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走后，顾忆舟拍拍苏小小的脑袋：“你怎么在这里，特意来找本大帅哥的把？”
“你别臭美了！”苏小小瞪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
顾忆舟并不生气，在阳光底下眯着眼睛笑道：“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拍照怎么样？”
苏小小：“你们毕业了，我又没毕业。”
顾忆舟：“许千时有女朋友，我又没有，你勉强赏个面子陪陪我嘛。”
苏小小清了清嗓子，故意做作道：“行吧，今天本女明星就给你个面子。”
一直闭口不言的许千时发话了，他对着顾忆舟语气平淡道：“先找个还车区让她把脚踏车还了，我怕她撞我。”
苏小小：“……”
还完车，苏小小被顾忆舟拉到了第一个校园小景边。
顾忆舟把相机塞进许千时手中，命他站在那儿负责拍照。
在顾忆舟的面前，许千时还蛮听话的，老老实实举着摄像机给他们拍照。
顾忆舟拉着苏小小，把她当作摆拍道具似的，怎么搞怪怎么拍。
苏小小被他折腾的又好气又好笑。
顾忆舟一边摆搞坏pose一边问许千时：“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来啊？”
举着相机认真拍照的许千时说：“她吃晚饭之前到。”
苏小小对顾忆舟说：“我帮你和千……许千时拍吧，别一直让他给我们拍了，要毕业的可是你们两。”
“那好吧。”顾忆舟对许千时招手，“许狗过来，把相机给苏小小。”
苏小小接过刚刚一直被许千时握在手里的相机，他手掌心的温度还停留在上面。
如同那个回不去的夜晚，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回不去的夜晚啊。
既是因为门禁回不去学校的夜晚，也是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换了几个地方拍了一些照片之后，许千时和苏小小坐在凉亭下休息，顾忆舟去附近的小卖部买冰棍。
夏日的风穿过凉亭，周围有树木的哗哗声，有鸟的鸣叫声，有远处即将毕业的学子们庆祝的声音。
凉亭内的空气还是安静的。
许千时忽然开口问苏小小：“你以前也撞过我？”
苏小小懒得说话。
她心说是啊，我以前老撞你那又怎样？几个月前我还打过你两耳刮子呢。
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样？再往前发生过什么又怎么样？
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已不想回答，也不会再一遍遍地追着许千时问：你为什么不记得了？
人总要和过去告别的。
“苏小小，回答我。”
许千时一字一句，语气中透着威严，像课堂上盯着学生回答问题的老师。
苏小小：“撞过又怎样？没撞过又怎样？”
许千时：“既然不怎么样，不如直接告诉我。”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苏小小侧头看向许千时：“是啊，我是撞过你好几次。我跑步撞倒过你，我骑自行车也撞倒过你。”
许千时觉得可笑：“所以你当初就是通过这样低劣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的？”
苏小小：“……”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