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逼婚
肖峰2024-11-17 09:244,693

  卓王孙他身上那件锦袍,华贵非凡,乃是用上等丝绸精心织就,绣着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丝线在晨曦的映照下,亮得几乎能晃瞎人的眼,仿佛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能工巧匠倾注了全副心血而成。

  那龙凤的姿态,威风凛凛又灵动逼真,好似随时都能从锦袍上振翅腾飞而起,真如同一个威风八面、气宇轩昂的大将军。就在这时,一只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围绕着卓王孙翩翩起舞。

  卓王孙脸上强挤出笑容,可那笑却生硬僵化,就跟硬生生画上去的一般,毫无真情实感。

  他使足了劲儿想摆出当爹的在女儿出嫁时应有的那副欢喜模样,可那笑就是毫无热乎劲儿,更寻不见一丝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像是在刻意避开女儿那满是疑惑与迷茫的目光,活像个做了亏心事、心虚不已的小偷。

  “文君,今天你就要嫁到赵家去了,为父盼着你能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他扯着大嗓门高声喊道,像是想用这响亮的声音把心里头那些错综复杂的思绪给遮盖住。

  可那声音里的微微颤抖却将他的真实情绪暴露无遗,藏不住眼底那一丝丝乱如麻团的复杂情绪。

  那情绪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水潭,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底下实则暗潮汹涌、澎湃激荡。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门亲事背后多半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精心盘算,可对着女儿,那些话就像尖锐的鱼刺般卡在嗓子眼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简直就是个有口难言、满心无奈的哑巴。

  卓文君慢慢起身给父亲行礼,她那动作虽说优雅动人,却透着几分迟疑与犹豫。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看不见的细线牵扯着,仿佛每抬一下胳膊,每弯一下膝盖,都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活像个被人操控的木偶。就在她行礼时,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差点摔倒。

  她身子扭动起来倒是姿态优美,可就是透着股子僵硬与不自然,仿若被看不见的沉重枷锁紧紧束缚住,无法自在伸展,就像一只被绑住翅膀、失去自由的小鸡。

  卓文君抬起头望向父亲,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解和无奈。

  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婚事自己无法做主,为何父亲要把她推向一个全然未知的迷茫未来。

  可没一会儿,她便迅速将这些情绪深深藏匿起来,换上了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

  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就如同两道耀眼的闪电在乌压压的天空中猛然激烈碰撞,短促而又震撼,恰似一个突然炸开的惊天爆竹。

  就在那一瞬间,父女俩好似肚子里都有满箩筐的肺腑之言在翻腾涌动,可又都死死地压在了心底,仿若两个怀揣秘密却又守口如瓶、不肯吐露的闷葫芦。

  卓家的院子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煮沸的浓稠粥水。

  大清早的阳光毫不吝啬,慷慨地直直照射在那些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们身上,拉出老长老长的影子。

  下人们脚步匆匆,如同被上了紧绷发条的机械,一刻也不敢停歇。

  他们正忙着把嫁妆往车上搬运,那股认真专注的劲头,仿佛这不是平常的嫁妆,而是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重大要事,恰似一群忙碌不停的小蚂蚁。

  突然,一个箱子不慎掉落,里面的珠宝首饰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在太阳底下闪耀着璀璨光芒,亮得格外刺眼,那光芒仿若锋利的刀刃,刺痛着卓文君的双眼。

  每一颗宝石都璀璨夺目、光彩照人,珍珠圆润光滑,翡翠绿得透亮,可在卓文君眼中,

  它们只是些冷冰冰、毫无温度的物件儿,暖不了她那颗此刻满是忧愁的心,简直就是一堆毫无情感的冰冷石头。

  绫罗绸缎堆得跟小山似的,花花绿绿,就像一座只在梦幻中才会出现的奇异小山包,又像是个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大馒头。

  风轻轻一吹,绸缎飘起,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这声音平常听来该是顺耳惬意的,可此刻却无法捋顺卓文君心里那团乱麻般的忧愁。

  她望着这堆积如山的嫁妆,心里半点儿高兴的影儿也没有,只有对将来的迷茫和恐惧,活像个迷失方向、不知所措的小羊羔。

  空气里飘着尘土的干燥味儿,混着新木头的清新香气和人们劳作的汗味儿,搅和成了一种稀奇古怪又乱糟糟的复杂味道。

  这味道让卓文君觉得憋闷至极,仿佛她马上就要被这喧嚣纷杂的世界整个儿吞没,就像个即将溺水、无力挣扎的小可怜。

  就在卓文君满心忧愁之时,冷不丁一只白鸽飞进了院子,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大伙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目光纷纷朝它瞧去。

