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与邱莉莉当了一天好朋友,玩得很尽兴。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睡梦中的苏小小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
谁啊这么早?
对于苏小小来说,暑假嘛,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啊!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顾忆舟的电话。
苏小小躺在床上,接通电话之后,还没形象地打了个难听的哈欠:“大早上打我电话什么事儿?”
顾忆舟张嘴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什么大早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打你好几个电话了,连外婆也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俩被外星人接走了。”
苏小小想起来,外婆昨天说,今天上午她要跟隔壁的李奶奶去集市买东西,大概十一点到家。
外婆深知苏小小没有独立做饭的本事,她让苏小小自己煮泡面吃。
“外婆,她去集市买东西了,十一点左右才到家,你找外婆什么事儿?”
顾忆舟说:“没什么事,带许狗和我外婆相互认识一下。”
苏小小惊讶于此:“有这个必要吗?”
听说许千时要来来家里,苏小小既高兴又慌张。
顾忆舟理所当然的语气:“怎么没有必要,许狗是小时候和我穿一条裤衩的人。”
“好吧,那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准备出发了。”
出发?
苏小小连声好好好,赶紧挂断了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
可不能让许千时看到她这个邋遢样子。
苏小小睡意全无,她立刻冲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换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又收拾起了房间。
其实苏小小的房间还算整洁,但是既然许千时要来,一定要给他展现出一个完美的状态!
不久之后,门铃声响起。
苏小小蹦过去将门打开,并且给顾忆舟和许千时拿好拖鞋。
“千时学长好,表哥好。”苏小小热情洋溢地和他俩打招呼。
顾忆舟一把擒住了苏小小的脑袋:“怎么突然就表哥好了?这还是你头一次叫我表哥呢。”
苏小小赶忙拍拍顾忆舟的手:“拿开,把我发型都弄乱了。”
苏小小引着许千时和顾忆舟来到沙发坐下,并且给他们倒茶。
按照外婆的习惯和叮嘱,家里来了客人,是一定要请他们坐下来,为他们泡茶的。
顾忆舟坐没坐相地瘫在沙发上:“苏小小,外婆不在家,你吃什么啊?”
这个顾忆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千时还在这儿呢,怎么能问这种事。
苏小小刚想说,当然是自己煮泡面了。
但是转而一想,一个外婆不在家,就只会煮泡面的女孩,不是显得又笨又懒惰吗?
好像很没用的样子。
听顾忆舟说,娄月还会做各种小蛋糕、小甜点呢。
这样在许千时心里一比较,本来就不占先机的苏小小,岂不是更要:
一落~~千~~丈~
每次面对这种问题,苏小小只能庆幸,还好娄月不喜欢许千时。
谢谢娄月不杀之恩。
否则,哪里还有她苏小小什么事。
苏小小思考片刻,鼓足勇气开口:“当然是我自己煮饭吃。”
“哈哈哈哈哈哈!”顾忆舟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苏小小的眼皮也狂跳不止。
苏小小心说,从刚刚开始眼皮就一直跳,果然没好事。
苏小小恶狠狠地盯着顾忆舟,然而,顾忆舟依旧疯狂大笑中。
至于许千时嘛,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前,坐得直直的,像一尊雕像。
“苏小小,你能煮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顾忆舟笑到捶大腿。
苏小小也不知道有什好笑的,顾忆舟能笑这么久,不就是她说她要自己做饭吗?
很显然,许千时的表情也证明了,这件事情并不好笑嘛!
这个可恶的顾忆舟,竟然当着许千时的面如此放肆。苏小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苏小小决定反击:“你还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听见苏小小这么说,顾忆舟却不生气,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点点头,接着,笑眯眯地看着苏小小:“我们两的水平,彼此彼此吧。”
确实,半斤笑八两。
苏小小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快十点钟了,可以开始着手给自己做饭了。
今天她非要让他们,尤其是让顾忆舟这个人见识一下,她苏小小这几天,为了学做饭而切伤的手指,不是白白受伤的!
苏小小起身准备去厨房做饭。
顾忆舟问苏小小:“你干嘛去?”
“做饭给自己吃。”苏小小凶巴巴中带着些小骄傲。
成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她在骄傲个什么劲儿。
其实她本来可以更凶的,不过许千时在这儿呢,她得稍微收敛一点。
苏小小站起来:“你们两可以开电视看,我去忙了。”
顾忆舟又喊住了苏小小:“你可别只做你一个人的,我跟许狗也还没吃呢。”
苏小小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回去吃呗,外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十一点回去吃饭,也不晚呢。”
顾忆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苏小小,哪有你这样的,家里来的客人,还把人赶回去吃饭呢?”
“哼!”苏小小转过身就走去厨房。
她扎起丸子头,穿上围裙,有模有样地开始切菜。
她心想,不就是做菜么!
不就是把菜切切,锅放油,然后把菜扔进去放点料,弄熟了捞起来么!
“奥!痛痛痛!”
苏小小惨叫一声,很不幸,她在神游之时,又把手指给切破了。
顾忆舟和许千时两人,闻声而来,拉开厨房的玻璃推拉门。
顾忆舟这下明白了,苏小小这满手创口贴是怎么来的。
其实刚进门的时候,顾忆舟和许千时,在苏小小给他们拿拖鞋时,就都注意到了,苏小小手上的创口贴。
一共四粒手指,着实有点多了,很难不引人注意。
顾忆舟刚才,只顾着嘲笑苏小小了,忘了问她怎么回事。
至于许千时,他一向都是通过自主观察,继而推理得出结论的类型。
他认为有些事不必多问,时机到了,自然而然会得到答案。
可不,现在他的疑惑,的确是自然而然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