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宴御琛最近投资的项目,合作方是……”
封焱眉心紧蹙,略略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眸瞥了韩戚一眼,语调寒恻恻的,眸底压着的笑更是阴冷,让人没由来地毛骨悚然。
“我明白了封总,我这就去办,这就去!”
韩戚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最短的时间里领悟了封焱的意思。
忙不迭开口,话音还未落,人便已经在门口了。
……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吗?现在怎么办?”
“《踏山河》男女主的人选已经敲定,而且各方面都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眼瞧着就要进组开机,结果你跟我说资金链断裂,账上一分钱都没有,那还怎么拍?”
办公室里,池霄站在宴御琛面前,满眼火气,情绪激动。
“你先别着急,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宴御琛双手合十,抬眸瞥了池霄一眼,也是眉头紧皱,满目忧愁焦灼。
新剧开拍之前资金链断裂,这对于制作方来说,简直是灭绝之灾。
“阿琛,你真的能处理好吗?要是不行的话,千万别强撑。”
“要是现在停下的话,除了男女主的违约金,咱们的损失也不算太大。”
“你要是周转不开,我那里还有些钱。”
见宴御琛也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池霄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了,瞬间收敛了脾气,连语调也多了几分温和。
宴御琛却皱着眉头摆手:“要是现在放弃的话,那可就真是一桩赔本儿买卖了,而且还要把你的积蓄都搭进去,我不能这么做。”
见好兄弟愿意为了自己慷慨解囊,两肋插刀,宴御琛心里一阵感动。
却更坚定了继续拍摄的决心,如果不是自个儿几次三番的游说,池霄现在还在国外度假呢,哪里会在这里等他一块儿为即将面临的烂摊子焦头烂额。
而且《踏山河》跟《如梦令》一样,是苏阮倾注了许多心血才写出来的。
他不想让剧本就这么压在自个儿手里,热度一天天的被搓磨殆尽。
“那咱们一块儿加油,不就是钱吗,大不了拉几个投资呗。”
见宴御琛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池霄也没有继续劝下去。
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加油打气。
宴御琛看着池霄,没说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感动。
几家欢喜几家愁。
宴御琛因为拍摄资金短缺的事儿愁得要命,整天不是在拉投资,就是在去拉投资的路上。
封焱时刻关注着他的动态,见他如此狼狈,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不仅眉头舒展,就连语调也温和了许多。
韩戚简直受宠若惊,恨不得这样的日子能够天长地久的持续下去。
“是时候出手了,去吧。”
在得知宴御琛又一次铩羽而归的消息之后,封焱薄唇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冲着韩戚挥挥手。
封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点头,随后飞快退了出去。
……
经过池霄不懈的努力,他终于找到了肯为《踏山河》出资的人,而且出手阔绰,一张支票便解决了他们所有的后顾之忧。
池霄拿着巨额支票找到宴御琛的时候,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于是乎,只好按部就班地筹备开机。
“阮阮,明天是《踏山河》的开机仪式,你一定要来哦。”
宴御琛忙得脚不沾地,抽空给苏阮发了消息。
“当然喽!不见不散!”
《踏山河》开机在即,苏阮自然比谁都高兴,毫不犹豫答应。
更是,放下手机连直奔衣帽间挑衣服去了。
虽然《如梦令》已经是大爆热剧,可写《踏山河》的时候她花的心思更多,每一处都精雕细琢,力求完美。
人总是更钟爱,耗费了自己更多新鲜的人事物不是吗?
而且拍《如梦令》的时候,封焱跟林珈瑶正如胶似漆。
为了让林珈瑶演女主角,封大总裁可谓是大手笔,冲她怒砸五千万。
虽然最后林珈瑶被刷掉,她白白捡了五千万万,可苏阮心里却还是想塞着一团棉花,怎么都不舒服。
而且《踏山河》签给了宴御琛,比起只懂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封焱,他对艺术的诠释简直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全程盯着拍摄,也不用担心见到封焱那个讨厌鬼。
简直不要太棒!
……
隔天,苏阮将自己收拾精致妥帖,早早去了片场。
还拉上了碰巧休假的周晚溪。
“阮阮,男神真是帅爆啦!”
“他怎么就不自个儿演男主角呢?我觉得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他跟《踏山河》的男主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周晚溪待在苏阮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眼睛却一刻也没从宴御琛身上挪开过。
夸赞起宴御琛更是喋喋不休,恨不得把自个儿男神捧到天上去。
苏阮闻言,也忍不住朝着宴御琛投去打量的目光。
虽然周晚溪对宴御琛有着极重的偶像滤镜,言辞夸张了些,可说的也并非不是实话。
宴御琛的气质的确跟《踏山河》的男主很符合,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原著,说不准真的会以为《踏山河》是为宴御琛量身打造的。
“苏阮,你就那么喜欢宴御琛吗?大庭广众的,直勾勾盯着他,也不怕别人笑你花痴?”
苏阮盯着宴御琛深邃的眉眼,正暗自在脑海里刻画最完美的男主形象。
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酸里酸气的,好像打翻了个几重的醋瓶子。
“你怎么在这儿?”
苏阮闻声回头,见封焱双手插兜,正皱着眉头盯着自个儿,眼角眉梢都冒着酸气似的,爷忍不住跟着皱了皱眉,眼神流露出疑惑。
凭封总和宴御琛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的矫情,封焱应该不会特地跑来给他捧场。
宴御琛也绝对不会给他寄请帖。
所以此时此刻,封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对于而言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我现在可是宴御琛的金主,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宴御琛故意慢悠悠开口,凤眸微微挑起,言语间竟有几分炫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