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债主压迫
肖峰2024-11-17 09:246,889

  而此时,另一个满脸麻子的债主,扯着嗓子,恰似恶狼般凄厉嚎叫:“就是,今天要是不还钱,咱们可不会轻饶!”

  狂风恰似狰狞恶魔,肆意张牙舞爪,疯狂咆哮嘶吼。

  阴沉的天空,仿佛被一块沉重得几乎要坠地的墨色绸缎,严严实实地捂裹得密不透风,那令人窒息的压抑,似乎要将世间万物无情吞噬。

  这满脸麻子的债主,本是街头那毫无底线良知的混混,平日里靠着放高利贷的卑劣勾当为生,心比蛇蝎更为狠毒,眼中唯有金钱,哪会管他人的生死存亡。

  此时,又有一个瘦高个的债主,迈着歪歪斜斜、晃晃悠悠的步子走上前来。

  他眯缝着一双三角眼,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阴险,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哼,赵家也有今天,当初的风光哪儿去了?”

  他原是个落魄潦倒的商户,因赵家的生意曾抢了他的风头,这嫉恨的种子便在心底深深扎根、发芽,

  如今逮到机会,自然是要落井下石,恨不得将赵家狠狠踩在脚下,让其永无翻身之日。

  还有一个矮胖的债主,挺着个仿若怀胎十月般的硕大肚子,满脸横肉不停抖动着,粗声粗气地叫嚷:

  “别跟他们啰嗦,今天拿不到钱,咱们就砸了这宅子!”

  这矮胖债主乃是个吝啬贪婪到极致的土财主,当初借出钱给赵家,就是贪图那高额的利息,如今见赵家落魄,急得两眼发红,一心只想把钱讨回,哪还有半分怜悯慈悲之心。

  卓文君亭亭玉立在那里,脸色煞白如寒冬的霜雪,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风中凋零欲坠的花瓣。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那恐惧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然而在那惊恐的最深处,却又燃烧着一股坚定如磐石的火焰。她深知此刻自己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绝不能被这恐惧轻易击垮。

  赵家之所以陷入如今这般水深火热、举步维艰的困境,绝非仅仅是表面的债务问题。

  近年来,商业的浪潮汹涌澎湃、风起云涌,变幻得令人难以捉摸。

  新兴的行业势力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赵家所经营的传统产业在这激烈残酷的竞争中渐显疲态,如日暮西山般缓缓衰落。

  市场的份额被无情地逐步蚕食,利润的空间日益萎缩,原本坚如磐石的根基开始出现细微却致命的裂缝,如蛛网般悄然蔓延。

  而家族内部,更是矛盾丛生、纠葛重重,犹如一盘散沙。

  赵逸的几位叔伯,为了各自那狭隘自私的利益,明争暗斗、不择手段。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非但没有携手并肩、共渡难关,反而在背后互相拆台、勾心斗角,争夺那有限的资源,

  使得家族的力量分散破碎,无法凝聚成一股强大坚实的合力来抵御外部的狂风暴雨。

  加之赵逸父亲在决策上的几次重大失误,盲目地扩大生产,导致库存堆积如山,资金链如同脆弱易断的丝线,瞬间崩裂断裂。

  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相互交织的问题,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紧缚难脱的大网,将赵家紧紧束缚,使其深陷困境而难以自拔。

  她的内心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恐惧与责任在其中激烈碰撞,迸发出灼热滚烫的岩浆。

  一方面,债主们那穷凶极恶、狰狞可怖的嘴脸让她的灵魂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

  另一方面,对家庭的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如同一把千斤重锤,不断猛烈地敲打着她的心房,告诉她必须坚强如钢,

  必须为了病榻上虚弱的夫君和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撑起一片广阔无垠的天空。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勇气都深深吸入肺腑。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处由于用力过度变得惨白如霜,指甲几乎要深深嵌入掌心,刺破那娇嫩的肌肤,可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各位,容我几天,肯定把钱还上。”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决。那声音在狂风中显得那般单薄、无力,

  宛如一片飘零孤苦的落叶,随时会被狂风无情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一只无助孱弱的小羊羔。

