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一揭开面罩来,露出了一个笑容,“莫小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莫测翻了个白眼,“嗯?师父,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也不和莫岸汀说一声……”话音一落,莫测自己愣了,脊背都冷了一下。
白余笑了一下,拍了拍莫测的肩膀,“嗷,那小子似乎是在修炼,我就不打扰他了哈哈。”
“额……呼……”莫测听了白余的话,不禁舒了口气,还好,师傅这个人比较神经大条,根本没有注意到:莫测怎么知道他没有和莫岸汀说?
“咦?师父?”奻奻呆呆地看着白余,“师父是我的师父,师父的师父哥哥,为什么你是师父的师父?”
“嗯?”白余眼睛一亮,蹲了下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父的师父哥哥。”奻奻笑了一下。
“哥哥?哈哈,好啊好啊,老头子我千来岁了,竟然是哥哥……来来来,再叫几声我听听。”
奻奻一看白余高兴,又是马上就要开口,“哥……”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莫测一把捂住了嘴巴,“我的师父呦,一千多岁的老不死了,你就别怀念青春了。”
“喂喂喂,我的好徒弟,你怎么跟师父说话的?就不能学学这个啥,奻奻,对!奻奻吗?你看人家多有礼貌,唉……下梁正来上梁歪。”
“切!”莫测撇撇嘴,不和他争斗,一脸严肃地看着奻奻,“别听这老头的,要叫他老爷爷知道吗?”
“额……师父,你是不是生病了?师父的师父哥哥这么年轻呢,为什么是老爷爷?”
莫测扶额,“好,那你叫他师祖,或者师公也行,反正不准叫哥哥了。”
唉……你如果叫他哥哥,那身为师父的自己,岂不是要比自己的徒弟小一辈了?好险好险!
“少侠,少侠,我等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额……”周塔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看到了莫测抱着的奻奻,瞬间松了口气。
莫测笑了一下,抱着奻奻向外走去,周塔紧随其后,磁法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在地道外了。
白余一看到磁法等五个被关在护罩里边,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咦?这五位小朋友挺有想法嘛,把自己等人关在这个通玄实力的笼子里边,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妙计妙计,佩服佩服。”
莫测和磁法等人:“……”
“师父,既然你也闲得发慌,就帮他们把这个护罩打碎了吧,要不,过个一年半载,他们迟早饿死。”
“哈哈,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白余伸手一握,那个磁法等人极为头疼的护罩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弄碎了。
“谢,谢前辈!”磁法等五个人立马跪在了地上。
白余摆了摆手,“不用谢,不就一个破笼子吗,讲的我好伟大似的。”
这话听起来挺谦虚的,只是那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令莫测无言以对了。
“师父!”莫测拉了一下白余的衣襟,“你这一次突然出关,是因为什么?”
“哦,对了。”白余一拍自己的脑袋,“我这一次,遥遥感觉到了我师父的剑气,所以就来找寻了,可是,我到了这里的时候,那股子剑气却是消失了。”
“师公?开天……不是吧,也好也好,我总感觉这一次突然出现的神秘组织野心很大,势力也非比寻常,天下恐怕要遭受大难了,若是有师公在的话,恐怕这一次还有可能应付危机呢!”
“哦?有这么严重吗?”白余看着莫测这严肃的模样,蹙了一下眉头。
“没错啊!最近我也是倒霉,总和这股势力碰面,越是交手越是心惊,九名法道巅峰说来就来,智如妖孽的可怕尊使,为了不暴露一丝一毫的力量,一名通玄强者说杀就杀,还有天际遥遥而来的那只手,能够将您都打伤,还有这个小小的城镇,都有三十多名体三变安插,其真实实力的惊人,掌控的方面的广泛,无不惊人。”
白余听了,也是微微蹙眉,“莫非,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有,也就一个。”莫测闭目沉思了一下。
“哦?是什么?”白余眸子里一亮……不要紧,只要有消息,那么就有顺藤摸瓜的可能。
莫测张口,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他们这个势力,名叫灵剑宗。”
白余点了一下头,“嗯,然后呢?”
莫测微微一笑,“没了……”
“我……靠!”白余一把捏住莫测的肩膀,“这也太神秘了吧。”
莫测撇撇嘴,“不不不,我还有一个消息。”
“那你不早说。”白余笑了一下,“是什么?”
莫测捋了一下鬓发,“就是在北偏西地界的那个云昭国里面有一个特别特别骚气的男子,不论是计谋还是武力都是上上一流,我想,这样的人,他在那个灵剑宗内的地位肯定不低。”
“哦,你是说,要我去把他……”白余嘿嘿一笑,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抓起来。”
莫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没错,只要抓住他,肯定能够问出许多东西。”
“好啊,那我们走吧!”白余一笑,就要拉起莫测。
“别别别,他的身边可是拥有九个甚至更多法道巅峰强者守着呢。”
“九个?”白余摸了一下下巴,“那也未必挡得住我的,放心放心好啦。”
莫测翻了个白眼,“那如果我说,那九个法道巅峰曾经把魔教的左护法和魔教教主都轰跑了呢?”
白余愣了一下,“连呼延和九虚那两个老家伙都在他们手上吃亏了?”
莫测愣了一下,“九虚?不不不,现在的魔教教主是慧虚教主。”
“额……九虚那个老家伙退休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莫测摇了摇头。
白余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过就是轰跑了呼延留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还未必挡得住我呢!”
