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顾家人,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搞错了??
他们幻听了吗?
周致远怎么会这么关心宁宁?
今儿的订婚女主角不该是顾瑶吗?
要关心也该是关心顾瑶啊?
怎么会是宁宁?
当所有人都震惊得不行的时候。
宁宁才猛然发现自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笼罩住了。
她困乏地打了一个哈欠,一双水一样的眸子顿时波光潋滟,语气娇娇的有着恰到好处的意外。
“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以为他会去和顾家人谈论周文宴订婚的事情。
美人儿不管做什么都是美的。
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生惊艳。
周致远也不例外。
他嗯了一声,注意到她眼睑处的阴影,顿时皱眉。
“昨晚上没休息好吗?”是为了周文宴和顾瑶订婚的事情,伤心得一宿没睡着吗?
宁宁回想了下昨晚上一宿的噩梦,她到处在找阳阳,顿时心有戚戚道,“确实睡得不是很好。”
还真是因为周文宴!
周致远身上的气势顿时冷了几分。
从来对宁宁温和的他,头一次生气起来,他目光沉沉。
“你死心吧——”
他是不会看着她。嫁给周文宴那个渣跳入火坑的。
宁宁,“???”叔叔在胡说什么?她死心什么?难道叔叔知道自己对他的企图了吗?所以让自己死心吗?
这怎么可能!?
她顿时不高兴了,倔强,“我就不!”
她对周致远是不会死心的,一定会攻略到他的。
不止不死心,还死不悔改,她真的有那么喜欢周文宴吗?
周致远眉头夹得更紧了,立马想出了对策。
周文宴和顾瑶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来。
眼看着这两人从一开始的温情,到后面的剑拔弩张,顾家人慢慢也回过神了。
这才对嘛,他们就说周致远怎么可能会关心宁宁呢?
要关心顾瑶才对——
顾建保顿时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派头,邀请道,“周同志,姚同志,要不进屋谈下订婚的具体事宜?”
姚慧茹本就不喜欢顾家这一家这乡下穷亲家。
也懒得参与,免得气得胸口疼。
她吹了吹手,冷淡地开口。
“我们家文宴订婚的事情,由我小叔子周致远全权处理,你们有事情找他商量就好了,不必找我。”
她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的。
姚慧茹这话一说,周围又是一片安静,亲家母这是几个意思?
还沉浸在之前那一幕小叔到底是不是喜欢顾宁。
顾瑶是不是喜欢小叔,这尴尬的三角关系里面的周文宴。
瞬间回神了,他有些不高兴,“妈——”
儿子的婚事,做母亲得不参加,这不明显摆明了看不上顾家的人吗?
这样,顾瑶将来怎么做人?
姚慧茹不想理这个叉烧儿子。
只是当着顾家所有人以及自家儿子的面说了一句。
“要我参与也行,除非你同意娶我们文工团团花——廖胜男。”
廖胜男才是姚慧茹最一开始看重的儿媳妇。
她家世好,样貌好,工作好,会来事也漂亮。
怎么不比顾瑶这个村姑好太多?
姚慧茹这话一说,气氛更尴尬了。
周文宴是无可奈何,顾瑶是耻辱难堪。
而宁宁却冷笑一声,顾瑶这是还没进门就遇到下马威!
上辈子她和周文宴才结婚的时候,遇到过最大的矛盾就是廖胜男。
廖胜男人如其名,是个实打实的女汉子性格。
和周文宴两人青梅竹马,一个大院儿长大。
她和周文宴婚礼的当天,廖胜男更是以出车祸为缘由。
把周文宴叫走了半个小时,一度让她成为大院的笑话,叫一个人的婚礼。
直到后来,她成家以后,廖胜男和周文宴经常勾肩搭背。
出去喝酒,一起买醉,彻夜不归,廖胜男去了周家更是以女主人的姿态来对待她。
每次当她点出来的时候。
廖胜男总是以她不过是周文宴好兄弟而已为借口。
反过来指责她思想太龌龊,把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想得太过不堪。
周文宴觉得她没事找事,姚慧茹觉得她处处不如廖胜男。
而这辈子,将来会面对这一切的则是顾瑶。
宁宁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看着顾瑶进火坑的畅快。
她故意激怒周文宴,“周文宴,你既然没断奶,不如回去和你妈妈商量好了,再来决定要不要娶顾瑶???”
