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儿?”
罗熙虽然是新人,在娱乐圈几乎没有知名度,可演技爆棚,所以池霄很看重他。
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顿时担心不已,连膝盖擦伤也顾不上管,急忙便奔了过去。
“苏阮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与此同时,宴御琛也急匆匆在苏阮跟前停下,眉心紧蹙,眼神关切。
“我没事。”
苏阮抬眸看着宴御琛,摇摇头温声说道。
可眉心却骤然紧蹙,眸色也添了一抹幽冷。
《踏山河》是部古装剧,男女主的舞蹈戏份都很多,所以每天收工后开工前,工作人员都会把所有道具仔仔细细的检查好几遍。
自从开拍以来,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偏偏今儿个威亚的开关却忽然失灵。
而且罗熙砸过来的时候,虽然直冲着池霄。
但是他们两个肩并肩坐着,中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要不是她反应够快,这恐怕这会儿早就被撂倒在地。
若是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最坏不过断胳膊断腿儿。
可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而且宝宝才受了惊吓,胎像还没有全然稳固。
要是再被砸倒,后果不堪设想。
苏阮后背忽然一阵发凉,不敢再往下想。
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刚才的雪肯定不是意外,而且显而易见,是冲着他们母子来的。
想到这儿,苏阮顾不上管受伤的罗熙,立马去查看威亚的机关。
果然,威亚的开关上有两个螺丝是松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宴御琛一直跟着苏阮,多少猜出了她的心思,随即皱眉问道。
“我怀疑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阮抬眸看着宴御琛,眉心紧蹙,语调冰冷,眸色幽幽泛着狠意。
“什么?简直胆大妄为,竟然敢跑到片场来做手脚!”
“阮阮你别着急,除了休息间以外,整个片场的监控都是三百六十度度无死角覆盖,是谁做的手脚,一查就知道。”
闻言,宴御琛的眼神也骤然发冷,说着便带着苏阮一块儿往监控室走去。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撞见一个群演,慌慌张张地想要出去。
“保安大哥,您就让我走吧,我还得赶去下一个片场呢,要是迟到,下回人家肯定不会再用我,而且罗熙都受伤了,今儿肯定拍不了了,我留下来也没用……”
“按照原计划,今天的戏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拍完,你是怎么跟别的导演约好的呢?难不成你未卜先知,知道罗熙会受伤?”
苏阮瞥了一不远处身材臃肿农妇打扮的中年女人一眼。
见她神色慌张,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颤,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儿。
当即起了疑心,慢悠悠在她身后冷声说道。
女人被吓得一激灵,慌忙回头,见是苏阮又是猛的一哆嗦。
明显做贼心虚。
“我……我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没有台词也没有镜头,觉得拍着没意思,正好有个导演答应给我的有台词的角色,所以我就想过去试试。”
女人话说到一半便慌忙垂眸,连看也不敢看苏阮一眼。
说话还磕磕巴巴的,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呵呵,是吗?”
“我怎么记得今天的戏你有好几个露脸的镜头,还有两句台词呢。”
闻言,苏阮眉心越皱越紧,眼里的寒意也越来越重,狠狠剜了女人一眼,冷笑道。
“我……我……我可能记错了。”
面对苏阮的质问,女人慌得六神无主,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似的,瑟瑟缩缩地说道。
见她这副怂样儿,苏阮越发笃定自己没有冤枉她,随即朝着一旁的保安使了个眼色。
保安瞬间会意,立马扭住女人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宴御琛见状快步走到监控器面前,按照时段,调出了监控。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看着女人进入片场后不久,便趁众人不注意偷摸拧松了薇娅开关的螺丝。
苏阮面色紧绷,眼神冷到极致,声音也仿佛淬了寒冰一般。
“我……对不起,苏编,宴总,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求求您二位念在我是初犯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出了事的话,一下子就没人管了。”
证据摆在眼前,女人眼瞅着没法儿再狡辩,竟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哀嚎大哭,而且还冲着两人砰砰磕头。
“初犯?呵呵,你可真敢说。”
“真当别人是猫,有九条命让你祸害?”
“罗熙还不知道伤的怎么样,要是伤了要害,落下后遗症,那他的一辈子就毁了。”
“还有我和池霄,要不是我们俩躲得快,还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子。”
苏阮狠狠剜了那女人一眼,恨不得啪啪甩她两个大耳光。
再往她肚子上狠狠踹上几脚,别让她尝尝什么叫受伤的滋味。
省得她大言不惭地求原谅。
“如果我猜的没错,指使你的人,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吧?”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你都可以不管不顾的下狠手,我又凭什么对你手下留情。”
苏阮越想越气,语调也越来越冷,眸底的杀意几乎又按捺不住。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真的恨不得杀了面前心思歹毒还不知悔改的女人。
“我……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女人被苏阮冰冷凶狠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不停地道歉认错。
“你这样的女人也配做母亲,我真为你的孩子感到悲哀。”
“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连同监控录像一块儿扔到警察局去,故意伤人致人重伤应该够吃几年牢饭的了。”
苏阮没心思再跟女人继续纠缠,开口便直击要害。
女人闻言瞬间怂得不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别别别,别送我去警察局,我说,我全都说。”
“是……是您爸爸,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给你点颜色瞧瞧,最好能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女人颤巍巍抬头看着苏阮,战战兢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