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楚璟爱我入骨。
除了我，没人会是他的妻子。
可那恩爱只是人前。
在人后，他风流肆意，成天与小情人腻在一起。
他为她狂掷千金，还为她大打出手。
而我则是他口中不知廉耻的拜金女。
后来我生病了，忘记了很多人和事。
唯独还记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楚璟红着眼：
“那个男人是谁？凭什么你记得他却忘了我！”
1
看着画面里动作亲密的男女，我缓缓合上了手机。
数不清是第几次收到江彤挑衅的照片了。
也记不得多久没和楚璟说话了。
楚璟是我的未婚夫，大三暑假，在无数人见证下向我求婚，定下了婚约，承诺毕业就结婚。
可没想到，大四甫一开学，他就遇到了他的真爱。
江彤，一个新入学的学妹。
青春活力，张扬肆意。
朋友都说江彤的模样像极了我，楚璟能对江彤多些关照肯定也是因为我。
毕竟人人都知道，楚璟对我爱得死去活来。
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只是在开学典礼上不经意的一瞥，就满心满眼都是我了。
“汐汐，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在我同意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夜，楚璟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
他抱着我，许下了白头偕老的誓言。
当时我就在想，楚璟爱我如此。
这辈子我就是他唯一爱到刻骨铭心的女人。
可不想仅是几年的时间。
这份爱就变了质。
仅仅是因为，江彤出现了。
2
新生入学时，楚璟接了江彤入学。
从那之后，江彤就缠上了楚璟。
他们同在学生会，江彤是楚璟的助理。
所以只要遇到一点问题，江彤就会缠着楚璟给她解答。
大到活动组织，小到资料整理。
明明随便找个人就能解决，她却非要楚璟亲自来。
最初楚璟对江彤是极为厌烦的。
但碍于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他还是会耐着性子给她解答。
所以那段时间，楚璟每次和我见面，话题都离不开江彤。
他说她蠢，做什么事情都要问好几遍，没有自己的脑子。
又说她幼稚，头上始终别着可笑的草莓发卡，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一点重话都不能说，娇气的很。
在楚璟的眼里，江彤甚至不如家里小他十岁的妹妹。
但楚璟不知道的是，他每次说起江彤，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挂上一丝宠溺的笑容。
我看得吃味，在又一次约会结束后，我拉住楚璟的手。
“下一次见面，能不能不要提江彤一个字了。”
楚璟先是愣住，然后就把我扣在怀里哈哈大笑。
“我的小汐汐这是吃醋了啊？”
楚璟逗着我，一边又当着我的面把江彤给拉黑了。
他低头吻我，眼底装着浓浓的爱意。
可没想到，不过几天后，江彤发了一个帖子：
【烟花很美丽。】
【但重要的不是烟花，而是愿意陪你到深夜看烟花的人。】
配图是一男一女的背影。
那个男人，我第一眼就认出，是楚璟。
我给楚璟打了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我抖着手，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楚璟他，好像真的对江彤动心了。
3
我和楚璟自此开启了冷战。
他没有任何解释，我也没有舔着脸去问。
不管是和江彤的暧昧照片，还是我的几十通未接电话。
整整一个礼拜，我俩都没有任何联系。
就连心大的室友都察觉不对，问我是不是和楚璟吵架了。
我没有回答。
直到几天后，我在学校偶遇了楚璟。
“团建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家陪我老婆呢。”
他打着电话，匆匆从我身侧掠过。
却没看见我。
但我还是傻傻地因为他的一句话，回到我们一起租的房子，精心准备了一桌晚餐。
可直到凌晨，楚璟也没有回来。
我心灰意冷，一个人吃完了冷掉的饭菜。
就在这时，楚璟打来了电话。
“老婆，我好想你。”
“老婆来接我好不好，想要老婆亲亲……”
他醉了酒，往日熟悉的猛男撒娇再次出现。
我心口一软，连日来的委屈瞬间消散。
“哎哟快看，楚哥这是跟谁撒娇呢！让我猜猜，是江彤吧？”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们兴奋地大喊：“嫂子好！”
“嫂子你什么时候和楚哥结婚啊，我们红包都准备好了，兄弟们都等着呢！”
我刚勾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所以在他兄弟们眼里，江彤才是正牌女友吗？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小丑吗？
思虑太多，我的头突然抽痛了起来，鼻子流出鲜血。
我痛苦到无法呼吸，整个人狼狈地倒在沙发上。
时间一点点溜走，我也终于意识到。
楚璟已经彻底地，把江彤带到了他的世界。
4
即便我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和楚璟疑似分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学校的表白墙和论坛上到处都是楚璟带着江彤游玩约会的照片。
一个简单的电话，他就为她包下了一整个价值千万的豪华游轮。
只因江彤说过，她想看海。
可笑的是，这种待遇，楚璟从来都没有给过我。
