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璧嗤笑了一声,而那边苏子则疑惑地问:“温公子?温公子?你有在听吗?”
当然没有,那点小摩擦他根本不需要听她详细地说这么多。
温如璧抬起眼,浅笑盈盈地看向苏子:“好,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
“我在青州期间,我是可以保障你们的一切安全,谢菱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我眼底下滋事。但是我过几日便要走,你们若是要在青州久留,那后患无穷。”
温如鹤没看他,冷笑:“你留在青州,照样后患无穷。”
卿眠:“……”
哎呀,温如鹤这口无遮拦,怼起人比自己还狠。
温如璧没搭理他,反而陆思行难得开口了:“身为江湖中人,行走江湖的规矩之一,便是和官府划清界限。我们是不能碰官家的人,你应该也很明白。人在哪里活着,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我若离开了,以谢菱的脾气和性情,她是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们在青州留宿街头,处处碰壁的。有时候杀人不过点头地,这世道,多了去折磨人的法子。”
温如璧颌首,看向卿眠:“我要启程去长安,你们也一齐吧,横竖你们不仅有伤患要养伤,而且,你不也一直想去长安?”
这话正合卿眠的意,她简直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如捣蒜:“我觉得这个主意好!”
说着她还推了一下苏子,苏子也赶紧道:“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卿眠看向陆思行,陆思行和她对视了半响,也笑眯眯道:“我也赞同。”
好,现在就剩下一个人没投票了。
卿眠眨了眨眼,轻声唤道:“温如鹤……”
温如鹤:“……”
少年没有看众人,眼底颜色沉沉,他侧着脸,看着窗外,语气比脸色还沉:“随你便吧。”
卿眠内心几乎要雀跃起来,但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在这一刻她直接在内心和谢菱冰释前嫌,多亏了谢菱的出现和闹了这一天的乌龙,才让温如鹤得以松口,同意启程去长安!
“对了,”陆思行忽然开口,他笑道:“你们还记得在幻境里,那封信里的内容吗?”
“那封信?”
“是。在幻境里……”
‘青昌存不久后请命辞官,离开前给长安的一位友人写了一封信,让他代为存放。在信中痛心疾首地写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