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妻一场,我也只是出来耍耍,您老就放小的一马吧。”那个胖王一听胖妇人不让他回家,立马就怂了。
“什么?我老?好啊好啊,老胖王,当年你可是跪在我爹面前要我嫁给你的,你现在嫌弃我老?”胖妇人一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胖王立马走了过去,脸上苦涩,“呀呀呀,夫人您老就别哭了,大街上呢,让人看了笑话。”
“那你到这里来,岂不是让别人看了我的笑话?”
“胡说,谁笑话了?我不过是看到这里出现了一个这么水灵,呸!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又怜悯又新奇吗?所以就过来看看。”
“咳咳……”莫测轻轻咳了两声,嘴角一勾,“刚刚这位胖兄,你一个一百喊出来,后面的都没喊呢,你看人家拍卖主持,都不敢敲锣了。”
“放,当你的大狗屁!”那个胖王一下子脸都气红了……你他妈的少说两句会死?还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想要弄死你胖爷我啊?
莫测一摆一拜地转过头去,不看那个胖子杀人一般的眼神。
“好啊!好啊!还一百后面的没喊,好啊好啊,那你喊啊!你倒是喊啊,你怎么不喊了?”胖妇人一下子似乎又没有忍住,“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了,你个负心汉,当年,我可是这镇上的一朵花,插在了你这个牛粪上。”
“夫人,咱们回家说哈,别在这里吵了行不?”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进门!”
“额……”老胖王眼珠子一骨碌,一把拉过莫测,“夫人啊,我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小兄弟不是,我们初一见面,就那啥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你看咱们这小哥,这么大的年纪了,他还没有娶亲啊,我一看,这姑娘水灵啊,就……”
“诶!别,太……”莫测刚要说话,一个扯字还没有出口,竟是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紧,一股气瞬间堵在了自己的喉咙口。
“嘿嘿,兄弟你别拒绝对吧,老哥我也是好心。”那个老胖王对着那个拍卖主持笑了一下,“老哥,就一百一十两银子成交了吧。”
那个拍卖主持翻了个白眼,一个女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超过五十两了,都一百一十两银子了,当然就成交了。
“去去去,归你了。”
“真的!”那个王胖子一惊喜,连忙跑上台去,就要摸那个女子的脸蛋。
“咳咳咳……”那位胖妇人用力地咳了两声。
“额……”王胖子立马住了手,“嘿嘿,我就扶她起来,扶她起来,你看人家姑娘跪了许久了。”
趁机摸了一下那名女子的手,那种柔滑的感觉,王胖子的心在滴血,这么好的姑娘啊,就白白送人了。
那个女子连忙从王胖子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可能是跪了太久了,走起路来也是蹒跚,却是一步一步来到了莫测面前,“公子,以后小女子荆余春,便是公子的人了。”
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种淡漠,犹如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石头。
莫测叹了口气,微微一笑,朝着那个王胖子抱拳,“那么,弟弟就在这里多谢哥哥了。”
“唉,不客气。”王胖子脸色一苦,“应该的,应……该的。”
莫测也朝着那个胖妇人一抱拳,“恭喜嫂子嫁给了像哥哥这么好的男子,啧啧,他看到了如余春这么漂亮的女子,那也是一本正经,是不是啊,王哥。”
“哈……哈哈,那,那自然是。”王胖子嘴一咧,好小子,有灵性,这人送得值了。
莫测看了一下天色,“但是现在不早了,弟弟我也该走了,哈哈,就告辞了,只是……哥哥啊。”
王胖子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看,我两个瞬间就如同你是王八我是绿豆一般地对眼了,你连一个漂亮奴仆都松了,那么,多加一匹骆驼不过分吧。”
“额……不,不过分。”王胖子的字儿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那弟弟再次谢过老哥了。”莫测又是朝着王胖子一个抱拳。
那一边的胖妇人似乎无所谓,她知道自家男人也是江湖上的人,这样的事也是常有,反正,他每个月的钱都是固定的,用完了正好,省得每天在外边拈花惹草了。
莫测哈哈一笑,朝着王胖子挥了挥手,“大哥再见,我们后会有期。”
“再……再见。”王胖子心疼地摸了一下瘪下去的钱袋。
莫测嘻嘻一笑,坐在骆驼背上,前面的奻奻抱着骆驼的前峰,似乎是摸什么新奇玩意,“这就是骆驼啊。”
在骆驼的后边,荆余春亦步亦趋地跟着,似乎还挺老实的。
奻奻突然转过头来,“师父哥哥,你刚刚说谎了,是不是?娘可说了,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师父哥哥要改的。”
莫测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一声,“我那是善意的谎言你知道吗?你没看那个叔叔和他的妻子吵起来了吗?我一撒谎,他们就不吵了,所以,撒谎也是有好处的。”
“哦,这样啊,撒谎也可以变成好孩子吗?”
“那是!”莫测无耻地应道。
“对了,师父哥哥,你快下骆驼。”
“啊?怎么了?”莫测不解,但是还是一下子翻下了骆驼。
奻奻嘻嘻一笑,“娘也说了,男孩子要对女孩子温柔哦,所以,你要把位置让给奻奻和那个大姐姐哦。”
莫测:“……”看了一眼荆余春,“好了好了,其实你可以走了,你也希望自由的吧。”
荆余春不语,侧过头去。
莫测叹了口气,拿出了手中的一块玉符,这块玉符中,存放这这个女子的奴印。
莫测抛了一下玉符,一掌将它拍在女子的额头上……玉符碎了,化成了粉末。
“好了。”莫测拍拍手,“你的奴印已经还你的了,你也别纠缠我了可以吗?”
荆余春不语,转身,直接离开了……这似乎和莫测想象的不一样,不应该感动得涕泗横流吗?怎么说走就走?