  此时,周围的路人也纷纷交头接耳,有人低声叹道:“赵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落得这般田地。”

  话语中充满了怜悯与无奈,那声音如同深秋的寒风,冰冷而凄凉。还有人唏嘘不已:

  “唉,曾经也是富贵人家,如今却被债主逼得如此狼狈。”

  眼神中满是惋惜与感慨,仿佛在追忆那逝去的辉煌。更有甚者面露嫌恶:“怕是赵家之前风光时得罪了不少人,这才遭此报应。”那表情充满了幸灾乐祸,让人看了心寒胆颤。

  她心里,像揣了一只狂乱蹦跳的小兔子,怦怦直跳,那心跳声犹如战鼓在耳边激烈敲响,

  “这可咋办哟,夫君还病着,决不能让他再受刺激。我一定得稳住局面,不能让他们冲进府里。”

  那小兔子上蹿下跳,仿佛要冲破她的胸膛,把她的心搅得凌乱不堪,恰似一只闹腾不休的猴子。

  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喘气都异常艰难,每吸一口气都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儿。

  “哼!几天?咱们可等不了!”

  债主们不依不饶,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像汹涌狂暴、铺天盖地的波涛,要将卓文君彻底吞没,让她毫无翻身的机会。

  他们的声音,如同滚滚的惊雷,震得卓文君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疯狂乱撞。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卓文君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天旋地转。豆大的雨点开始肆意砸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就在这紧迫万分的关头,赵逸的父亲赵老爷匆匆赶来。

  他面容憔悴,神色慌张失措,脚步踉跄不稳,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差点摔个跟头,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各位,别为难我儿媳,这钱我赵家一定会还!”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眼神里满是焦虑和无奈,宛如一个卑微求饶的老者。

  那个瘦高个债主冷哼一声,撇着嘴说:“赵家?现在的赵家就是个空壳子,拿什么还?”

  喷出的唾沫星子在狂风里乱飞,溅到了卓文君脸上,那热乎乎、令人恶心的感觉让她的胃一阵翻腾,

  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胃里肆意乱爬,让她差点呕吐出来,恰似一只令人作呕的癞蛤蟆。

  赵老爷赶忙作揖,腰弯得极低,仿佛要把自己的尊严全部折碎在这狂风暴雨之中。

  “各位行行好,再宽限些日子。我赵家虽说现在落魄,但绝对不会赖账。”

  他的声音颤抖着,身子也在微微发抖,如同一片在狂风中飘摇欲坠的落叶。

  卓文君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团麻,仿佛有无数把烈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着。

  但她又不得不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地直视债主,仿佛要用目光把对方的凶恶逼退,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卓文君说话算话,还请各位宽限几天。”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只是微微颤抖的声调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惶,活像个强装勇敢的小兔子。

  她的眼神好似燃烧的火把,试图照亮这黑暗的局势,可她的内心却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支撑不住,瞬间瘫倒。

  那满脸横肉的债主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卓文君,大声吼道:

  “少来这套!你说宽限就宽限?咱们凭啥信你?”

  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和不屑,仿佛卓文君的话如同一阵毫无作用的轻风,活像个蛮横无理的恶霸。

  他的鼻孔张得老大,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狂躁公牛,随时都会发起致命的攻击,恰似一个暴躁失控的蛮牛。

  卓文君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各位,赵家从来没有想过赖账,只是如今家里突然有了变故,实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还望各位高抬贵手,给我们点时间。我卓文君用人格担保,一定会还钱。”

  她的声音响亮有力,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债主的脸,仿佛要用目光把自己的决心传递给他们,活像个坚定不移的战士。

  可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急速跳动,仿佛要蹦出嗓子眼,那紊乱的节奏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如同一个即将散架的破旧机器。

  债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被她的气势镇住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债主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说,

  “好,就给你几天时间,到时候要是还不上,有你好看!”

  说完,一挥手,带着众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叫嚷:“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咱们盯着呢!”

