被刻意压低。
“上次，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正好停在一盏路灯之下的叶暖，抬眸看过去，眉眼清疏。
“巧了，我也是。”
“多见几次，我还得花钱去庙里烧支香。”
似乎没听明白，陆夜白眼睛微眯起，“烧香？”
叶暖眼中明亮，清澈不已。
“洗洗晦气，让各路神仙保佑，人渣离我远点。”
“你……”
女孩脸上的表情毫无破绽，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
演得还挺像。
陆夜白温润的脸上，笑容褪了几分，“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说话这么厉害。”
“嗯，以前我也没发现，你是个人渣。”
叶暖转身想走，突然想到什么，又收回脚，转了过去。
“对了。”
陆夜白脸色一黑，“怎么？想后悔？”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花了五十万买了热搜的。”
尽管再自动忽略掉男人的话，叶暖脸上也难掩此刻心里的真实情绪。
要说的话到嘴边，还没发出声音来，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她身边跑过。
然后，张开双手，挡在了陆夜白前面。
“暖暖，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别为难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