他带她参加各种活动，举手投足间都是对江彤的关照和维护。
甚至，还带她去接了他妹妹放学。
三个人牵着手，宛如幸福的一家人。
学校里的人都说，楚璟爱上了江彤。
而我，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式。
所以当楚璟买下那个我喜欢了很久的戒指时，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会把那个象征着永恒爱情的戒指送给江彤。
却不想第二天，它出现在了我的床头。
精致的礼盒上，还有一个便利贴。
“永恒的爱，给最爱的你。”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楚璟写的。
我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看不懂他了。
5
在学院的联谊会上，我终于见到了江彤。
她亲昵地拉过我的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秦汐姐，这个戒指真的好适合你。”
“因为学生会里的一些事情，璟哥最近都和我在一起忙着，我替璟哥给你道歉，秦汐姐你脾气这么好，肯定能理解吧？”
“这个戒指你也别误会，璟哥那天晚上喝醉了，抓着我的手非说要给我戴上，但我年纪小欣赏不了，就说给秦汐姐你吧。”
“果然，好适合你呢。”
江彤笑着，却像一个恶毒的女巫。
我的心顿时被插了一刀似的。
原来这个戒指，是江彤不要的啊。
江彤见我呆愣的表情，越发得意。
“秦汐姐你不用太感动的，这个戒指不算什么，毕竟，璟哥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来找我，璟哥送我的你都可以随便挑。”
“是吗？”
我看着她洋溢着甜美笑容的脸，忽然轻笑了一下。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猛地扯下了江彤的一只耳环。
耳环连着皮肉，江彤痛得尖叫。
她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鲜血一滴滴落到地上。
她再也没了那份得意。
我居高临下冲她笑道：“真是多谢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6
动静闹得很大，楚璟也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一些。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璟神色紧张地拉住我上下瞧了一番。
眼里的紧张和关心，谁看了不说一句深情。
“璟哥，我耳朵疼死了……”
“汐汐，你没事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难堪地却只是江彤一个人。
江彤还是太年轻了。
对于楚璟来说，面子比一切都重要。
像这种社交场合，他只会爱我这个“原配。”
“汐汐，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楚璟忽略江彤，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江彤冲过来，急道：“璟哥，明明我才是……”
“江同学！”楚璟厉声打断她，眼中酝酿着怒火：“我是在问谁欺负了我家汐汐，你如果不知道的话，请闭嘴！”
江彤被推了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她洁白的裙摆上立刻染上了点点血迹。
气氛压抑得可怕。
“是我！是我欺负了你最爱的女人还不行吗！”
突然，江彤崩溃大叫。
眼泪一滴又一滴掉落下来，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委屈。
“是我天真，是我不自量力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为了我爱的人，甚至不惜背上小三的身份，我真傻，你说对吗？楚学长。”
江彤忽又自残般地拽下另一只耳环。
她双手捧着带血的耳环，哭笑着说：“秦汐姐喜欢的耳环，给你。”
“这样，够了吗？”
楚璟抓着我的手猛然收紧。
那力道，恨不得直接把我的手腕给掰断。
我疼地直抽冷气，却咬紧了牙关。
比起挚爱之人刺来的尖刀，这点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楚璟的呼吸明显加重。
我知道，他心疼江彤了。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楚璟还是柔声问我：
“乖乖，这样可以了吗？”
我看着他虚伪的样子，突然大笑。
我贴心地问他，这么装着，很累吧？
楚璟皱眉。
我摊开手，笑着说：“不能和心爱的人光明正大在一起很难受吧？”
“只要你给我一笔钱，我就立刻彻底消失在你面前，让你抱得美人归，怎么样？”
楚璟黑着脸，不再伪装：“秦汐，三年了，你还是这么爱慕虚荣！”
“我早该清醒的，从头到尾你爱的都是我的钱，而不是我这个人！”
“秦汐，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啊？”
我没说话，带着一丝嘲弄，转身离去。
楚璟，如你所愿。
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之前体检，我脑袋里查出了个个东西。
它或许会让我失忆，也或许会在某天，突然要了我的命。
7
楚璟有句话说得没错，我确实爱财。
可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连吃喝都是问题的人。