莫测耸了一下肩,转身一下子翻上了骆驼,“奻奻,好了,现在师父哥哥就不需要给她让位置了吧。”
“呀,师父哥哥,你怎么把自己的妻子给放走了?”奻奻讶异道。
莫测愣了,“什么妻子?”
“那个胖叔叔不是说给你做妻子的吗?为什么你把她放走了?”
莫测翻了个白眼,“别听那个胖子瞎说,他也是说谎的。”
“哦,也是善意的谎言。”奻奻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他说是你的妻子,他的妻子就不会和他吵架了,对吧。”
“额……”莫测尴尬一笑,“对,没错,奻奻真聪明。”
“咦?那个大姐姐又回来了。”
“啥?”莫测回头看了一眼,眼瞳一缩,抱起奻奻便是一个腾空翻身。
只见一把飞刀瞬间插进了骆驼的脑袋里边,那具庞大的身躯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嘶鸣,就倒下了。
莫测皱了一下眉头……这娘们发了什么疯?我救了她,他竟然还对自己出手?有病吧!
正抱怨的时候,又是三把飞刀袭来,分别指向莫测的双眼和喉咙。
莫测向着左侧一个翻身,便在地上留下一连串的灵元印记,金钟阵,防御阵法,然后将奻奻放入阵法之中。
“呆在这里,可别乱跑。”莫测叮嘱一声,瞬间身形一动,朝着荆余春冲去。
“师父哥哥,你要小心啊。”奻奻喊了一句。
“好啦,我可不会受伤的啦。”莫测心中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不错。
“我是说,你别伤到大姐姐啊。”奻奻嘟了一下嘴。
莫测:“……”唉……算了,就当是对我的实力的一种肯定吧。
莫测一个转身,瞬间贴上了荆余春的身,此刻,荆余春正要出刀。
莫测伸手一抓,便将她的双手钳住了,“喂喂喂,我说,即便你不感谢我,也不要恩将仇报吧。”
“哼!”女子冷冷一哼,弯腕用刀逼莫测松开手来,又是两刀,分别刺向莫测的脖子和胸口。
莫测迅速屈指一弹,落在女子两只手的指骨上,令她吃痛,瞬间放下了刀。
“我看你不老实!”莫测一下子把她扛在了肩上,走到了骆驼那里,取下了骆驼的缰绳,把荆余春绑了起来。
“你……”荆余春怒视莫测。
“我?我怎么了?”莫测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是你怎么了吧,疯子一样,我好心放了你,你竟然还放飞刀了,啧啧,行啊你。”
“哼!”荆余春依旧不语,冷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算了算了,也不怪你了,如此高的身份,突然成了别人的奴仆,肯定会心有不甘的吗。”莫测笑了一下,“不过呢,乱来也就算了,你动刀动枪可就不好了,你看看,都还有孩子在呢!”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荆余春皱了一下眉头,“你到底是谁?”
莫测猥琐一笑,“这个就不好说了,没准我就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你的金丝肚兜呢!”
“你……”荆余春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连忙捂住胸口,“混蛋!”
莫测撇撇嘴,“我又怎么混蛋了?你自己穿得松松垮垮,还做大幅度地动作,我都不嫌你辣眼睛呢!”
莫测站了起来,“你这样,莫非还要去把那个拍卖的人,那个胖子,都杀了?别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呗。”
“哼!”自己可是堂堂一国公主,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曾经为人奴仆,啧啧,丢的可不止是自己的脸了。
“我可告诉你,那个胖子,也不是你可以杀得了的,你就算去了,没准就是嘿嘿……送晚餐的,你懂的。”
“你混蛋!登徒子!”荆余春怒骂了一句,挣扎了一下,却是发现,自己的灵元运转不起了,这根骆驼的缰绳就这么将自己牢牢地绑住了。
莫测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抱起奻奻,“你看,大姐姐她如果绑在这里呢,我们走了,没准会有……狼……来呢,她又跑不掉,万一……可是,如果放了她呢,她可能又对我动手,奻奻,你说怎么办?”
“你放了我,我不会对你动手的。”荆余春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莫测摇摇头,“口说无凭。”
“我发誓!总可以了吧。”荆余春怒道。
“好,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吧。”莫测笑了一下,并指一挥,一股剑气瞬间划断了缰绳。
荆余春一被松开,立马抓起一把匕首,正要朝着莫测刺来。
莫测笑了一下,指指天上,“你可发誓了,小心雷劈下来。”
“哼!”
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还真的相信这个,生气地把匕首摔在了地上,转身就离开。
“喂喂喂,真的就这么走了?”莫测突然出声,“要是下一次遇着了坏人,抓住了,不知道他是把你卖做奴隶呢,还是青楼的头牌呢?”
“……”荆余春立马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不动了,说实话,她还真的害怕。
自己这一次跑了出来,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碰到了绑匪,幸好当时自己是女扮男装,才被送去做奴隶的,不然的话,可能真的就和那批女子进了青楼了,成了奴隶以后,就被发现是女儿身了,又拿出来卖。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骆驼也死了,我也无所事事,你说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莫测突然想起了丘玲儿,那个女子,似乎是自己一生来,第一个向自己表白心迹的人,可惜,自己这样不羁的性格,决定了注定错过。
不过,荆余春应该还好吧,她看起来冷冷的,应该不会像丘玲儿那样感性吧。
“我?我乃是魏国公主。”荆余春傲气地说道。
“啥?哪里?魏国?哪个魏国?”莫测怀疑地说道。
“西虹大陆,北魏,魏国。”荆余春又重复了一遍。
“滚!说实话!”
荆余春不语,偏过头去。
“真的是……魏国?”莫测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跟自己当年为了隐瞒衡宇鼎的存在编的谎话,这么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