  他们的脚步声在狂风骤雨中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重锤一样狠狠敲打着卓文君的心,每一声都仿佛在她的心头无情地捶了一拳,让她的心鲜血淋漓,活像个凶狠无情的打手。

  卓文君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犹如破碎的珍珠,每一颗都饱含着她的痛苦和无奈,恰似一只疲惫不堪的小狗。

  她的两条腿像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她定了定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卧室。

  此刻,卓文君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她想着方才债主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未来的日子仿佛一片迷雾,她不知道该如何筹到那笔巨款,又如何能让赵家摆脱这困境。

  回到屋里,卓文君坐立难安,她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蹙,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

  那步伐时而急促,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时而缓慢,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泥潭。向亲朋求助?

  这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却又让她瞬间犹豫起来。

  她深知这是无奈之举,亲朋们或许会有各种反应,有人可能会冷嘲热讽,有人或许会避之不及。

  她的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个说:“别去,那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亲朋的拒绝会让你无地自容。”另一个却说:

  “为了这个家,为了夫君,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试试。”

  卓文君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衣角仿佛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纠结与挣扎让她的心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不堪。最终,对家庭的责任和对夫君的深情战胜了一切顾虑。

  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无论会遭遇多少冷眼和拒绝,都要为了这个家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她决定先与赵老爷商量一番。卓文君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赵老爷的书房,只见赵老爷也是满面愁容,那愁绪仿佛能拧出水来。她轻声说道:

  “父亲,儿媳想了些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儿媳想着,咱们可以先将家中一些不常用的贵重物件拿去典当,换些银钱应急。

  再者,儿媳打算写些书信给那些曾经与咱家有过生意往来的富商,或许他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施以援手。

  还有,儿媳也可去一些大户人家做些针线活,挣些零碎银子。父亲,您觉得如何?”

  赵老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期待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却又转瞬即逝。他说道:

  “文君,你能如此为赵家着想,为父甚是欣慰。只是这典当物件,怕是也值不了太多银钱。

  至于给富商写信,也不知他们是否愿意帮忙。至于去做针线活,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卓文君坚定地回道:“父亲,只要能度过此关,些许委屈算不得什么。”

  于是,卓文君踏上了筹钱之路。她身着一件略显陈旧却依旧整洁的淡青色衣裙,那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髻简单却不失端庄。

  她怀揣着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

  首先来到了舅父家门前。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威严而冰冷。

  她在门前徘徊着,脚步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小鹿,忐忑不安。

  她抬起手,几次想要叩响那扇门,却又在即将触碰到门环时犹豫地缩回。

  那手在空中颤抖着,仿佛一片在风中颤抖的落叶。

  终于,她鼓起勇气,轻轻叩响了门环。那叩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呐喊。

  等待的每一刻都仿佛漫长如年,她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

  门开了,舅父的管家探出头来,看到是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那为难的神情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卓文君的心。卓文君赶忙说道:

  “劳烦通报舅父一声,文君求见。”

  管家进去片刻后,出来时却摇了摇头,说道:“小姐,老爷他……他不方便见您。”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得卓文君的心瞬间凉透。

  卓文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礼貌地说道:“多谢,打扰了。”

  转身离开时,她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和凄凉。

  然而,在这绝望的时刻,卓文君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不能就这样放弃,赵家还等着你去拯救。”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我真的能找到出路吗?”

  但随即,她又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为了夫君,为了这个家。”

  接着,她又来到了昔日好友林夫人的府邸。她站在门口,望着那气派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那神情既带着坚定,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门开了,林夫人走了出来。卓文君刚开口说明来意,林夫人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卓文君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在逃避着什么,让卓文君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文君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家也有诸多难处……”

  林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卓文君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无妨,是文君唐突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但她很快用衣袖擦去泪水,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告诉自己:

  “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办法。”

  那离去的身影在风中显得那么孤独和坚强。

  卧室里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氛,昏暗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赵逸斜倚在床上,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却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

  他的双眼深陷,周围是一圈浓重的黑影,宛如两口幽深的枯井,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他的胸膛急剧起伏,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风箱在吃力地拉动。

  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如同久旱的土地。

  他的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如同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

  “都是我这没用的身子,拖累了文君,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他想着,眼眶不禁湿润了,泪水在眼角闪烁,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望着门口,盼着卓文君归来,又害怕看到她那失望与疲惫的神情。

  “我赵逸何德何能,让她为我如此受苦。”

  他的心在滴血,那疼痛比身体的病痛更甚千倍万倍。

  当卓文君终于归来,他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声音虚弱却饱含着关切与焦虑。

  他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手心里满是汗水,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愧疚。

  卓文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夫君,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她走到床边,脚步轻柔得如同飘落的雪花,轻轻握住赵逸的手,思绪飘回到曾经的美好时光。

  “夫君,还记得那个春光明媚的清晨么?

