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之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泪珠滴落在燕窝里,心里不舒服。
伸手想抱她
“别碰我,霍行之。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沈蔓快速喝完燕窝,食之无味,转头去了祠堂。
看她直直离开他,霍行之的指尖发凉。
就算这样,她也不想要跟他在一室。
沈蔓在祠堂,擦拭着牌位,看到爷爷的牌位,心里又难受了许久。
下午,奶奶的牌位就会制作好,最后会摆在祠堂里,跟爷爷并列而坐。
沈蔓的心沉痛,流着眼泪,擦拭着。
突然,她挪动了一下牌位,下面有个敲击起来空空的木板。
声音很脆,根本就不是实心的。
沈蔓困惑,蹭着没人,钻到桌子底下,桌子下面,有个居然有个黄铜锁。
这锁的模样,跟奶奶黄花梨木盒子上的锁扣一模一样!
沈蔓惊奇,她从桌子底爬出来,正要去拿木盒子。
薛梦华突然拿了盒子进来。
“刚刚鬼鬼祟祟干什么?怎么偷了老太太的首饰,还要偷别的吗?”薛梦华没有根据地说着,她手中的盒子抖了抖,里面还有些小的金银细软,并不是十分值钱。
但那些都是奶奶专门留给沈蔓的。
她面上冷然,但还是好声道:“妈,这是奶奶留给我的,你不能私自拿走。”
薛梦华睨了他一眼,扬起高傲的头:“我是你婆婆,老太太是我婆婆,婆婆给儿媳妇天经地义,怎么会给你这个孙媳妇!”
沈蔓眉毛一挑,看向薛梦华,既然如此,这么得寸进尺,别怪我问出那件事。
“奶奶说,如果是妈的姐姐,她会很乐意。”
这句话如雷贯耳,薛梦华一愣,她左看右看,看向四周,较远的地方有几个白事公司的人在布置灵堂,还在打扫。
没有熟人,她气急败坏地上前。
“老太太什么时候说的?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又说了多少?!”薛梦华不可置信,还有些惊慌。
沈蔓看她满脸的慌张,觉得此事一定事关重大。
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奶奶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不愿意戳穿你罢了。”沈蔓道。
奶奶最后的语气,也是明白人一个,事事都知,但是年纪大了,都看开了。
“不可能?!怎么会!我!我不信!你诈我!他是我的!是我的!我失去了我的,才换了他!我……”薛梦华本来就没睡好,也没吃早饭,一天到晚都在不停地生气。
气血翻涌,直直朝后倒去。
沈蔓连忙上去,扶住。
薛梦华挣扎,不想被沈蔓触摸。
沈蔓边不再强求,准备拿了黄花梨木的盒子离开。
可是薛梦华躲得更远了,牢牢得抱着盒子。
盒子还是开锁状态,沈蔓很怕她碰坏了。
薛梦华死死抱着盒子,她脾气暴躁,深呼吸,跑出祠堂。
沈蔓尾随而出。
撞上了霍行之。
“妈怎么了,才好了怎么精神又有些不对?”霍行之一眼看出来薛梦华的不对,可惜薛梦华跑的太快,他没拦住。
沈蔓看着远去离开的薛梦华也觉得头疼。
“霍行之,妈以前为什么抑郁?”沈蔓在奶奶处听过霍行之6岁前都是奶奶在照顾。
因为薛梦华得产后抑郁症,有些狂躁,也没有奶水,不便带孩子。
而沈蔓发现,好像上次,薛梦华也说过什么她损失了什么。
她总觉得薛梦华有一个天大秘密。
而现在这个秘密,跟婆婆的姐姐有关。
“产后抑郁症。”霍行之也不知道,他跟薛梦华不亲,但是随着成长,他懂得了产后抑郁这个词的严重性,所以对薛梦华很关心,也很大度。
云千雪不入她的眼的时候,他也尽量平衡好他们。
只是现在,他没办法忍受她对沈蔓指手画脚。
“那你,有大姨吗?”沈蔓再次问到。
“我妈就是老大,你想问什么?”霍行之感觉沈蔓话里有话。
“你跟我回去休息,我完完整整地告诉你!”
沈蔓都快无语地到白眼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霍行之的心思,也挺好猜的。
她思虑着,摸着手上的翡翠镯子。
还有母亲给的银镯子,两个镯子看起来交相辉映。
“我去客卧。”沈蔓没有同意霍行之的话。
转头去了客房。
留下轻声叹气的霍行之。
他压抑着不爽,但还是舔着脸跟上沈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