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阵形合拢……或许他真的逃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肯让你的师妹过去呢？”温如鹤问道。
言寒枝的表情微微动容：“温如鹤，你敢？”
持剑少年笑了笑，那笑容下似有裂痕：“我怎么不敢呢？”
“你和我未婚妻的事，江湖皆知，我又怎么容得下你们你情我侬？”温如鹤勾着唇笑着，眼底没有一点色彩，卿眠被这句话刺激到，她扭头看去，只看到少年冷漠的侧脸，上面挂着一抹无所谓的笑。
她脑海里闪过一句话——真有几分江湖魔头的样子。
“我横竖是死，当然也要拉上她一起死了。”温如鹤刚说完，伸出手一把将还呆愣着的卿眠拉过来，拥入怀中，以手腕扼住她的喉咙，随后仰起脸笑：“我和卿眠有生死契约，即便死了，在地下也要做夫妻的，是吧？”
卿眠：“……我们什么时候有生死契约了？”
温如鹤不答，他的目光依旧直视言寒枝，嘴里轻声道：“卿眠，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抽出我的剑，将我一剑穿心。”
“第二，和我一起死，你选吧。”
苏子看到自家主子被这样胁迫，又气又急，正要施功，却被温如鹤的剑风击退，等她退了数步后再看，发现已经偏离阵心了。
“小姐！小姐！”苏子嘶哑着喉咙喊：“温如鹤，你要是敢对小姐动手，你不得好死……”
有人上前将苏子压住，谨防她前往阵心冒险。
金光越来越高，风雨如晦，卿眠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脸，全是雨水。
这样的黑暗和光亮交汇中，她觉得远处言寒枝的身影飘飘忽忽，看不真切。
她忍不住问：“你这个二选一的选择，有点智商都知道选第一条，你为什么要送死？以你的性子，不该是要拼了命也要破阵？”
“让你选就选，废话真多。”他面不改色道，“再不选，我默认你想和我一起死了，怎么，之前还恨不得想杀了我，现在就想和我一起死？”
“……”
真是一如既往地说话讨人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