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靠窗站着，满脸淡然。
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被众人一激，杨云飞自然呆不住，也跟着走了过去。
行不行，反正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画室内，落针可闻。
除了徐明，以及叶暖，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那幅画上。
“徐院长，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有人突然说了一句。
不是杨云飞。
徐明皱眉，嗤之以鼻，“不行就不行，直说。”
“我的眼里容不下垃圾。”
顶着这句话，人堆里安静了小会，马上又有人出声了。
“院长，我也觉得您要过来看看。”
“这画，我们实在挑不出……”
徐明轻蔑一笑，“挑不出优点是必然的。”
“没基础，能画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
杨云飞目光从画上收回来，一番激动全写在了脸上。
“不是！是挑不出毛病！”
“我打进A大以来，教过那么多学生，从没见过素描画得这么好的。”
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我也是，画的真不错，线条流畅，构图也不错，看着真舒服。”
听到这话，徐明才大步冲过去，伸手拨开人群。
“怎么可能没毛病，她明明基础……”
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画的那一瞬间。
他虽然已从事教育行业多年，但专业的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看到这幅画，竟然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叶暖低头玩了会手机，感觉气氛差不多了，才开口询问。
一双眸子，像两颗浸在清水里的透明玻璃珠。
“各位老师，商量出结果了吗？”
结果，在看到画的反应时，就已然明了。
先前说过的那些话，仿佛加倍反弹回了自己身上。
徐明脸色哪里好看得起来。
张着嘴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人堆也跟着陷入沉默，一时间没人敢率先开口。
就杨云飞表情失控的不停点头。
叶暖接收到，笑着冲人眨了下眼睛。
终究不可能一直僵在这里。
徐明缓了好久，才红着脸面对众人，“都看我做什么，按规矩报评分。”
杨云飞兴奋的立马喊到。
“优秀。”
马上，第二个接上。
“优秀。”
……
连那个李老师，也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优秀。
“行了，全优通过。”
徐明宣布完，转身就要走。
这么优秀的学生，到谁班里谁就跟着沾光。
艺术系不比别的专业。
露脸的机会高得很。
比赛得了奖，说到我是某某老师的学生，别提脸上多有光。
纵然都知道大概的情况，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叫住徐明。
“徐院长，您忘了件事，这位同学还没自主选班的。”
徐明脸上挂不住，头都没有回，压着声音急匆匆道，“还用选？”
“来监考都觉得浪费时间，还冷言冷语，想当然的看不起人家。”
“人家能选你们，就奇怪了！”
叶暖视线扫过面色尴尬的老师，停在了杨云飞身上。
“杨老师，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