  卓文君心里却是猛地一动,仿佛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某种神秘暗示。

  她盯着白鸽,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心里暗暗琢磨这是否意味着命运即将迎来转折。

  快至中午时分,迎亲的队伍如约而来。

  赵逸骑着一匹毛色如雪的骏马,于阳光之下,那马恰似从仙境飘然而至,周身似被璀璨光华所环绕,宛如下凡的神骏天马,神圣且高贵不凡。

  马蹄落于地面,声响清脆且响亮,恰似敲锣打鼓的灵巧小鼓手,打破了街市原有的静谧,也叩开了卓文君人生的崭新篇章。

  就在这时,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赵逸紧紧拉住缰绳,努力控制住局面。

  赵逸身着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精神焕发,腰间那条金腰带更是熠熠生辉。

  然而,他的眸底却潜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紧张,仿若微风吹拂过平静湖面所泛起的细微涟漪,缓缓地扩散开来,宛如一个心怀忐忑的小鹌鹑。

  此刻的赵逸,内心五味纷陈。

  他深切知晓即将迎娶的乃是卓家小姐,这门亲事于家族而言意义重大且非凡。

  他既满怀期待能与卓文君共同谱写新的篇章,又暗自忧虑自己是否能够担当起丈夫的重任,给予她幸福与安宁。

  汗水自他额头渗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极力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锣鼓与唢呐之声震耳欲聋,欢快且激昂,在巷子里不停地回荡着。

  可在卓文君的心底,这声音杂乱无章,犹如胡乱演奏的乐队,搅扰得她心绪纷乱如麻。

  赵家那高大而威风的房子,红门敞开,好似一张欲将人吞噬的巨口,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怪兽。

  门头上精美的雕刻固然美轮美奂,可卓文君却只感陌生,那些巧夺天工之物于她而言,不过是好看却毫无关联的装饰。

  此刻的她,心湖波澜起伏,眼前的热闹喜庆越是浓烈,内心的恐惧与迷茫便愈发深沉。

  她深切知晓,从此刻起始,自己的人生将驶入一条全然未知的航道,而此航道通向何方,她全然不知。

  卓文君被碧瑶搀扶着,缓缓地迈出房门。

  她身着红嫁衣,其上绣制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即将振翅高飞,恰似即将腾飞的神鸟。

  可她的脚步却沉重异常,每一步都好似深陷于泥潭之中,难以挣脱,犹如深陷沼泽的可怜羔羊。

  头上的凤冠华美且沉重,珠子摇曳晃动,将面容遮掩。从珠子的缝隙中,能瞥见她脸上的不安与惶恐,每走一步,都好似脚踩钉板,痛楚难耐,宛如踩着钉子的受伤小雀。

  她呼吸急促,在这热闹喧嚣的场景中格外显眼,仿若喘不过气的小金鱼。

  卓文君的内心此刻充满矛盾。

  一方面对未知的婚姻生活心怀恐惧,另一方面又觉退路已绝,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她想到即将告别熟悉温暖的家,告别疼爱自己的爹娘,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暗自悲叹:

  “此步迈出,不知等待我的是福泽还是灾祸。”

  依照规矩,卓文君先给爹娘叩头辞别。

  她缓缓跪地,眼中噙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欲落未落。

  “爹、....娘,我走了,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你们多多保重。”

  她的声音颤抖,仿若风中即将折断的残叶,有气无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不舍,如同秋日飘落的枯叶,零落在地。

  此刻的卓文君,心中满是对爹娘的眷恋与不舍。

  她忆起往昔在爹娘身旁的温馨时光,如今却要离开他们,步入陌生的家庭,心中的酸楚如潮水般汹涌,“从今往后,再不能如往昔那般在爹娘跟前撒娇任性,一切都需独自面对了。”

  卓王孙将女儿扶起,声音略带沙哑。

  他凝视着女儿,眼中满是不舍与忧虑,双手紧紧握着女儿的胳膊。

  “文君,到了赵家,好好过日子,听丈夫的话。”

  他说道,声音中饱含无奈与殷切期盼。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内心乱如麻团,深知女儿今后的日子充满变数,难以预测,犹如瞎了眼的算命先生,无力看清前路。

  卓文君正要起身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颗流星,璀璨耀眼。

  众人皆抬头观望,惊呼连连。

  卓文君在心中默默祈求,盼此乃吉祥之兆。她暗自许愿:“愿我在赵家能平安顺遂,即便不能如意,也望能有一丝喘息之机。”

