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自商场离开以后,江灿和沈星海去了酒会。
车子在一个很高档的酒店前停下,停好车以后,江灿和沈星海一同走入酒店中。
“我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能喝太多酒。”
走进电梯,沈星海整理整理领带,然后淡淡的道。
“明白了。”
江灿这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他就是个挡酒的啊……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江灿和沈星海大步的走了出去。
酒会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走入酒会现场,灯光洒下来,那些穿着不凡的社会名流人士都站在那里谈笑风生着,空气中是淡淡的酒味。
江灿一如既往的觉得这种酒会无聊到透顶。
“待会跟着我,不要乱跑。”
沈星海低声对江灿道。
“嗯。”
江灿点了点头。
他们刚走入酒会,很多目光便尽数的朝他们投了过来。
“沈总,你也来了?”
很快,立刻有几个熟面孔走了上来,笑呵呵的朝沈星海打着招呼。
这些人,江灿倒觉得有几分面熟,他漫不经心的喝着红酒,目光扫过眼前的几张笑的很是殷勤的脸。
江灿心里默默的将他们的对号入座着。
南宇集团的李总、W集团的何总以及D集团的叶总。
时隔这么多年,江灿觉得他还能认出他们来,还真是奇迹。
“这位是?”
他们望向沈星海旁边的江灿,这个看起来有些太过年轻的小伙子。
“我叫谢丞,是总裁的助理。”
江灿率先开口,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沈总的助理。”
他们恍然大悟,望着江灿的眼神却有些奇异。
毕竟业界谁不知道,沈星海身边的情人无论男女都是换个不停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又无伤大雅,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看破不说破而已。
看到江灿模样生的不错,所以他们心里就下意识的把江灿定位成一个被包养的小情人了。
毕竟以谢丞这个年纪要爬上华文集团总裁助理的位子绝对不是易事。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谢丞的的确确是沈星海的情人。
这一点,江灿无法否认。
从他们那奇怪鄙夷的眼神里,江灿就知道他们发现他身份了。
随便敷衍了他们几句,江灿和沈星海便走了。
“他们把我当你情人了。”
江灿漫不经心的说着。
“难道不是吗?”
沈星海抿了一口红酒,眉眼平淡,就好像丝毫不在意任何人怎么看待他一般。
“情人要干打杂的活吗?”
江灿挑眉问沈星海道。
“你有所不满?”
沈星海停下脚步,反问。
“没有,挺好的。”
江灿笑眯眯的说着。
毕竟没有这个身份更方便接近沈星海了,而这个身份,也挺适合上头条的,“华文集团总裁惨遭情人背叛,破产负债累累”这个标题,江灿倒觉得爆炸性极了。
“这场酒会是由美国华裔富商布朗先生举办的,邀请了业界不少有名的资本家。”
沈星海目光扫过那些谈笑着的人,时不时有几个对他打着招呼,沈星海都一一以微笑回之。
“哦,所以是什么可谈的吗?”
江灿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沈星海做的的确比他好,想当年,他目中无人,为人高调,根本不懂得圆滑处世,而沈星海,看起来就比他会演戏多了,这也是沈星海比他活的好的原因。
“过段时间,我们有个竞标的项目,主办方,就是布朗先生。”
沈星海淡然的对江灿说着。
“原来如此。”
江灿恍然大悟,所以,沈星海才会参加这个酒会?
果然……这个男人是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的。
“沈总。”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大步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江灿仔细一看,原来是Z集团的张经理。
“张经理。”
沈星海微微一笑,看起来温和有礼。
“我对我们这次的合作很有信心。”
张经理笑吟吟的说着。
“我也是。”
沈星海轻轻点头,答话很是得体。
江灿就在一旁站着,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这次的竞标项目很多公司在盯,希望沈总能拔得头筹,拿下这个项目。”
张经理笑道。
“承张经理吉言。”
沈星海道。
“对了,谢丞是吧?”
张经理一下子就将目光落到了沈星海旁边的江灿身上。
“嗯,是谢丞没错,张经理记性真不错。”
江灿扯出一个笑容来。
“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吗?”
张经理问道。
闻言,江灿表情僵住,沈星海听到这句话,微微眯眼,沉默不语。
“嗯,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张经理关心。”
江灿面不改色,继续若无其事的答应着。
“那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张经理说完就离开了。
张经理走了以后,沈星海双手插兜,静静地望着江灿,那目光仿佛要将江灿看透,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爷爷仍然在世?”
“做生意而已,玩一点手段,不是很正常么?”
江灿觉得沈星海的目光有些扎眼,所以硬生生的撇过目光去,很是理所当然的说着。
沈星海眼沉了沉,酒会的灯光自头顶洒下来,晃的江灿眼睛有些发疼,而沈星海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江灿觉得很是不舒服。
就在此时,沈星海的手机屏幕亮了。
沈星海拿出手机,江灿在手机来电显示上看到了江恩瑜的名字。
沈星海盯着那三个字,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好像有些不耐烦,然后,他顺手就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中。
江灿觉得,事情又变得很麻烦了。
毕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娇纵,沈星海挂了她电话,江恩瑜说不定会亲自找上门。
江灿来不及思索太多,沈星海已是转身就走。
“对于某个人来说,这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星海眼底泛起一抹暗彩,沉着嗓子,用仅仅他一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