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尴尬,宁宁恨不得原地死亡,不过,好在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这算什么?小问题啦!宁宁一手抱着莹莹,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周致远走去。
她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路见不平一声吼,叔叔我没做错吧?”只要她选择性忘记,那事情就没发生过!
周致远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点头,“做的不错!”先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小丫头就是有些生猛,让现场所有的男同志胯下都跟着一凉。
宁宁觉得有些奇怪,夸她做的不错?是说她帮了莹莹,还是说她踩了郎宏伟的蛋蛋?
又或者两者都有?
这个问题没法细究,宁宁保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莹莹,来跟叔爷爷打声招呼。”
周致远,“???”叔爷爷?
但是偏偏小孩子实诚,莹莹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叔爷爷好。”
周致远脸更冷了,若不是怕吓到小朋友,他连头都不想点了。
宁宁发现,本来打算用孩子来暖场的,结果场子更尴尬了,她只能没话找话,“叔叔,你是生病了吗?来医院看病吗?”
周致远摇头,“不是我,是我父亲身体出了些问题,我送他来住院。”其实是被周文宴的言论给气到了住院,周文宴放话出来,这辈子非顾瑶不娶,不论周老爷子拿皮鞭抽,还是让他下跪,周文宴都是死心不改。
这可把周老爷子给气惨了,气的当场老毛病犯了,连夜往医院送。
宁宁的声音顿时关切了几分,透着几分晚辈该有的礼貌和矜持,“爷爷没事吧?严不严重?老人家年纪大了,是要好好照顾。”
她体贴的仿佛不是先前那个抬腿就要踩断人家蛋蛋的人。
周致远,“还行,就是年纪大的老毛病了。”接着,他准备离开了,却发现宁宁还是欲言又止,“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周致远问道。
宁宁思索了下,“我想去银行看国债,不知道叔叔你有空没有?”来的巧不如来的好,她之前还在发愁,要怎么找到周致远去银行取国债呢!这不,人就出现了。
周致远看了一眼提着的日用品,“等我把东西送上去,马上下来。”
目送着周致远离开后,宁宁看向怀里的小人儿,莹莹是长的真好看啊,红彤彤的苹果脸带着婴儿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睫毛又卷又密,皮肤又白又滑,宁宁跟她小声商量,“我是送你去找哥哥,还是跟我一起去银行?”
莹莹歪着头,噘着嘴,小奶音,“我想跟仙女姐姐一起。”听说跟仙女在一起,她也会变漂亮呢!
……
五楼,高干病房,玻璃窗口挤着两个大脑袋。
是周老爷子和鲁叔一块,周老爷子双眼直放光,激动的直抽抽,“小鹿,快看看,致远是不是和女同志说话了?”
鲁叔抻着大脑袋,拼命往窗口挤,用着那五点零的视力,细细观察,“不止说话咧——好像、还笑了,对对对就是笑了。”
周老爷子一拍大腿儿,“你没看错?致远和人家姑娘一起,笑了!?”自家这个小儿子,可是从来都不笑的,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一样,竟然在女同志面前笑了,他激动的直搓手。
“没,老爷子你忘了,当年我在部队可是神枪手,论眼睛没人能比得过我。”
“这感情好——”周老爷子捶胸顿足,一副恨嫁的表情,“我们家老男人终于能嫁出去了!”
推门而入的老男人*周致远,“……”
周老爷子楞了下,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上来了?把人家女同志丢下了?快下去。”别女同志跑了,到嘴的鸭子都飞了。
周致远轻咳一声,又板着一张脸,“爸,您胸口不痛了?”
周老爷子戏精一样,往病床上一躺,哼哼道,“你要是把人家女同志带上来,我立马就不痛了,可以原地出院!!!”
周致远面不改色,“那您还是躺着吧。”说完这话,放下日用品就转身离开了病房,看着他爸那样子,应该没啥大问题。
他前脚走,后脚周老爷子气的跳脚,“这孩子就看我一分钟,有没有把我当病患?”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一拍脑门,“不对,不太对,他以前来看我都是五分钟掐点的,今天怎么这么快?”
周老爷子在病房内走来走去,鲁叔接了一句,“这还用说,急着和女同志约会了呗。”
周老爷子,“……”所以他是被抛弃那个吗?
不过,很快周老爷子就转悲痛为喜悦,“致远要是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别说一分钟,就是三秒钟也行。”
鲁叔欲言又止,“男人太快不太好——”
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刚要教育鲁叔,自家儿子虽然老,但是雄风犹在,但门再次被推开了,周老爷子以为是周致远回来了,立马接了一句,“致远,你鲁叔说你太快——”话落,才看到进来的不是周致远,而是周文宴。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厉声,“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爷爷,我错了。”周文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动认错,“可是,我和瑶摇是真心相爱的,请您成全我们。”
周老爷子不想提这个糟心的话题,一脚把周文宴给踹开了,气急败坏,“你不嫌丢人?老子嫌!格老子的滚远点。”眼看着老爷子气的不行。
鲁叔很有眼色,他望着窗口即将消失的人影,立马说道,“致远果然是和女同志去约会了。”这话一说,周老爷子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他趴在窗户口往下看,“哟,还别说,这两人背影真登对!”
说完,他冷冷的瞟了一眼周文宴,“我周家也不是非要你这个长孙不可,你小叔很快就可以娶媳妇了,到时候他们生了孩子,照样是周家的继承人,至于你——脱离了周家,你想娶谁就娶谁——”
周文宴有些懵,他小叔要娶小婶了吗?
是谁?他顺着窗户望下去,总觉得对方的背影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