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玉一脸不信。
从小,她就隐隐能意识到,自己体内那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也意识到自己能通过意念,将其释放出来。
可不知怎么的。
同时,她也有种深深的预感——一旦释放,会发生无比可怕的事。
她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觉得可怕。
因此,未敢尝试。
直到十年前回到古武卫家,卫云鹤和一帮卫家长老一探,才震惊地说她是诅咒之体,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消息传出后,整个卫家都无人敢和她说话。
对她视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而她,也被迫蜗居后山禁地。
十年……孤独凄楚。
而如今,忽然有一个男人告诉她,那不是什么诅咒之体,而是什么天道宝体……
她觉得有些荒唐,更觉得这是个谎言,一时难以置信。
“我没有骗你!”
陈君临道:“实不相瞒,我对医道深有造诣,一开始见到你的体质,倒也的确把我难住了。”
“不过,后来我才确定,你是天道宝体,那并非诅咒。”
“而是,上天赋予你的天赋!”
“……”
“天赋?”
卫如玉眨了眨美眸,不解地问:“什么天赋?”
陈君临解释道:“寻常人习武,需要不停的修炼,充盈自己的内力,可你不同!”
“你天生天道宝体,这种体质能够自动汲取天地元气。”
“换而言之——”
“自打你出生起,你的身体就在不知不觉中,替你持续不断的吸收天地元气,存聚在你的体内。”
“随着你年纪的增长,那力量也越来越强!”
“你完全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刻苦,无形之中,就拥有了强大的内力。”
“这,难道不是奇迹么?”
“……”
“什么?!”
陈君临的话,让卫如玉感到深深的震惊。
她都听呆了!
所有人都说她是诅咒之体,骂她是瘟疫,对她畏而远之。
生怕,受到连累。
可这个男人说的,和之前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感到惊奇,惊奇到不敢相信。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诅咒之体,而是千年不遇的天道宝体不成吗?
“你……真的没有骗我?”卫如玉问。
“当然!”
陈君临道:“你二话不说就要来杀我,我完全可以在制服你后把你杀了,又何苦留着你呢?”
“说白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这样一个千年不遇的奇才消失。”
“那样……也太暴殄天物了!”
“不夸张的说,你这样的体质,连我都要嫉妒啊!”
“……”
一番话,彻底颠覆了卫如玉的三观。
她惊呆了。
她觉得有些恍惚,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切,良久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也能成为厉害的武道高手?”
“当然!”
陈君临又道:“不过,这股力量必须开发出来,靠你自己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倒可以帮你!”
“这下,你不会还想和我同归于尽了吧?”
面对陈君临的眼神,卫如玉眸光复杂。
明明和这个男人素不相识。
可不知为何……
他的眼睛,他的话,看起来却并没有像开玩笑,甚至有一种让人想要忍不住去相信的魔力。
良久,她小声地道:“你可以先放开我。”
“行!”
陈君临这才松开了她那两只皓白如玉的手腕。
旋即,坐在床边。
“刚才你说的……我愿意相信你,可是你要怎么帮我?”卫如玉有些感兴趣了。
“很简单。”
陈君临道:“如果你自幼就开始习武的话,就能够创造出一个丹田来,那么这些能量,就能被你的丹田所容纳。”
“只可惜,你好像从未修习过武道,这也导致从小汲取的能量无处容身。”
“所以——我要替你施针,为你开辟一个丹田出来!”
“……”
“好!”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帮我,我会感激你的!”卫如玉的心莫名地有些激动,她此刻俨然已经相信了陈君临的话。
她做了太久的“怪胎”,也做了太久的“扫把星”。
她的人生早就没有了意义。
现在……
陈君临的话,点燃了她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她想换一种活法。
“不过——”
陈君临却顿了一顿,忽然话锋一转:“我可以为你开辟一个丹田,吸收你体内的能量,还要针灸你全身的经脉,让元气在你周身流淌。”
“所以……”
“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把衣服全都脱了,一件都不能剩。”
“否则,我无法找到穴位!”
“……”
什么?!
一听这话,卫如玉顿时怔了一下。
旋即,玉脸通红!
“变态!”
她警觉起来,满眼羞愤地叫骂陈君临:“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原来你只是图谋我的身体!你欺骗我……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啊!”
陈君临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医者,常言道病不讳医,我对你完全没有非分之想!”
“你滚!”
卫如玉就像个惊觉的小兔子,哪里还肯相信陈君临的鬼话。
满眼悲愤,脸颊红的要涨出血来。
“我不会相信你了!出去!”
“哎……”
陈君临也没想到,她的抵触情绪居然这么强烈。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
可惜,她不信!
既然如此,这事儿,可就办不成了!
思忖片刻,陈君临起身来到桌前,拿起一把水果刀。
旋即回到床边,将刀柄朝向她。
“这样吧!”
“你拿着这把刀,如果我有任何非分之举,你立刻用它来刺我!”
“能够治好你的,除了我再无旁人!”
“而且,我若真对你有什么想法,刚才你昏厥过去时候,我该干的事儿也早就干了,何必和你演这出戏?”
“你要真不信,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大可离开这里,只是不许再回来。”
“言尽于此,决定权在你!”
“……”
“这……”
这一番话,倒是一下就把卫如玉给听蒙了。
她细细一想……
也是。
如果他真有非分之想,刚才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他想做什么事儿做不成?
或许,真是她以小人之心了?
……
“好吧,我知道了。”
“你既不愿,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你好自为之!”见她不回答,陈君临也不再逼迫,放下刀,转身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
“等等!”
床上,卫如玉脸红如血,娇羞咬唇:“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