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表情逐渐呆滞，笑容一点一点的慢慢消失。
自言自语的说了四个字，“怎么可能。”
叶暖太清楚了，如果分数够去更好的学校，叶连城当时肯定不会准许她留在临城。
所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控分。
叶连城当初得知消息时，难得的对她发了一顿脾气。
说她不拿自己的前程当回事。
不过，她一点都不后悔。
哪怕是现在时间倒流回去，再让她重新回去到考试的时候，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虽然不可取，但于她而言，有必要。
围观的人安静过了，此时零零星星有人讨论起来。
“我记得当时是有看到相关新闻，说有人高考控分了，但是没报道具体名字。”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好像还真是有一门试题直接没写。”
“卧槽！我就说她怎么这么眼熟，高考的时候，同一个考室，她提前了半个消失交卷，我们教室里第一个出去的！”
……
周围讨论越来越热烈，许多人与之相关的印象被勾了起来。
几乎都能间接的作为佐证。
叶暖淡然的将男生从脸至下打量一遍，语速不紧不慢，“我这个人吧，不是颜控，喜欢聪明人。”
“你考进A大时成绩够六百五十分吗？”
“上学期期末专业成绩排年纪前几？”
“嗯哼，该不会是沾了家里的光，才上的A大吧。”
男生被两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直至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直接控制不住，就吼了出来，“别在这信口开河，我虽然成绩算不上拔尖的，但一直也还能看得过去，我进A大，完全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考的。”
叶暖听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么激动做什么，开个玩笑啊。”
顺着叶暖的话，男生激动的指责到，“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随意践踏别人的努力成果。”
叶暖手落回身侧，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褪去。
浅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额外锃亮。
“所以，别什么玩笑都开，落在你自己身上，你会觉得不好笑。”
男生脸色一白，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完完全全着了人的道，自己亲手被牵引着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脸疼！
男生微垂着脑袋，已经不敢再直视叶暖。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不该开那种没分寸的玩笑。”
叶暖低睨了人一眼，没作回答，转身便要走。
男生见状，立马把人叫住，“我都跟你道歉了，没关系好歹要回一声吧？”
微微蹙眉，叶暖停下脚步。
但没等她开口，旁边就有不少人替她答了。
“你道歉了，人家就要原谅？没这么道理吧？”
“我打你一巴掌，给你说句对不起，你觉得有用？”
“这年头还真是，道个歉都要道德绑架。你道歉归你道歉，人家没回就是没原谅你啊。”
……
听到各种一边倒的回应，男生哪还有脸再呆下去，赶紧低着头，拨开人群跑了。
看戏吃瓜的人堆，正要散开。
就看见叶暖往前走了两步后，停在了一间教室门口，叫住了一个往教室里走的女生，说到。
“同学，麻烦你，帮我叫一下辜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