  阳光透过嫩绿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你我身着飘逸的锦缎衣裳,我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装,你则是那月白色的长衫,显得那般儒雅。

  我们携手漫步在嫣红的桃林,微风轻拂,粉色的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你轻折下那最美的一枝桃花,温柔地插在我的鬓间,那含情脉脉的目光,比春日的暖阳还要温暖,让我沉醉其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俩。”

  赵逸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彩,声音微弱却充满柔情:

  “怎能忘记,那时你的笑靥比桃花还要娇艳,你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舞,宛如仙子下凡。”

  卓文君的眼眶泛红,如秋水般的眸子里盈满了深情与眷恋,继续娓娓说道:

  “还有那个夏日的夜晚,繁星璀璨如钻,宛如精心镶嵌在幽黑天幕之上的宝石。

  我们身着轻薄的纱衣,相依躺在湖边那绵软的草地上,微风轻柔拂来,送来荷花清幽的芳香。

  我着那月白色的纱裙,裙袂随风悠悠飘动,似仙袂飘飘,

  你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身姿如此俊逸洒脱。

  我们紧紧相拥,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织缠绕,仿佛时光都为我们而停驻,岁月都为我们而温柔。”

  赵逸长叹一声,那声音中满是沧桑的感慨与深深的无奈:

  “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未曾料到今日会深陷这般艰难的困境。”

  卓文君握紧他的手,目光坚定而深情,犹如夜空中永不熄灭的星辰:

  “即便如今艰难重重,那些美好的过往依然如明灯璀璨,照亮我心中的每一寸角落。

  还记得秋日里,我们一同登高望远,漫山红叶似烈烈燃烧的火焰,恰如我们炽热不息的爱情。

  我身披鹅黄色的披风,似秋菊绽放的明艳,你着深褐色的夹袄,如苍松挺立的沉稳。

  每一片枫叶都承载着我们的欢笑和甜蜜,每一阵秋风都传颂着我们的誓言和约定。

  还有寒冬腊月,我们围坐在暖炉旁,我身着绣着红梅傲雪的棉袄,你穿着厚实温暖的狐皮大氅,你为我讲述古老而浪漫的传奇故事,

  我为你精心缝补衣衫,温馨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那是我们最幸福、最安宁的时刻。”

  赵逸泪水盈眶,声音哽咽,似风中颤抖的琴弦:“文君,是我对不住你,让你遭受这般苦难折磨。”

  卓文君微笑着,眼中却有泪光闪烁,恰似晨露在花蕊间摇摇欲坠:

  “夫君,莫说这些,我们夫妻齐心,世间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她的喉咙一阵发紧,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却依然倔强站立的小鹿,柔弱中透着坚韧。

  赵逸皱了皱眉,眉头紧紧锁着,表情严肃而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严厉:

  “文君,你我夫妻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快说实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和难以掩饰的焦虑,仿佛在等待一个他内心惧怕却又必须面对的答案。

  卓文君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和疲倦,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又残酷的战斗中归来:

  “债主们来催债了,不过夫君放心,我已经求他们宽限几日。”

  她的目光低垂,不敢与赵逸对视,仿佛惧怕看到他眼中那让人心碎的失望和痛苦。

  赵逸眼中满是愧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晶莹的珍珠欲落未落,声音充满自责和痛苦,哽咽着说道:

  “都怪我,拖累了你。

  还有父亲,他也跟着操心忧虑。”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摇欲坠、即将凋零的落叶,随时会飘然而落,那满脸的痛苦,就像个深深自责、无法原谅自己的罪人。

  卓文君轻轻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为赵逸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夫君,莫要这般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心手相牵,总会有办法度过这艰难时世的。”

  

继续阅读:第17章 赵逸的离世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愿得一人君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