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觉得最近自己有点倒霉。
每次干坏事的时候,都被周致远撞见。
周致远淡淡地看了一眼宁宁,语气轻飘飘,“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媳妇了?”
这一眼极具威力,宁宁瞬间秒怂,站起来走到周致远身边,乖巧的喊了一声,“叔叔——”
葛卫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可置信,“叔、叔叔叔?”
宁宁无辜,“是啊,周致远是我叔叔。”
“你刚不还说——是你对象吗?”
宁宁打断了他,“你仔细回想下,我刚有说过他是我对象,几个字吗?”
葛卫国仔细回忆了下,还真没有,“但是——那你说你家那位?”
不是亲密的人,能这样说?
宁宁微微一笑,意味深长,“是啊,我家那位叔叔,没跟你提我这个大侄女吗?”
她冲着葛卫国,伸出手,“介绍下,我是顾宁,也是周文宴的前未婚妻——”
所以,也算是周致远半大大侄女。
这关系就是这么来的。
她在说这后面一句话时。
周致远下意识地皱眉,他对前未婚妻这几个字很是不满意。
而葛卫国却是恍然大悟,“哦,是你啊,我就说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还真是大侄女。不过,这大侄女怎么退婚了?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呢。
眼见着两人要唠嗑了,周致远打断了对方,对着宁宁说,“走吧,我接你回家。”
这几个字,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
却让宁宁读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是那种孤立无援时的强有力支撑,她小声,“谢谢叔叔。”
她之所以敢在葛公安面前调侃,正是仗着周致远的势。
周致远嗯了一声,领着宁宁离开,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葛卫国,“这审讯室撤了吧。”怪阴森吓人的。
等他们走了,葛卫国看了一眼审讯室,喃喃,“也不阴森吓人啊。”
他周致远见过比这更阴森吓人的好吗?
也没见他说过什么,怎么就这次独独给点出来了。
葛卫国一拍大腿,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吧。
艹——
……
审讯室外面,朗景山抱着莹莹,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出来?
他估摸了下,要是在没人出来,他打算闯进去的。
好在宁宁在朗景山差点等不住的那一刻,从审讯室出来了,“小景——”
宁宁这一喊,朗景山立马迎了上去,紧张,“姐姐,他们没为难你吧?”
都怪他,要不是他们姐姐也不会被公安带走。
宁宁微微一笑,“没事,回去吧。”
顿了顿,摸了摸莹莹的脸,“我们家莹莹还是这么好看呢。”
眼见着,她还能开玩笑,朗景山也就放心了不少。
莹莹害羞的向着宁宁张开胳膊,宁宁刚要抱她。
却见到特殊部门的干事再次冲到医院来,嚷嚷,“郎宏伟,郎宏伟在哪里?跟我们走一趟!”
这么快,宁宁有些意外,她还没去特殊部门举报呢。
怎么这就上门了。
“小景,是你举报的吗?”
若不是举报,干事们也不会上门了。
朗景山摇头,“我没有——”
他那会只顾着担心姐姐,压根忘记了郎宏伟这畜生。
说这话的功夫,干事们已经找到人了,接着就是一阵暴力收押。
病房内传来大吼大叫,“我是受害人,你们不能抓我。”
“你们还没查到真凶,凭什么抓我?”
“我不走,我不走,是有人陷害我。”
郎宏伟你狼狈极了,他钻到被子里面,双手扒着床扶手,死活不丢。
就为了逃脱干事的禁锢,他爸妈已经进去了。
他要是也进去了,他们郎家人就绝后了。
干事可不给他反驳的余地,上前暴力按着了他的手铐起来。
声音冰冷,“我们接到举报,你在女厕所图谋不轨,意图拐卖伤害儿童,并且试图玷污女同志,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和触犯法律问题。
请跟我们回特殊部门进行改造。”
进行改造四个字,如同魔鬼一样。
钻进郎宏伟的耳朵里面。
他被吓尿了,裤子上一片湿哒哒。
那尿渍蜇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大声嚷嚷,“我没有——是有人害我。”
他不断的重复这几个字,却还是被干事给无情镇压,拖出了病房。
当遇见刚从审讯室回来的。
宁宁她们一行人时。
朗宏伟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是他们、是朗莹莹和那个女的害我,你们快把她们抓起来。”
他是去为了带走朗莹莹,那个小东西才出事的。
而一起出现的宁宁,让他想起来了前几天那天下午,一脚被踹到命根子被支配的恐惧。
肯定是她们,断了他的命根子。
莹莹被吓了一跳,往朗景山怀里躲去。
朗景山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恨不得上去咬死朗宏伟。
宁宁按住了要发怒的朗景山,她冲着郎宏伟微微一笑,讥诮,“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进铁窗。”
那种挑衅显而易见,昨天还跟公鸡一样骄傲的郎宏伟。
这会跟死狗一样被人拖着,真痛快!
狐假虎威家属后,她麻溜儿的躲到周致远身后。
郎宏伟顿时被气炸了,顾不得下面的疼痛,龇牙咧嘴,“就是她——肯定是她,她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干事们看着宁宁和周致远站在一起,他们脸上一阵流汗,朝着朗宏伟骂道,“闭嘴——”
接着,他们走到周致远面前,恭敬道,“周队长,我们替大伙儿谢谢您的见义勇为,要不是您,郎宏伟这畜生怕是要得逞了。”
周围的人也是一阵夸赞,“还是同志好啊,一出手就惩治了郎宏伟这个王八犊子。”
“郎宏伟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对孩子下手,断他子孙根都是轻的。”
这也是出手的是周致远。
若是他们知道出手的是一位女同志。
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嘴脸,他们会说女同志怎么能伤风败俗?
下手这么狠,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周致远硬朗的眉眼满是威严,他冷声,“为人民服务是每位同志该做的事情。”
这件脏事从头到尾,他都把宁宁给摘的干干净净。
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流言蜚语去攻击宁宁。
干事竖起大拇指,他回头看了一眼郎宏伟,解释。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命根子是周队踩断的。
可不是人家女同志踩断的。
要我说,还是周队下手轻了,我们要是他知道你做出这种畜牲的事情,恨不得把你给大卸八块。”
朗宏伟失魂落魄,“你说什么?”
是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踩断他的命根子的?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