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扶絮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的锥着自己,过了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你刚才说,你家小姐掉进湖里了?”
“嗯!”扶絮胡乱的抹了抹泪,“你别挡着我!我要去找墨王爷!”
“小叔他不在,我跟你去!”萧灿立马拉着扶絮便往回跑,可是扶絮毕竟是个女孩子,刚才又跑了那么一大段的路,现在根本就跑不动了。
“不!你先去!我跑不动了,快点!”扶絮推着萧灿,自己却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那好。”萧灿似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又想到在湖里的宁婉儿,便用了轻功。
看着萧灿远去的背影,扶絮心里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希望……小姐一定要坚持到他到啊!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萧灿到湖边的时候,向湖中望去,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心里突的一沉,应该不会已经沉下去了吧。
“阿灿,快过来!”
萧灿循着声音,便看见了湖的假山边,一身白衣的萧景墨怀里正抱着一个女子。
正是那个丫头的小姐,还好被他的小叔救了上来,心中不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连忙赶了过去,女子全身湿透,一张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甚至有些微微的泛出了青紫色。
萧灿仍是吓了一跳,接过她,立马按她的腹部,让她吐水。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总算一口水被吐了出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好冷……”宁婉儿紧紧闭着眼呢喃着,话刚说完便被一阵温暖包裹,身上有着淡淡的茶香味,很舒服,很安心的味道。
抿了抿唇瓣,便昏睡了过去。
“阿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萧景墨皱着眉。幸好是他提前回了府,问起负责照顾小宝的宫女才知道小宝一个人去了盼心湖。
怕她出事,急急忙忙的赶到这里,却发现小宝和宁婉儿竟然都掉在了湖里。
那宁婉儿显然已经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了。
将她们都救上岸后才发现宁婉儿的面色十分不好,没一会便昏了过去。
“嗯,问题不是很大,我待会开副药给她,再多喝些热姜汤祛祛寒。”
“嗯,那就好。”萧景墨又看了一眼身旁正瞪大着眼看着自己的萧小宝,头一次没有好生好气的哄着她,一句不说的抱起宁婉儿就走。
“爹爹……爹爹……”萧小宝看着萧景墨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还抱着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越走越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她在爹爹的心中地位是不一样的吗?
从前的其他女人,只要她萧小宝看不顺眼的,就算再怎么整她们,再怎么欺负她们,爹爹都不会不理自己的啊。
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爹爹抱过除了自己的女人……
“灿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小脸皱在了一起。
“唔,你做错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刚呀差点就犯了一个大错了!”萧灿看着萧景墨走远,若有所思道。
“小宝,我们也快回去吧,你也要多喝些姜汤,这湖水寒得很,别到时候生了病。”
“灿哥哥……爹爹这是真的生气了对不对!爹爹从来都不会不理小宝的……”说着便哭了出来,“灿哥哥,如果小宝病了,爹爹会不会原谅我?”
到底是小孩子,被萧景墨那一个冰冷的眼神,便吓得哭了出来,此刻自己又在那边胡思乱想。
而萧灿也拿她没有办法,连忙安慰着不会的,爹爹是最疼小宝的之外,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了,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搂着她小小的因为哭泣而颤抖着的身子,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宝,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做错了呢?告诉灿哥哥,为什么那个姐姐会掉进湖里,嗯?”萧灿摸着摸着,刚刚才反应过来萧小宝说自己犯了错误。
难道刚才是小宝把宁婉儿推进湖里的?这不可能啊,她们俩从未见过面,而小宝也是很懂事的,从来不会去欺负一个并没有被萧景墨打上“不喜欢”印章的人。
萧小宝埋在萧灿的怀里,轻轻的抽噎着,让萧灿看着心疼的很。
“小宝,不哭了啊,再哭可就要变成红眼睛的小兔子了哟。”
“灿哥哥……呜呜……小宝刚刚不小心掉进了湖里……那个姐姐要救小宝,可是小宝不听话,小宝当时在湖里吓得一直扑腾。呜呜……结果姐姐过来抱住了我,就没有力气再游回去了……呜呜……”萧小宝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抹着眼泪,眼睛更是红了一圈。
“小宝,灿哥哥带你先回房间好不好,要不然就真的要生病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也不能怪小宝啊,毕竟小宝才五岁,小叔这次确实有些凶了。萧灿摇了摇头,看着小宝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小宝乖。”
“灿哥哥……其实小宝会游泳的,是爹爹教的。”萧小宝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才敢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叔他要生气了。
小叔的泳技是最好的,若是小叔亲自教小宝,虽然小宝只有五岁,但照着小宝的聪明劲儿,从湖岸边要上岸应该不是问题。
萧灿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严重了。
“白澈,吩咐小柯去煮姜糖水,要越浓越好。还有,去烧热水,要沐浴,再让扶絮将这位姑娘的衣服取来。”萧景墨将宁婉儿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吩咐白澈。
“是。”白澈低头,退到门边时却又有些犹豫,“主子,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马用手捂住了嘴,“是属下多嘴,属下这就去领罚。”
“白澈,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关于她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听到。明白吗?”萧景墨替宁婉儿捏被子的手一滞,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可爱的笑脸,怎么也挥不去,只好紧紧的闭上眼睛,拼命的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语气也是鲜有的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