“靠靠靠,师父,你是不是过度自信了一点?还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可听说慧虚教主是魔教之中的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呢,仅仅一千年,就达到了他的师父九虚魔尊的地步了。”
“嗷,这么说来,那个云昭国还真有点名堂,我可能打不进去。”
莫测翻了个白眼,“恭喜你能够看清自我。”
“切,我一直都很认清自我。”
莫测耸了一下肩,“师父,师公的剑气消失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白余嘿嘿一笑,“那自然是继续回去修炼喽,或者到处逛逛,磨练磨练心境,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陪着你的,这个世界啊,还要你自己去闯,我不能够给你任何一点阴凉。”
“噗嗤!”莫测一笑,“好啦好啦,多谢师傅了。”
“再见!”白余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
“再见。”莫测轻声一笑,似乎很是寻常。
呼……师父,其实,最不舍的,就是你自己吧,孤独了千年,最终有了徒弟了,还是要忍受孤独。
看着白余渐行渐远,莫测的眸子暗淡了许多。
“那,那个……少侠……”
刚刚白余和莫测说话时一直沉默的磁法等人终于发出了声音。
莫测摆摆手,“我也有我的事去办,再见了。”
“那么……后会有期!”磁法抱拳道。
“后会有期。”莫测微微一笑,转身一跃而起,直接将这个城主府分部的屋顶撞得稀巴烂。
“现在都这样了,我的任务该是算完成了吧,反正他们也已经不算是匪盗了,哈哈。”莫测呢喃一句,朝着西南方向飞去……那里,可不是魔教在的方向,看样子,似乎是去毕轲山的。
原来他是要去找芷兰,似乎这就是他的惯例了。
不论她是否将自己忘记,或许是彻彻底底,但是,她放下的,我愿意承担着,哪怕曾经的痕迹不再回来,我也要在她的心里再踩上我的脚印。
客栈里边的魔婴莫测睁开了双眼,已经运转了七个周天了,今天的修炼便到此结束吧。
起身,拿起房牌走下楼去,交给了店老板,然后酷酷地说一句:“房间今天退了,多余的钱不用找了。”
“等,等等,啥叫多余的钱不用找了?”店老板一把拉住莫测的手,“住店费是六十两不错,可是,那伙食费你怎么能够不付呢?”
“六十两银子我们又没有住满,就不能抵一下吗?”莫测疑惑了,伙食费,似乎自己没吃多少啊。
“抵?怎么抵?你可知道你们每天伙食费都是一百两银子。”
“啥?一百两,你蒙谁呢?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吃一百两?”
“一百两,一百两还是把你和另一个青衣小伙的伙食免了的,要不就是一百零三两了。”
莫测:“……”
也就是说,那一百两的伙食支出的贡献者全部都是……
一百两但是没啥,就怕那老头不会吃坏身子吧?
咳咳,似乎自己考虑的太多了,魔婴莫测挠了挠头,又从储物袋里边掏出了一百两银子,“那,老板,这可结清了。”
“等一下!”
“啥?又咋了?”
“还有酒钱,那个白衣服的人不知怎么滴,有那么一个葫芦,怎么灌都灌不满,整整七十坮酒啊,他全都给我装走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就报个数吧。”
“两千一百两。”
莫测:“……老板,你这里可不可以用元晶抵押?”
“元晶?那可是神仙用的玩意儿,你有?”
“那我当然有。”
“谁信啊,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拿出两千一百两银子来,否则,就留在这里给我刷四十年的盘子!”
莫测:“……”
“可是我身上,那是真的没钱了,而且,我也没有四十年来给你刷盘子。”
“那不行,你总不可能不负责吧?”老板死死地拉住莫测,“我告诉你,你若是敢跑喽,我就把你交给城主府分部部长周三大人。”
“周三?”莫测愣了一下,也对,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你说的那个周三部长人挺好的?”
“那是,周三大人那可是个大好人,以前的部长看到山匪不是巴结就是同流合污,只有周三大人,一上位就带兵缴了周围的所有山匪还把得到的战利品分还给老百姓。”
“听起来,却是是个不错的人。”
“那是,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地给钱,要不然,把你送到了大人那里,有你好果子吃的。”
莫测微微一笑,“好吧好吧。”
莫测往怀里一掏,一颗上品元晶便出现在手中,“那,给你这个。”
“这个是?”店老板小心地接过来,一到手上,便感觉到一股温润的气息直透掌心。
“这就是元晶,上品元晶,价值四十万两,我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就拿这个抵债喽。”
“四,四,四,四十万……这,这,这么贵的……”店老板咽了口吐沫,差点就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莫测撇撇嘴,“不过,老板,你可要切记,你现在已经过了修炼的年纪了,所以,每天用这个摩挲你的眉心和两边的太阳穴以及胸口,能够助你延年益寿,将来,你若是有了儿子,他若是想要修炼,那么,这颗元晶,就足够他直到体三变修为了。”
修为之事,店老板不懂,但是,他也隐约听出了,只要有这个东西,自家儿子可以走上修炼的道路了,自己家,也可以出一个神仙了。
“不过,老板可要记住了,这个玩意要好生保管,不要让外人见了去,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这么严重的?”店老板吓了一跳,立马把原来揣入袖子里,“那么,少侠慢走,少侠慢走。”
魔婴莫测微微一笑,转身出门了,他要回去魔教,从此,魔教中有一个莫测,外界有一个莫岸汀了。
当然了,这一次回去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和呼延留他们商量一个这个神秘的势力,顺便,叫他们做些布置。
自从和这个神秘势力发生摩擦之后,莫测总是有一种不安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呼延留他们已经回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对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