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不悦道:“家里只剩下我这一根独苗,不是更十分显眼,如此出了事,警察不会第一个调查我吗?”
“那些事,你不用管,我有的是办法,现在研究所最大,而那两个孩子,都有股份。但医疗研究所所有股份都应该被我们牢牢攥在手中!”黑面具的人不想再解释。
他脖子上的狼型刺青,渐渐发红,减淡颜色,让他不悦的摸了两下。“研究所的研究,对我们至关重要!不能懈怠,也不能留下祸根!傅逸晨,傅清韵必须死!”
他眼神看向茶几,茶几上有两根针剂,一针刚刚扎过,一根还没有拆。里面莹蓝色的水体,十分漂亮。
说话的男人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傅司晨的心脏砰砰狂跳,现在,他就想跑过去,拿起桌上的酒瓶,朝他砸去。
他不想做坏人,他想做个好人,为什么,他却要一直,在天狼的阴影下,活得如此狼狈。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只是一把刀!
想到傅逸晨和傅清韵,他闭上眼。
不行,他要保住他们俩!
他跟黑衣人决定了两人先后出门,坐在酒店里,他独自饮着白葡萄干,两杯下肚,却还是异常清醒,他也摸摸自己脖子上刺青,冷冷地笑了笑。
研究所的所有东西,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
他真怕他成为一个怪物。
拿起茶几上还没有使用的针剂,在他的脖子边比划了一下,一针下去,他的面容苦涩,难受至极。
拿针剂注入血液中,灼烧着肌肤,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不一会儿,脖子上的刺青,就消失殆尽。
这个药,控制他的情绪,让他身体再生速度提升,消失刺青。
当然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减少洗脑后的后遗症。
多少人因为洗脑,死去……他闭上眼,无法想起来,但是他知道,很多。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他也收拾收拾出门,突然,撞上了从旁边酒店跑出来的沈蔓。
沈蔓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着急地朝电梯跑去,一个转角,就消失了,傅司晨这一刻也不敢叫住她,他脖子上的刺青还淡淡的,那苍狼形象的边缘,还与正常皮肤有些不同,透着淡淡的红色。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转头,从另一边的楼梯,悄悄走下去。
沈蔓惊魂未定,她觉得身子都要散架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思考,她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她不敢去看,也不知道怎么做,
她居然,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
这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恶心,她只想逃离。
走到楼下,她却发现,她不敢叫车,这一刻,她站在大厅,不知道怎么办。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回忆,但出租车里给自己喷药的老男人的脸一直在她面上浮现。
“呕……”沈蔓的胸口起伏,难受得在一旁干呕。
这么晚,她不知道要去那里,但是她不敢呆在这里,她拿起手机给沈梦玲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她困意十足。
一时,沈蔓知道她已经回学校了,大晚上也不敢叫她出来。
这一刻,沈蔓觉得自己好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沈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沈梦玲的经纪人,穿着非常干练,脸上红光满面,走起来有些晕乎乎,但是还有意识。
沈蔓不能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今晚上的宴会,才闹出了一系列狗血的事情,这个女人就是旁边的看客之一,她完全没有勇气再把刚刚发生的事再讲一遍。
她摇头,只是说自己刚刚走错了酒店,准备去别的地方入住。
经纪人一听,沈蔓没地方睡,想到晚上霍行之那么指责她,恐怕是正闹着呢,边做一个大姐姐,上来搂着沈蔓。
“大晚上了,我这里有品牌方给我安排的酒店,房间很大,你可以跟我睡一张床!”经纪人姐姐笑的明媚,她身上酒气很重,但是还是十分义气。
沈蔓还纠结着,她再补充道:“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打车太不安全了!再赌气还是要保重自己啊!而且我今天很佩服你这个小姑娘!”
“什么佩服?”沈蔓听她这么说,有些纳闷。
“佩服你,钓上了两个金龟婿,你快跟我到屋里说说,怎么做的,让我这个33岁母胎solo的女人,取取经。”经纪人揽住沈蔓的肩膀,非常好爽。
沈蔓闻着她身上的酒味,还有今晚的事,知道了,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她就是霍行之的老婆。
想到她的身份到现在,霍行之都没有公开过,沈蔓心里顿时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