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过后。
尴尬的气氛在会场内蔓延，猜测声此起彼伏。
“都是A大的，为什么意见还会不统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A大之所以每届都特别厉害，那都是因为‘内卷’，外部没有竞争力，也不妨碍人家自己学校里的人有竞争力啊。”
“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要查去年的比赛结果就查呀，这也没什么，有什么好拦的，还扯上给A大丢脸上去了。”
“该不会是去年的那个第一，拿得心里有鬼吧！”
还要说什么的李彤，在听见不绝于耳的讨论后，只觉得烦躁不已。
加大了声音，把决定权完全抛向了评审团。
“既然提都提出来了，那就看评审员如何说。”
她可不认为评审们会真的就因为一个学生的一句话，就对去年的比赛结果，做出来什么改动。
毕竟，那打的是他们自己的脸。
一句话，暂时让人群中少了些怀疑的声音。
总负责老师视线也转过去。
她代表的是A大，当然不可能把话说得太死，只能客气官方的追加，“嗯，的确。”
“要求我们提出来了，评审员们如果需要商量的话，尽快。”
叶暖没什么表情，专注的低头剥着糖衣，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糖。
草莓味。
傅司寒。
“……”
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丝毫没有联系的三个字，放到一块。
甩甩脑袋，她回神，继续把目光看向主评审。
评审团各个表情凝重，在心底里，大家当然是不愿意重新把去年的结果调出来的。
一是浪费时间。
二是万一真有什么错判的话，还得浪费精力来作说明。
可，话是主评审亲口说出去，又不是泼出去的水，太阳一晒就能蒸发的。
看了叶暖一眼，他转身面向了身后一众西装笔挺的人。
“这样吧，大家举手来表态，少数服从多数。”
话音一落，几乎全部的人都举起了手。
“我有个聚会，一堆朋友在等我，不能爽约。”
“我约了个特别有名的画手切磋，也没空。”
……
一时间理由五花八门，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就是不乐意。
主评审转身，重新看向叶暖，这会就没再强调她的名字，“小同学，这就不好意思了，各位老师们都有事，不能在这里多耽误。”
“你很优秀，恭喜你得了第一。”
总负责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打算太强势的争取。
第一都拿到了不是。
她抬手轻拍了拍叶暖的肩膀，柔和下来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哄的意味。
“算了，去年的比赛了，是没什么好追究的。”
“老师的面子不够大，他们都是业内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不可能为了老师，和今天这三副画，卖你的面子。”
李彤为了消除嫌疑，也顾不得别的，跟着压低了自己的身份强调，“我也只是个普通的A大带班老师，可没这面能让他们都听我的。”
“你今天的表现是足够扎眼，可面子是别人给的，下次别再做这么多余的事了。”
大屏幕上的结果，已然被后场的工作人员修改完毕。
叶暖仍旧第一，只是后面顺上来了两位。
就在一众评委抬手取工作牌，转身准备离场时。
叶暖嚼碎了嘴里的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