怎么会不爱钱呢？
这一切，楚璟都知道。
他当时追求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汐汐，你以前过得太苦了。”
“以后就让我养你吧，好不好？”
那时的楚璟总会以各种理由给我制造惊喜。
七夕节那天，他带着我走进校园最大的广场。
他举着鲜花单膝跪地向我告白。
那是独属于楚璟给我的，青涩而又笨拙的浪漫。
我真的好爱好爱他啊。
可是现在，他不爱我了。
并且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那我也，不要爱他了。
8
毫无预兆地，我的病突然加重了。
我疼得连简单的吃饭睡觉都做不到了。
在又一次一个人去看病时，护士小姐也忍不住道：
“你的情况很严重，建议下次让家人来陪同更好一些。”
家人？
真是个陌生的词。
我爸早逝，我妈在我五岁的时也狠心甩掉了我这个拖油瓶。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期待家人。
直到，我看到江彤。
她在一个中年妇女的陪同下来看耳朵。
那妇女，和我记忆深处模糊的母亲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妈——”
大抵是犯贱，我本能地跌跌撞撞跑到了女人的身边。
心底怀着期待，想让她像我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哄我说不疼不疼痛苦飞飞。
可“啪”地一声，一个生疼的巴掌砸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妈妈，她没有认出我。
她指着我的鼻子在骂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只知道，她现在的女儿，只是江彤。
9
其实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是见过一次我妈的。
她站在一家甜品店门口笑得温柔，喂江彤吃着小蛋糕。
我欣喜万分，扯着嗓子大喊。
“妈妈，我在这里！汐汐在这里，妈妈！”
她向我这边看来，眼中泛起一抹惊讶。
我知道她认出我了，可她又很快露出了漠然。
小小的江彤捂着鼻子夸张大叫：“臭乞丐，好恶心啊，妈妈我们快走啊。”
明明是一个妈生的，可我和江彤不大一样。
江彤穿得光鲜亮丽，有妈妈疼爱，还有我从来都没有吃过的小蛋糕。
而我，却迫于生计靠着捡垃圾过活。
身上还无时无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妹妹，我是姐姐，不是臭乞丐。”
“你才不是我姐姐！你走啊，呜呜，妈妈我害怕……”
江彤瞬间哭嚎了起来。
我妈心疼地抱住她，捡起一块石头朝我砸了过来，像在赶一只野狗。
“臭乞丐还不快滚，再吓唬我的孩子看我打不死你！”
我的脑袋被砸出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周围的路人看见了，好心问我怎么了。
而我妈，早就抱着江彤离开了。
遥遥地，我还能听见她哄江彤的声音。
“乖彤彤别哭，臭乞丐被我赶走了，我的小心肝哟……”
我倒在地上，无声地大喊。
妈妈，明明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我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可没有人会回答我。
10
疼痛让我恢复了冷静。
这一次，再次面对妈妈的咒骂，我一把推开了她。
她当即滚在地上，大喊大叫：“大家伙儿快来看啊，大学生欺负人啦，我们娘俩儿要被打死了！”
江彤见状，迅速摘下帽子，露出她耳朵上的伤口，直直朝我跪下。
“秦汐姐我错了，你怎么教训我都行。但请你放过我妈妈吧，她的身体不好……”
江彤长相柔弱，非常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现场渐渐响起了斥责我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在录视频。
理智告诉我，要马上离开。
可我还是不受控制地，高高地举起包，砸在了江彤的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听着江彤的尖叫，我感到无比地畅快。
妹妹，我多年的痛苦，你可有感受到半分吗？
这时，我妈骤然扑上前，薅住我的头发把我压在地上扭打。
耳边是无数咒骂的声音。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与死相比，其他都不算什么。
妈妈，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想，是不会的。
11
我“殴打”江彤母女的视频突然在论坛上传开了。
“我的天，看我吃到了什么大瓜。没想到秦汐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人，楚学长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啊？”
“霸凌竟在我身边！江彤看起来好惨啊，建议报警。”
“不站队，但打人母亲就过分了，这样的人就该开除！”
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我已经在校长办公室了。
“秦汐是吧？鉴于你的行为给学校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所以校方决定对你进行处分。这是通知，你看下。”
我看着校长递过来的通知，觉得好笑。
