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互相试探，互相不断地出现在对方面前。
以至于，不管在任何角落，他们都能够遇到对方，各种各样的巧遇，时间久了。
双方都察觉到不对了。
尤其是方灵鹃，她制造巧遇是为了让对方能够看到她，但是问题是这她还没来得及出去。
对方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了。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在制造巧遇啊。
对方也是有心思的。
想到这里，方灵鹃从状元卤菜的后门出来了，“好巧啊，赵叶军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赵叶军也没想到，方灵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那么凑巧。
他忍不住笑了下，比了下自己手里的资料表。
“我过来算个成本。”
“你也在这里啊？”赵叶军忍不住问道。当然，他是不肯说的，自己是提前打听清楚了，方灵鹃今天的任务，是守卤菜店，他才过来的。
只是刚好的是，顾宁把装修公司的注册地址，也放在这一块。
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方灵鹃，“嗯，我今天被顾宁派过来守店了。”
“你呢？”
“顾宁让我把资料整理结束后，算一下这次接的单子，以及接下来的对接情况。”
他来一趟这边的办公室，还是要跑出去的，不为别的，正是去跑客户。
去和那些客户在协商，后面装修的一些具体情况，而且他还不止这一件事。
他还要去对接，杨平方他们，负责把他们设计出来的效果图，拿给用户看了以后，双方沟通确认到了没有问题。
在去拿着设计图，去建材市场采购基本的原材料是一方面，还要去找施工队，进行开工。
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迫在眉睫的。
说实话，他能单独跑到办公室内，为了见方灵鹃一面，那都是忙里偷闲得来的机会。
听完这些。
方灵鹃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顾宁真是把你当牛使唤。”
听听这些事情，前后加起来，不管里面哪一件事情都不是容易的。
赵叶军听完这，他倒是摇摇头，“我倒是希望她在多给我安排一些事情。”
他能感觉得到，在顾宁这里干活，和之前在迪厅干活，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学到的东西，可能比以前在迪厅，一年还学得多。
迪厅那边学的无非是，为人处世的技巧，以及见人说人话，见招拆招的本领。
这些说到底，就是拼一个字，便是忍。
只要忍功了的，能够受得了，那些奇葩客人的各种要求，那么就算不是赵叶军，换一个人来，只要做的时间久了。
他照样也能出头。
但是，赵叶军如今做的这些事情，他能够感觉到完全不一样，顾宁带他入了一个新行业。
一个全新的行业，他似乎看到了无数可以赚钱的机会。
而他要利用的便是，在顾宁这里打工的这些年，把这些门路招数以及技术全部都给吃透了。
将来好做自己的事业。
若说，赵叶军一开始还抱着在顾宁这里做一辈子的念头，为对方当牛做马。
但是在确定了自己心态后，尤其是自己喜欢上了方灵鹃。
他便改了心态。
他要在顾宁这里学到本领，在报答了顾宁以后，他势必要出去单独做的。
他要去创造自己的一片事业，甚至，赵叶军有自己的野心，如果自己将来的事业做得比顾宁还大了。
那么他也会从这方面来报答顾宁的。
给顾宁订单，给顾宁客户，给顾宁资金，只要他能想到的，他都愿意拿去报答顾宁。
但是他有个前提，他需要借着顾宁的这个平台去做大自己。
当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后，赵叶军便生根发芽了。
他看着方灵鹃，“灵鹃。”
方灵鹃，“怎么了？”
她一问，赵叶军看着她，到嘴边的话又跟着咽了回去，他朝着她轻轻地摇摇头，“我去放资料了，等我跑完这些客户，在来看你呀。”
说出喜欢的话，可能还有些难，但是借着这种边缘的行为，似乎在一点点试探。
试探方灵鹃对他的容忍程度，以及说，方灵鹃对他的一个态度。
方灵鹃似乎没有听出来，当然她这种人，就算是听出来了，面上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笑容满面地朝着他说，“那你可要早点，我让刘姨给你留一只猪肘子配白米饭吃。”
赵叶军在听到这话后，眼睛似乎亮了亮。
对方没有拒绝她，一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激动起来，待放完资料后，便去跑了外面的客户。
马上要进入十二月的天气了，外面的冷风刺骨，哪怕是穿着棉衣，似乎也能够刺穿骨头一样。
但是，赵叶军却没有觉得丝毫的冷意，相反他热气腾腾，觉得自己干劲十足。
他要好好去奔啊，去奋斗啊，去奋斗出一片天地来，才敢去和方灵鹃告白。
才敢去上方家的门啊。
想到这里，赵叶军越发拼命起来，他甚至在心底里面默念，母亲，你看到了吗？
我有喜欢的姑娘了，我要好好努力了，等如果将来我追上她了，我带着她一起去您的坟头看您啊。
在默念结束后。
赵叶军便继续开始了连轴转，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天色都彻底黑了下去。
他这才回去，方灵鹃那边给他留的猪肘子，已经凉了一次又一次了。
但是卤菜店铺的灯，却还在开着。
在听到外面动静后。
方灵鹃蹬蹬蹬地跑出来，这个点外面彻底黑透了，只有店铺屋檐下面，有一个灯光微弱地闪耀着。
她站在灯下，朝着赵叶军招手，笑容灿烂道，“赵叶军，你终于回来啦？”
连带着声音都带着藏不住的惊喜。
像极了家人在等待爱人归家一样。
赵叶军在外面忙碌了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整个人都快冻成了一个冰棍。
但是，在这一刻，他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温暖热乎了起来。
就好像是在寒冬腊月的天气，喝了一碗热开水一样
赵叶军站在原地，他看着灯光下面的女孩儿，连带着声音都跟着低了八度，“灵鹃。”
像是情人在呓语，温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