一句话,彻底把周文宴给激怒了。
他觉得他妈一点都没在外面给他面子,不由得怒气冲冲地说:
“妈——你要是不同意,就等着我被人举报到特殊部门耍流氓,抓起来好了。”
这姚慧茹哪里舍得?要是舍得的话,她今儿的也不会出现在了顾家门口。
她只能讪讪地说道,“行了,谁说不让你娶顾瑶了,进屋吧。”
眼看她也跟着松口了,顾家人一起鱼贯而入进了堂屋。
宁宁落在最后面,磨磨唧唧,琢磨了下,怎么才能让周文宴和顾瑶这一对给锁死。
周致远也落了一步,他沉沉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让周文宴和你分手?”
先前那会,她故意刺激周文宴的那句话,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她这是因爱生恨,宁愿周文宴和廖胜男在一起,也不愿意周文宴和顾瑶在一起。
宁宁,“???”叔叔有病吧?
不等宁宁回答,周致远大步流星地进了堂屋,留下一句话,“周文宴和顾瑶的婚事,必成!”
他不会让她才执迷不悟下去的!
……
堂屋内,四方饭桌上,摆满了饭菜,赵桂花坐在首位。
刘春花作为丈母娘主动邀请道,“周同志、姚同志,快坐下来吧。”
这一系列交锋她算是看出来了,要想顾瑶和周文宴的婚事能成。
不在这两个当事人,也不在姚慧茹,而是在周致远手里。
他拥有一票否则权。
周致远嗯了一声,落座在左侧第一个位置,对面是姚慧茹。
接着,因为周致远的气场太过强大。
没人敢坐在他身边,宁宁来的时候,反而只有周致远身边一个位置。
她默默地坐下来,冷眼旁观顾家人对着周致远大献殷勤。
不断夹菜,还有顾瑶不断地冲着周致远抛着媚眼,周文宴的欲言又止。
却都被周致远给一一拒了,他开门见山,“周文宴和顾瑶的个人问题、”
——突然,他的裤脚被人轻轻地踢了踢,有些痒。
他语气骤然停顿了下,“择日不如撞日,过门的订婚宴订在后天——”
十八号,裤脚的痒意变本加厉了,仿佛是被羊脂白玉从脚踝处一路上爬。
细细麻麻,又痒又燥。
周致远鬼使神差地松开了衣领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把问题抛了出去,“你们看下有没有问题?”
接着,他低头一扫,一只雪白圆润的小脚丫,伸到了他的裤腿里面。
只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在外面,似乎察觉到他在看。
那小脚丫不安分地在他腿上——蹭了蹭。
刹那间,周致远的脑海里面,仿佛是黑暗阴沉的天空中划过的流星。
又好像是月明星稀的夜幕上闪过炫丽的烟花,“砰”的一声,烟花绽放,带来最美的记忆。
周致远手里的筷子顿时“吧嗒”掉了,接着,重重的一声剧烈咳嗽。
顿时引得人大家一阵关切。
顾瑶拔得头筹,担忧地问道,“周同志,怎么了?是饭菜不和胃口吗?”
“我小叔不太能吃辣。”
周文宴主动回答道。
周致远喉结滚动,不动声色,“没什么。”接着,他探究地看向宁宁。
桌上,宁宁用着端庄优雅,完美无缺的笑容看着他,意味深长,“原来是不能吃辣啊!”
桌子下面,当着他的面,当着十几双眼睛的面——
宁宁再次变本加厉,她肆无忌惮勾了勾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