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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做了件好事,改变了一个人命运,心里颇有些成就感。但成就感带来的好心情还没有持续一天,就因为一件事情戛然而止。
祁家村的乡亲们给他好好上了一课,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你想逃,但逃不掉!
祁家村的老村长祁康平带着一群乡亲们找来了。
对于这群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父老乡亲们,祁同伟现在是极其反感的,虽然说他们曾经确实帮助过自己,但自己的心早已变得冰冷。
说他丧良心也好,禽兽不如也罢!他都无所谓!现在的他只希望这群人赶紧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永远不要再见。
但即便如此,该有的接待还是必须要有的,还必须拿出态度,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
身在官场,他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做做样子,这叫政治正确。
“老村长,我就是个秘书啊!哪有那么大能量给这么多人安排工作?还必须要是事业编?我做不到啊!”
面对祁同伟的拒绝,祁康平笑容慈祥,不急不缓地开口道:“同伟,托你的福,现在乡亲们的经济条件都上升了一个台阶,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钱总是会花完的,大家在一起商量了下,一致认为只有吃上公家的铁饭碗,这生活才更有保障啊。”
“咱们祁家村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个金凤凰,你现在出息了,一定要吃水不忘挖井人,拉一把大家!你放心,我们都商量好了,咱家祁家的族谱,给你单开一页!”
“另外,我们也都打听了,现在你可是吕州第一大秘,是市委书记的代言人,权利大着呢!安排几个工作,还不是打个招呼的事儿。”
祁同伟黑着脸,一脸无语。
这事儿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什么族谱单开一页对他更是毫无吸引力!
他非常清楚,只要他稍微妥协一下,明天这群人就敢让自己把村里的祁旺财安排当警犬,祁面杖安排当警棍。
发现祁同伟沉着脸,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在那里发呆,祁康平立马不高兴了。
“同伟,就这么一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你都不帮,你知不知道,村里人会怎么说你?大家会说你是白眼狼,不知恩图报,不配当国家干部,除此之外,还会有人来吕州市找市领导告你的状。”
“我不知恩图报?”祁同伟一下子就被气笑了:“那你们把我多给的钱还我。”
祁康平一下子就急了,拉下脸指着祁同伟的鼻子道:“这能往回要吗?那是你该给的!那是你答应的利息。”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当年乡亲们帮了你多少,如果你敢飞黄腾达后,就不管乡亲们了,咱们整个村都要戳你脊梁骨!”
听了这话,祁同伟算是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不能胜天半子。
都是这群所谓的同族乡亲,不断道德绑架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自己的道德底线,让自己越来越没有下限。
“那就戳吧!不过我警告一句,让他们不要到处造谣污蔑我,我这个人,虽然没本事帮忙,但却有本事收拾他们。”
最终,祁康平丢下一句话,带着其他人气鼓鼓地走了。
“祁同伟,你以后别回村了,省的被乡亲们乱棍打死。”
祁康平的话,不仅没让祁同伟感到害怕,反而让他大喜过望,还有这好事儿?不回就不回!等会儿就去把户口也迁出来!!
至于有人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反正自己又看不到,爱咋咋滴,他无所谓。
…
新城区的高速工程项目,在成功挖了京海建工集团的墙角,间接帮了强哥一个大忙后,祁同伟就没有继续关注,只剩下区委书记李达康在全权处理。
这些搞工程的老板,一个个都是人精,为了能增加中标的成功率,想尽办法地想要和他这个吕州第一大秘搭上关系,更是对祁同伟的背景做了一个详细深刻的调查。
他们发现,祁同伟除了工作外,仅有的爱好就是陪钟书记一起打篮球,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打篮球,连找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一直都是凭实力单身。
但男人都是好色的,这个祁同伟,不出入风月场所,也没有女朋友,长期碰不着女人,应该有着非常严重的生理需求。
如果能对症下药,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的话,说不定可以一举多得,不仅可以拿下项目,还有机会把他变成自己人。
于是,各种款式的漂亮姑娘,花样百出的对祁同伟发起了攻势!有的是某建筑公司老板的小姨子,有的是某工程企业老总的亲妹妹,还别说!这些搞工程的,你可以说他们土,但一定不能质疑他们的审美。
祁同伟有好几次都差点没有抗住她们的桃花攻势,只能晚上无助地躲在冰冷的被窝中,拿起手机,想给钟小艾发短信打个报告。
这些老板实在是太狡猾,太可耻了!竟然就拿这些考验干部?除了他祁同伟,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城区的高速公路及配套公路网项目的招标结果终于尘埃落地,被五个建筑公司收入囊中。
其中就包括京海建工集团,他们一共拿下了两个标段,工程款总预算五千万。
虽然不是很多,只喝了口汤,但也足矣看出那位传说中的强哥,实力有多强大。
对了!
那位金丝眼镜的卷发御姐高启兰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对我发起攻势?
看来我强哥还是很有底线的。
不愧是和自己一样,曾有过惊天一跪壮举的男人!
听说他卖鱼的时候,天天坐在摊上看孙子兵法,现在孙子兵法被自己搬运出来成了祁子兵法,狂飙的时间线变成了乱飙,也不知道他以前看的又是哪部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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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来到岩台的当天晚上,祁同伟和高小琴通了个电话。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关注过两姐妹的动态了,所以这通电话,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