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犹犹豫豫的伸出手，终感受到刘文清友善的意思，端着碗狼吞虎咽起来。不过一碗清粥，被她吃的跟山珍海味似的。
刘文清给小小擦擦嘴，眸中含笑：“先稍微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下子吃太好的容易不舒服。”
小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谢谢大人。”
填饱肚子后，小小情绪也冷静下来。
刘文清问她知不知道雪花为何要杀她。
小小摇摇头，一脸莫名：
“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小姐接待完一位客人后，就让小的伺候她洗澡，休息半个时辰后开始练琴，然后雪花阁就来了官差，小姐就莫名其妙要杀了我。”
闻言刘文清也没有再追问，反而问起另一件事。
“小小，你还记得雪花见过的人的样子吗？我若是给你画像能不能认出来？”
小小认真的想了想，“大人，我只记得今天上午恩客的模样，之前的，可能会有些印象。”
刘文清拿出几张画像，其中夹杂着钱伟的。他画的素描，样子很真实，小小辨认了一番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钱森。
“他是小姐的常客。”
经常找雪花的人也不少，之所以此人让小小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每次都固定半个月来一次，一次待一天。
刘文清又问了几个问题，了解了下小小印象中的钱伟，而后又让小小描述了下今儿上午雪花接待过的恩客容貌。
小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刘文清，欲言又止。
刘文清问他怎么了。
小小咬唇，“大人，那人是容府大管家。”
刘文清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安慰了几句小小，让她先在内牢呆着，好歹能保护她的安全。
出了内牢，路程与刘文清来到书房。
途中，路程便吩咐手下兄弟去容府请管家过来问话。
“雪花是海国地组的人。”刘文清根据小小描述的雪花后背的纹身确定了她的身份。
正说着话，手下通传人带来了，结果不仅管家过来了，容桂也来了。
管家被带进大牢一脸懵逼，嚷嚷着冤枉，被明境司官差直接堵住嘴带了下去。
容桂没有理会，直接看向刘文清：“侯爷这里可有线索？”
刘文清指了指管家离开的方向，“正在查，容大人呢。”
容桂说的毫不客气，
“最近有一大批人通过私下的路子进了大宋朝，京城内突然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估计都是拜侯爷所赐。”
刘文清嗤笑一声，“稚子蒙难我深感痛惜，但容大人最好收敛些，你这话是在怪我不应该跟海国打这一仗？还是觉得陛下不应该多管闲事，救多罗国。”
容桂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刘文清说话如此大胆直接。
“多罗国地广，让海国占据后他们发展只会更加迅速，原本海国就占着多罗国沿海区域，那里离着宋朝更近，你觉得野心勃勃的海国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海国扩大地盘，难保不会有国家想跟随他，若是届时与天桑国合作，大宋边境危已。
所以刘文清才主动出击，皇帝亦是明白战争不能在大宋朝拉开，所以才准许刘文清的行为。
不打，大宋朝就要步多罗国的后尘。
容桂脸色十分精彩，变了又变。
半晌，容桂无力的垂下肩膀，朝着刘文清深深行礼，“是下官无礼，还请侯爷赎罪。”
路程站出来缓解气氛，邀请众人再次落座。
“容大人，你那边能查到那些人是通过那里的暗线进的大宋朝吗？”刘文清问。
容桂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是他们发财的手段，不会轻易示人。”
刘文清也没强求，“陆大人，得辛苦走一趟了，跟绿林兄弟好好沟通下。”
路程应下。
平常如何可能背后有人罩着不会理会，但若真有事儿了还藏着掖着不识抬举，就别怪被收拾。
容桂起身告辞，问刘文清：“侯爷，请问我府上管家何时能回去？”
话音未落，就见明境司的官差拿着一份口供匆匆走来。
容桂心里咯噔一下。
“侯爷，大人，容徳招了。”
“什么？不可能！他，他……”容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后面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明境司的官差继续禀告：“获得口供后，属下第一时间安排人去了荣德私宅，搜查出了大量的现金，而且还在院内翻出几具尸骨。”
刘文清翻看着口供。
官差说，刚开始容德还嘴硬，结果还没上刑，就是带着他在牢房内走了一圈，看着其他犯人被折磨的惨样，都给吓尿了。
尤其是听说小小差点被灭口，都没等官差再威胁，容德自己就撂了。
他被钱财所诱，一步步的成为了海国细作的走狗，仗着容家大管家的身份，没少给细作提供方便。
“容德跟宫内的容妃娘娘送过信，让容妃也就是容昭仪以为容桂大人被您排挤的郁郁不得志，让容昭仪在陛下面前指责您。”
结果不言而喻。
容桂气的脸色铁青，“早知今日，还不如让他冻死街边！我容桂竟然眼瞎救回来一条毒蛇。”
容德是容府的总管事，容桂也没法回去了，留下来接受调查。他自知理亏，也没有吭声。
根据容德提供的线索，路程这边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一部分人的行踪。
自从之前刘文清在青海州搞过核查身份信息戒严后。
皇帝回京后，也下令开展了为期三个月的身份核实登记，每个街道都安排了人负责，每家每户家里有啥人，负责人一清二楚。
纵使他们遮掩的再周密也无处遁形。
很快明境司和京城守军联合抓了一部分人，还有一些收买了管事儿进了宫的细作也被逐一挖出。
“刘兄，此事真是令人后怕，幸亏这些细作急不可耐出手了，否则若真升到陛下身边，后果不堪设想。”路程不禁感慨道。
皇帝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又惊又怒，立刻下令封锁皇宫，把宫内所有太监宫女侍卫医者等等，全部核查一遍身份。
同时又调给刘文清两千禁军，让他与路程二人合作，彻底把海国细作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