“校长，你们连问都没问过我，这么草率就决定了我的对错，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
啪！
校长拍了下书桌，脸上尽是不耐烦。
“视频都拍的明明白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恃强凌弱霸凌同学，我没开除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先停课一周反省反省，再回来吧。”
处分通知扔在我脚边，极尽侮辱。
我忽然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了。
但没想到，楚璟会突然出现。
“校长，这件事被人恶意引导的。秦汐的人品您知道的，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楚璟把我挡在身后，继而又拿出一个U盘。
里面是医院的监控录像，完整地记录了事情的始末。
他与校长据理力争维护我的样子，像极了深爱我的模样。
直到校长开口撤回了对我的处分，我才回神。
好险，差点又被楚璟给骗了。
他爱的人早就不是我了。
12
楚璟跟着我回了家。
他坐在沙发上，忽略了满地的药瓶，开口就是命令。
“秦汐，去给彤彤道个歉吧。”
“她还劝我不要和你吵，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会对彤彤那么乖的女孩动手，我很心疼她。”
江彤抢走了我的爱人，还独占了妈妈的爱。
楚璟对她处处维护，我妈也恨不得杀了我，让我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
所有人都心疼她。
可又来心疼我呢？
难道我就活该被人厌弃和打骂吗？
我突然大叫，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滚！我不会去道歉的！”
楚璟脸上的笑倏然消失。
他掐着我的脖子，语气凉凉：“秦汐，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秦汐奖学金的名额撤了吧，违反校规的人，她不配。”
从我幼时被抛弃，受尽欺凌后，我就知道，我必须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要拥有很多的钱。
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我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挣钱上，除了吃饭睡觉不敢有一点放松。
特别是在我生病后，这笔八千块的奖学金，对其他人或许不算什么，但却是我的救命钱。
即使它只够我吃五天的药。
可凭什么如今只是楚璟的一句话，就要断掉我的生路，否定我的努力？
我怒从心起，眼底一片悲怆。
“楚璟，你怎么这么卑鄙！”
“你知不知道，我病了，我已经快死了！”
我忍着头痛，哭喊着，“我可能都等不到毕业了，奖学金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
“你用奖学金逼迫我给江彤道歉，我就不如你的意！”
“楚璟，你听好了，奖学金我不要了，我绝对不道歉！”
楚璟默默听我说完，轻笑一声：“我卑鄙？”
“我有你这个拜金女卑鄙吗？偷偷拿着我给你的钱去养别人。秦汐，你一直很能耐。”
许久，楚璟像是叹了一口气。
他妥协似的将我抱在怀里。
“这么大人了还哭什么，奖学金给你就是了。”
“不过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了。”
他的语带无奈，像是宠极了我。
13
颁奖典礼那天到了。
我穿得格外正式，想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去告别我的青春时光。
可校长的话却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国家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江彤。”
江彤蹦跳着上台，笑着发表感言。
“我很荣幸能拿到这个奖励，在这里要特别感谢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正是因为有他的鼓励和帮助，我才能做出这样的成绩。”
江彤说着，双眼毫不遮掩地盯着台下的楚璟。
场上瞬间响起一阵阵八卦的声音。
全场的焦点都落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而我，还傻傻地维持着起身上台的姿势。
紧靠在楚璟座位旁边，像个小丑。
后来，校长也叫了我的名字。
可迎接我的，却是严厉的批评。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校长正式通知，将会取消我的一切获奖资格。
就连毕业证，也不会再给我颁发了。
只因我公然“殴打”了江彤。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大脑也是一阵刺痛。
而我的耳边，乍然响起楚璟恶劣至极的笑声。
“汐汐，被人骗的滋味，你还享受吗？”
享受，享受极了。
楚璟的报复很成功。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也不信我生病了。
但我真的，好痛啊。
我瞪大双眼，极力地想要看清楚璟恶心的嘴脸。
可记忆却开始渐渐模糊。
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