  卓文君微微点头,在碧瑶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踏上了花轿。

  花轿美轮美奂,红布飘扬。

  可卓文君的心中毫无喜悦,空洞虚无,仿若空心的大萝卜。

  她坐在其中,双手紧紧揪着衣裳,眼神呆滞,内心被恐惧填满,不知未来何去何从,仿佛坠入黑暗的深渊,不见一丝光明。

  “未来的日子将会如何?赵逸究竟是怎样的夫君?赵家众人又会如何待我?”卓文君满心忧虑,却无人能诉。

  迎亲的队伍在临邛县的街道上缓缓前行。

  红红火火的一片,宛如一条长长的绚丽彩带在老街上蜿蜒伸展。

  队伍行进间,扬起阵阵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仿若一层金色的薄纱。尘土飞扬,为队伍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小孩,差点撞到花轿,引得一阵惊呼。

  路边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脸上满是好奇与喜悦。

  他们交头接耳,猜测着新娘子的娇容,谈论着这盛大隆重的婚事。

  “赵家迎亲可真是热闹非凡!”一个老头捋着胡须说道,犹如见多识广的老江湖。

  “是啊,卓家小姐必定美若天仙。”旁边的年轻人随声附和,恰似乖巧的小跟班。

  众人皆兴高采烈,为新人送上美好的祝福。

  孩童在队伍边缘奔跑嬉戏,笑声清脆响亮,在空中回荡,仿若快乐的小麻雀。他们围拢观看,眼中满是欢喜。

  花轿中的卓文君,内心纷乱如麻。

  她轻轻掀起帘子望向外面,思绪万千。

  外面人们的笑脸在她眼中逐渐模糊,恰似被水浸湿的画卷,难以辨认。

  她仿佛置身于虚幻之境,周围的热闹皆与她无关,唯有自己内心空洞恐惧。

  “这些人的祝福于我又有何用?他们怎知我的不安与惧怕。”卓文君想着,不禁悲从中来。

  这时,前方来了一群耍把戏的,表演精彩绝伦。

  有喷火的,有顶碗的,还有在空中翻腾的,众人纷纷喝彩。

  卓文君也被吸引,暂且忘却了烦恼之事。

  她观看着表演,心中稍稍放松,犹如暂时寻得乐趣的小孩子。

  最终,花轿抵达了赵家。

  赵逸下马,快步走到花轿前,轻轻将卓文君牵出。

  他的手微微颤抖,卓文君有所察觉,这颤抖仿若电击,令她心头猛地一痛。

  赵逸望着眼前盖着红盖头的卓文君,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他想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不知其容颜性情如何,自己又能否与她相濡以沫、鸾凤和鸣。

  两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大堂。

  大堂布置得美观庄重,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主位,恰似流淌的血河,看上去略显怪异。

  墙上挂满红布,喜庆氛围弥漫各处,浓郁得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只猫突然窜了出来,吓得众人一惊。

  可卓文君却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随时可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这真的是我的婚礼吗?为何我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慌?”卓文君的内心充满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婚礼依照规矩有序进行。

  拜天地,拜爹娘,夫妻对拜。

  听着喊礼的声音,卓文君和赵逸完成了这些庄重的仪式。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抬头,卓文君都感觉自己如同木偶,被无形的线牵拉着,无法自主,仿若被操纵的傀儡。

  她动作僵硬,面容毫无表情,仿佛灵魂已出窍,徒留一具空壳。

  “我就这样将一生交付出去,未来究竟会怎样?”卓文君满心迷茫无助。

  赵逸在行礼过程中,也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定要善待卓文君,让这个家温馨和睦。

  后来,众人落座用餐。

  赵家的菜肴丰富多样,美味可口。

  烤羊肉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羊肉皮脆肉嫩,令人垂涎欲滴,仿若诱人的美食陷阱。

  鱼肉洁白鲜嫩,入口即化,恰似温柔的轻吻。

  点心精致美观,美味诱人,有的如花朵绽放,有的似小动物憨态可掬,让人舍不得下口,犹如精美的艺术品。

  美酒亦佳,酒杯中的酒液闪烁着迷人光芒。

  可卓文君根本尝不出味道,觉得这一切都陌生至极,自己仿佛置身事外,无法融入这欢乐的氛围,如同局外人一般。

  卓文君正发呆,赵逸突然为她夹了一块她喜爱的点心,她的心中微微一暖。

  她抬头看向赵逸,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仿若得到温暖的小冰块。

  夜色渐深,宾客们陆续散去,终于迎来了他们两人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然而,究竟这一夜会发生怎样的故事,是温馨甜蜜,还是尴尬拘谨,且待下回分解......

  

继续阅读:第6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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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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