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迅速的想着对策,一逃跑,二装作没看见,三当做没发生过。
宁宁果断选择了三,她赌周致远不会去举报她。
宁宁走到水池子旁边,随意的洗了洗手,淡定的打招呼。
“叔叔,好巧,你也上厕所?”
她就是来上厕所的,什么事都没干。
她想以周致远的聪明,定然能够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周致远的嘴角抽搐了下,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人,他沉声,“我是来找你的。”
那会出了事,他看着她离开后,就觉得不太对,一路跟过来,怕她出事。
却没想到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让每个男人见到都能够被吓胯下生风。
那一脚上去,前后碾了又碾,画面太美。
有些让人不敢再去回忆第二遍。
宁宁神情有些古怪,她指了指身后的牌子,“叔叔,来男厕所找我?”
“当然不是。”
周致远并不打算解释,他是担心她所以才来的。
只是直截了当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只一眼,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宁宁会下这么狠的手,一下子要了郎宏伟的下面。
莹莹那个小孩儿还在睡着了,这么久没醒,明显被喂了药的。
若是宁宁没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并不难想象。
这种人渣,她会大怒,也不意外。
只是怒过后,接下来收尾才是重点。
宁宁摊手,“我打算把他脱光,丢到女厕所去。”
她这人向来走一步看三步,在拿起板砖的那一刻,她已经做了计划。
把对方脱光丢到女厕所,剩下的东西,她不用做。
明早但凡朗宏伟被人发现,他就完了。
这年头年轻男人光屁股去女厕所,就这一条,就够他喝一壶。
他这是耍流氓,想必特殊部门,派出所都会有他一席之地。
在这种大环境下,他被踩碎的蛋蛋反而容易被人忽略了。
当然这是宁宁计划中的上策。
至于下策,万一被查到自己身上。
宁宁打算豁出去,告他试图亵渎自己。
她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唯一需要搭上的就是她的名声。
但是对于宁宁来说,重活一辈子,名声这东西虚无缥缈。
是最无用的东西。
但是如果这样能救一个孩子,她觉得还蛮划算的。
周致远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她说把对方脱光光丢女厕所的时候。
就像是喝水吃饭这么简单,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她有时候锱铢必究,利己的可怕。
但是有时候却又这般大义凛然,为了一个才认识的小孩子,宁愿赔上自己的名声。
他突然问道,“你觉得把自己搭进去值吗?”
宁宁回想了下朗景山的下跪,莹莹的喊的姐姐,她坚定道,“值得!”
为了那一声姐姐,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莹莹被欺负。
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何况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设计朗家人,喊走朗景山。
莹莹也不会一个人待在病房,让朗宏伟钻空子。
周致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把孩子抱走吧,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她的计划是不错,但是还有漏洞,而且实施起来,女孩子也不方便。
宁宁有些意外,“叔叔,我以为你——”不去举报我就好了。毕竟,以他的性格,向来是铁面无私。
周致远脸色冷了几分,“以为我会去举报你?”她对他竟然这般不信任?
“怎么会?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以为你会批评我。”
宁宁话锋一转,眼见着对方神色缓和了几分。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郎宏伟,低声,“那叔叔,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周致远点头,目送着她离开后,这才开始默默的扫尾。
而宁宁抱着睡着的莹莹,刚从男厕所出来,就看到走廊道尽头跑的满头大汗的朗景山,她冲着朗景山招手,“这里——”
朗景山看到宁宁的那一刻,浑身那一股气,瞬间一泻千里,“姐姐,找到莹莹了?”他怕极了莹莹出事,姐姐脸色又那么难看,莫非——
宁宁嘘了一声,没跟他说先前那么肮脏的事情。
随口编了一个借口,“嗯,估计是一个人想上厕所,跑到厕所来了,在厕所睡着了。”
她想尽力护着他们,让他们晚一点,在晚一点,见到这世间的肮脏。
朗景山也没多想,顿时自责道,“是我不好,我去之前,忘记带莹莹去上厕所了”
他们住的那个病房,是没有厕所的。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宁宁小心翼翼的把莹莹递给他,嘱咐,“你一会别喊她了,让她多睡会。”
朗景山点头,“姐姐,你看到朗宏伟了吗?”他提起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冰冷。
宁宁怔了下摇头,轻描淡写地说。
“没见到呢,许是在哪个地方遭报应吧。”
朗景山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但是怀里的莹莹奶奶的哼唧了一声。
顿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厕所,跑了太久,有点想去上厕所。
宁宁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顿时说,“厕所在维修,去三楼吧。”
朗景山奇怪地挠挠头,姐姐怎么知道,男厕所在维修?
……
第二天一早,病房内的女家属去厕所上厕所。
当看到厕所那光遛遛的男人时,她顿时一阵尖叫。
“啊啊啊啊啊”的跑出了厕所。
上了年纪的大婶们,到底是见过世面,当场就叉腰骂起来。
“这男的可真不要脸,脱的干干净净的来女厕所,他这是想干什么?耍流氓吗??”
“这要是真被他看到了,岂不是让他得了逞去?”
“做出了这种事,还有脸把脸朝下,去把他脸翻过来,让大家伙儿都瞧瞧啊,带他去游街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年轻的小姑娘们都不好意思翻,她们捂着脸跑了。
还是医院的保卫科的人闻讯而来,进来就把这浑身光遛遛的男人给翻了过。
顿时露出了正脸和下面的地方。
像是生鸡蛋碎了一地。
在场的人无一不吸口凉气儿,“那玩意儿算是用不得了吧?”
“可不是,这朗家小子,怕是被人断了子孙根,成太监咯。”
“谁成太监了?”
郎宏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可是威风凛凛的大男人。
对着莹莹小宝贝大展神威。
大家同情的看着他,“你啊——朗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