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洪雪娇十分吃惊。
她没想到,以周公子这等来了东海都能横着走的身份,居然会为陈君临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而且……他这么伤成这样!?
“怎么回事,周公子你的伤……”她忍不住惊声问。
“别提了!”
周一帆立刻解释起来:“之前陈大师不是说,我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是不祥之物吗,可当时,我根本没当回事!”
“可没想到……刚才我才刚出拍卖行,车刚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就发生了车祸,这不正是印证了我有血光之灾的预言了吗?!”
“……”
“天啊!”
洪雪娇更加震惊,不可思议地望着陈君临,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以为,陈君临不过是在哗众取宠,胡说八道。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预料到了?
再一看,周一帆虽然从车祸中活了下来,可似乎伤的不轻。
他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血流如注,几乎染红了白西装,恐怕治好也要破相毁容!
“周公子!”
洪雪娇急忙道:“你伤的好严重,不能耽搁了,还是快去医院缝伤口吧!”
“好!”
周一帆也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妙,临走前,还不忘了对陈君临拜了一拜:“陈大师,我先去医院了,回头我定会带上厚礼,亲自拜会你!”
“不必了!”
岂料,陈君临却淡淡地道:“这点小伤,就不用去医院了,我来吧!”
“什么?!”
周一帆惊讶了一下,还没明白陈君临的意思。
可这时,陈君临已经出手了。
他气势一起,大手一探,亮出了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开始施展太乙神针!
“唰!唰!唰!”
只见他气势如龙,拈着银针在周一帆的脸上,一阵行云流水般的操作!
三下五除二,结束了!
“好了。”
陈君临收起银针,对还没回过神来的周一帆道:“我已经缝合了你的伤口,而且,以后也不会留疤。”
“真的!?”
周一帆大为惊奇,立刻让洪雪娇从包里拿出镜子。
他左看右看,激动万分,对陈君临惊为天人!
“陈大师,没想到您非但是个料事如神的神人,还身怀如此惊天医术啊!再受我一拜!”
“行了行了!”
陈君临赶紧阻止了他:“别拜了,再拜,咱就该结义了!”
“还有,这次只是一个小劫而已,你能活下来,也算命大。”
“可若继续佩戴这玉佩,下回……就说不准了!”
“啊!”
周一帆大惊,这才猛然想起,害的自己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可还戴在自己脖子上呢!
气恼之下,他一把扯断绳子,将玉佩摘了下来,高高举起,打算当场摔碎!
“可恶!都怪这该死的玩意儿,差点儿害死了我!我非碎了你不可!”
“且慢!”
陈君临拦住了他:“这枚玉佩,内藏凶险煞气,对你来说百害无一利,只要摘下,就不会再有事了。”
“此物虽对你无用,但于我或许还有些用处。”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么?”
“……”
“当然!”
周一帆不摔了,赶紧双手奉上:“既然陈大师要,那就送给您吧,反正这邪门的玩意儿,我是不敢戴了!”
陈君临也不客气,将玉佩收下了。
这煞气,他可以化解。
只要祛除煞气,就会变成一块无害的玉了,而且这成色……价值不菲!
“对了!”
周一帆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对陈君临开口道:“陈大师,你可真是个神人,我周一帆交你这个朋友了!”
“说来,下个月是周家老太爷八十大寿,贵客如云,十分热闹!”
“陈大师可愿来周家喝杯酒?”
“好!”
陈君临点了点头:“多谢盛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听到这话,洪雪娇心里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周家贵为省城四大豪门之一,周老爷子的寿宴,邀请的全都是天南省位列巅峰的一群风云人物。
就连她的父亲,可都没资格参加呢,没想到陈君临却得到了资格。
说他走运吧……可他的确会医术,会玄术。
这家伙,的确还是有点儿才华!
“陈大师,那我们就下个月省城再会了,我等你!”
临走之前,周一帆客客气气地与陈君临道别。
“嗯!”
陈君临和他约好了,但同时又嘱咐一句:“这枚玉佩的事,没那么简单,送你玉佩的人一定居心叵测,你要暗中提防。”
周一帆想起了什么,眼色有些凝重了。
“我会的!”
他点了点头,匆忙告辞。
……
而陈君临也带上拍卖会上得来的丹炉,走出了拍卖场。
洪雪娇就像个跟屁虫,一直粘着他,一路上不停的好奇追问。
“陈君临,你是怎么预料到周公子要出事的?”
“你之前说自己懂得风水玄术,是真的吗,你和谁学的?”
陈君临有些不耐烦,冷冷地回头望着她道:“我早就说过,我的本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没事的话,别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吧!”
“告辞!”
说完,他健步如飞,很快把穿着高跟鞋的洪雪娇,给远远地甩掉了。
“你……可恶!”
洪雪娇气的银牙暗咬!
她可是大名鼎鼎的船王之女,虽说在天南省城不算什么,可在东海那可是小公主一般的身份高贵。
从来就只有别人跟着她的屁股后面阿谀奉承,跪舔巴结,何曾受过这样的冷漠对待?!
可她虽然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在甩掉洪雪娇后,陈君临没有回家,而是走到附近一个死胡同里。
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垃圾桶翻到在潮湿的地上,老鼠“吱吱”的叫着,气氛有些阴森。
这时,陈君临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盯着黑暗处,冷冷开口。
“别鬼鬼祟祟的跟着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