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寒尘哥哥就不见了?”苏柳沁也就是在联排附近逛了逛,没几分钟就回来了。
毕竟她已经在国外待了三年了,这刚回国没多久,家附近的路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任她跑也不敢跑太远。
可巧呢,一回来就撞上了贺寒尘这样如此优质的男人,不抢来玩一玩,苏柳沁感觉都对不起她自己。
毕竟嘛,在她心里,她苏柳沁才是世界的中心,是佼佼者中的凤凰。
她从来都是不惜一切代价来让自己扭曲的虚荣心得到慰藉。
当然,最典型的就是抢别人的伴侣。
看着被插足的女孩痛苦的难以自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低迷抑郁,怀疑人生的状态时,她最开心。
有那些脾气泼辣暴躁的,跑到她面前兴师问罪的时候,苏柳沁更会装出一副无辜可怜受害者的模样。
先把自己抢来的男生哄得团团转,而后就添油加醋的讲出女孩子的种种不是……
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能把两人搅和的像杀父仇人一般相看两相厌,她就开心了。
不得不说,这点苏柳沁甚至比她姐姐苏柳茗做的更绝、更让人心生厌恶。
也幸好是苏可暮这些年都在装成傻子小心翼翼地过日子,这蛇蝎心肠的姐妹才没对她下狠手。
平日里虽说欺侮虐待,好歹还留了苏可暮的性命。
然而这是建立在苏可暮没有任何可以让她们羡慕和嫉妒的地方,现在可全然不同往昔。
光是风光无限的嫁进贺家这一点,就足够让苏柳沁咬碎一口银牙。
“哟,可暮姐还在沙发上坐着呢?看这两眼呆滞的,跟一只癞蛤蟆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勾到寒尘哥哥的。”
眼看着贺寒尘和苏父都上了楼,苏可暮自己孤零零的待在一楼,苏柳沁直接撕下了那层伪装,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原本就不是通情达理,温柔善良的人儿,刚刚为了迎合贺寒尘,偏偏得装出那么一张大家闺秀的嘴脸来。
她自己戴着别扭,别人看了也恶心。
苏可暮没像怼苏柳茗那样怼苏柳沁,她觉得没必要,苏柳沁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蝼蚁罢了。
在她身上倾注精力,不仅浪费时间,还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可暮才没这么冲动,对于苏璨、苏可涵跟苏柳沁这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小孩,她觉得还是装傻更省事一点。
简而言之,就是闭上嘴啥事儿没有,多说反而无益。
苏可暮不说话,并不代表苏柳沁会放过她,沉默反而助长了她的气势,她还以为苏可暮怕她呢。
“喂,癞蛤蟆,癞蛤蟆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瞎了?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脑子给你挤坏了!”
苏柳沁长着一张乖巧又人畜无害的脸,小巧的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听都不想听。
苏可暮仍旧端着一块蛋糕默默吃着,对苏柳沁的辱骂充耳不闻。
“哎呀,柳沁姐,你忘了吗,这苏可暮,可不就是个傻子吗,你跟她说这些她哪里能听懂啊。”
苏可涵刚好下楼,正巧听到了苏柳沁辱骂苏可暮的话语,她嗤笑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苏柳沁身边。
“对待这种智障,就得用这种方法。”
苏可涵脸上带着跟她年龄不符的狞笑,看上去又阴森又恶毒。
特别是她刻薄的下嘴唇,简直是跟她妈柳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相由心生,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哪怕柳莉所出的三个女儿都有幸得了张不错的皮囊。
但她们看起来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尖刻和歇斯底里,看所有人都像在看仇人一样。
真的很容易让人心生厌恶。
还没等她的姐姐们会意,苏可涵猛地朝着苏可暮扑了过去。
要说苏柳茗和苏柳沁只是让人恶心的苍蝇,总是在一旁嗡嗡的转,那苏可涵就像是一只会蜇人的蝎子。
又狂又毒,一口下去,几乎就要了人性命。
她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照着苏可暮的后腰上就是狠狠的一拧,痛的苏可暮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扔出去。
苏可暮艰难的端着盘子,咿咿呀呀的躲着苏可涵的毒爪,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当时,苏柳茗和苏柳沁把她堵在墙角,把她妈妈的照片撕成碎片,一边辱骂着一边往她身上扔照片,吐口水。
苏可涵是会加入的,然而她的手段却跟两个姐姐都有不同。
她什么都不会说,上去就是一脚踹在苏可暮的肚子上,一下就把苏可暮踹翻在地。
这还不够,她还要对着倒地的苏可暮使劲儿地踢着,专门挑脆弱的地方踢。
曾经有一次,苏可暮的鼻梁被她踢的直接肿起一大块淤青,两天甚至都无法正进食。
颇有些小太妹的意思。
“啊!”又是一阵剧痛,苏可暮彻底从记忆中清醒了过来,她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又是苏可涵。
她刚刚松开手,正准备端起一杯滚烫的热茶,往苏可暮的身上泼。
还好被苏可暮眼疾手快地躲过去了,不然,一百度滚水的烫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可暮狠狠的剜了苏可涵一眼,刚准备盘算一下怎么给这个无法无天的暴力伤害犯一点教训。
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从楼梯上下来的三个人影。
是苏父带着苏璨从书房出来了。
还有她的丈夫,贺寒尘。
终于来了,苏可暮内心一阵轻松,再不来她就要上演一场手撕小太妹的好戏了。
“寒尘,你可算来了。”苏可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贺寒尘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妹妹们欺负道到死了,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小傻瓜啊,你别胡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贺寒尘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阴冷可怖的气息。
吓得两个施暴者连连往后退着。
“不、不是这样的,寒尘哥哥,你听我解释可以吗?”苏柳沁慌忙为自己开脱,她可不想给贺寒尘留下这种印象。
“我们并没有……”
“行了,”贺寒尘摆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我只信我老婆的话,其余别的人爱怎么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