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清若有所思,此时倒是个好机会。
但海国人行事方法他想到了现代某个樱花国如出一辙,顿时就没兴趣,想也知道,届时定会演化成农夫与蛇的故事。
想必皇帝也是有此顾虑,所以哪怕眼前的机会非常难得,也没有对海国下手。
刘文清与路程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简短沟通后,确认了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儿,刘文清便回了州衙后院的书房休息,里面设有临时休息的里间。
路程则回了青海州的明境司分司。
整整睡了一天,第二天中午饭点刚过刘文清才醒,终于恢复了精神饱满。
“公子,路大人今儿上午启程去了平塘州。”张十一一直守在书房外间,听见里面的动静后立刻进来道。
平塘州这次性质不同,稍有不慎牵扯到的人就会满门抄斩,不怪路程重视。
刘文清本打算先把州衙内积压的一些事物处理完后再去平塘州,谁知还未过三天,路程身边的侍卫便伤痕累累的跑回青海州,刚到城池口就引起了一阵骚动,守城官兵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侍卫亮明身份,人立刻就被送到了州衙。
刘文清得到信后立刻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求侯爷救救我们大人!他现在有生命危险,有人想杀了大人灭口。”房间里充斥着药味和血腥味,瞧见刘文清侍卫挣扎着想要起身,刚被包扎好的伤口瞬间崩裂。
刘文清上前按住侍卫,“你身上有伤不必起来。”刘文清让侍卫把从青海州离开后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去的途中倒是顺利,他们明境司一行小二十人快马加鞭不过几日便到了平塘州。
平塘州的州衙倒是非常欢迎路程他们,当天就把这烫手山芋给了他们。
根据皇帝给的资料,路程一行人来到了出事的崇山府调查,顺藤摸瓜查到了一处院落,落脚的人与知府生前有密切接触。
结果人刚进去就中了埋伏,对方目的很明确,下手毫不犹豫都直奔要害。
谁能想到这群人能丧心病狂到在知府城池内明目张胆的刺杀,路程也没有带那么多人,“小的与大人一行人被追杀到悬崖,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只能跳崖保命。”
临跳前,路程叮嘱这个侍卫赶紧回来报信,提醒刘文清务必小心。
“这是大人让小的交给侯爷的。”侍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信封递给刘文清。
里面是路程收集的一些证据,比较琐碎。
虽然还没查到幕后之人是谁,但有能力掩人耳目明晃晃聚集谋反的,屈指可数。
刘文清嘱咐侍卫好生休养,路程这边交给他就行。
随后立刻派人去了明境司,明境司的分司司长听闻此事后,立刻赶到了州衙。
“侯爷,请问路大人的侍卫在那儿?下官有要事要询问他。”
刘文清让人带他去厢房,确定了失踪位置后,司长带人匆匆离去,通知平塘州的明境司共同找人。
“赵大人,青海州的事得劳烦你费心了,我得去一趟平塘州。”刘文清无奈道。
“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守好青海州。”赵云澜正色道。
就这样刘文清才回青海州还未有十天,便又启程匆匆赶往了平塘州州衙。
平塘州州衙提前收到了通知,待刘文清一行人到时他正在州衙门口等候迎接,州衙大人是位四十来岁,很精明一大人,名文胥。
刘文清品阶比他高,刘文清刚刚在平塘州州衙前停下马,文胥便带着众人上前行礼。
“大人不必客气,诸位快快请起。”刘文清忙飞身下马扶住文胥。
“是下官检察不利,竟然在城内出了这种事儿,早知如此,我也应该跟您学习下,严查州内百姓身份,何至于还有这等事。”
文胥自责道:“下官对不起路大人。”
“搜查的怎么样,刺杀路大人的杀手们抓到了吗?”刘文清问。
文胥表示没有,“待州衙收到消息时,杀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下一直在附近的村庄还有悬崖下面的区域寻找,两方人一个都没发现。
若非刘文清他们过来,文胥这边都不知道路程有人没事。
刘文清无视文胥的神色,“我需要平塘州的地图。”
无非就是不爽路程的侍卫舍近求远找他。现在人命关天,刘文清可没空理会他的情绪。
很快地图便在议事厅铺开,刘文清细细的查看一番,顺着坠崖的方向,刘文清确定了几个位置。
“文大人,辛苦让诸位兄弟着重去这几个位置寻找,崖下想必你们也搜遍了,路大人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后又让文胥把贪污案的卷宗送过来。
文胥闻言变了变脸色,“此事不是明境司的人负责吗?侯爷您……”
刘文清似笑非笑的看向文胥,“文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贪污的是知府,跟文大人你又没关系。”
文胥笑着恭维道:“侯爷深受陛下器重,下官只是没想到陛下如此重视这个案子,想必在侯爷的英明决策下很快就能把真凶抓获归案。”
待刘文清看卷宗时,文胥起身告退,表示还有其他公务要处理,“侯爷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差人来传下官即可。”
并留下一人供刘文清差使,毕竟平塘州官面上的人都没见过他。
州衙大牢内关押着几个与知府一同贪污受贿的知府衙门内的官差,原本在知府大牢,后来知府死了担心其他人也出事儿,文胥把人带州衙了。
刘文清带着人来到大牢。
刚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夹杂着阴冷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两旁牢房的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凑到近前伸手想要抓刘文清,被两旁的衙役呵退。
“侯爷,这几个牢房关押的都是涉及贪污案的人。”衙役狗腿的看向刘文清。
说话间,一个佝偻着身体,拎着装着米粥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刘文清回头看了一眼此人,眯起眼睛,“现在是大牢饭点吗?”
衙役被问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是啊,早就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瞧见那人,衙役奇怪,“老张头,你这时候来大牢做啥?里面的人还有东西给你?给他们做这么好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