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
忽地，傅司寒想到了那天顾锡城见过小姑娘下棋后，给出的评价。
他都还没见过的，被人抢先了。
啧。
手机里没了声音，叶暖真就兀自画起了画。
宿舍里安静得不像话。
莫凡推门进去办公室，正好就看见自家爷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
他刚要开口说话，一个制止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傅司寒不悦的拧了下眉，旋即扬手。
莫凡只得什么都没说，轻着脚步退了出去。
构想好了的东西，画起来倒也快。
恰好快一个小时之际，叶暖收笔，伸了个懒腰。
弄完之后，才想起来手机还开着视频。
什么动静都没有。
是把电话挂断，忙去了？
想着，叶暖轻唤了一声，“二爷？”
幽幽的男声，两秒后，接过话去，“嗯。”
居然还在的。
叶暖诧异之余，又觉得好笑。
她只有自己画画的时候，能呆这么长时间，要是要她看别人画画，还真不一定能坐得住。
“你今天很闲吗？”
傅司寒抬眼，看了下虚掩着的门，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嗯。”
门外的莫凡，听得一哆嗦。
不忙？
一个小时不到，他手机的文件都十几份了。
画都画完了，叶暖拿起手机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摄像头关掉。
然后，才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不忙，我忙。”
“马上就要去上课了，我得把东西收一收。”
画面没有丝毫征兆的一闪，人就不见了。
傅司寒挑了挑眉，唇角弯起，眼尾染上几分笑。
半点反应都不给他，这么果断。
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挂电话之前说一声，这是礼貌。”
叶暖拿着电话，收拾着东西站在了洗漱台旁，有些许茫然，“电话没挂，我只是关了摄像头”
本来就是给他看画的，画都画完了，那当然是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傅司寒，“……”
“下午还有课？”
听见这问题，叶暖不满的轻啧了声，“不是，二爷，你免费看了场表演，评价都吝啬给一句的吗？”
也不是她求夸奖。
只是对这些事情，她心里没底。
要说当着别人的面画画，正儿八经的也只有那么三个。
她需要肯定，哪怕是一句最简单的。
傅司寒低咳了声，没说话。
正当叶暖没了兴致，准备作罢时。
手机上弹出了微信消息提醒。
她点进去就看见，傅司寒用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
——画得很好，好到二爷想把那个画画的小孩给藏起来。
像是往一潭死水之中扔了颗小石子，没有荡起多大的波浪，只是在石子落下去的周围，漾起了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涟漪。
叶暖不自觉小了声音，“你在办公室？”
傅司寒应声，“嗯。”
“那你早说，我就不要你评价了。”说完，没给电话那头的人再说话的机会，叶暖紧接着又道，“得挂电话了，不然上课要迟到。”
“二爷，再见。”
说完，就直接把语音给按断了。
盯着聊天界面孤零零躺着的那条消息，叶暖擦了擦手上的水，回到。
——拐卖小孩犯法，二爷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