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为王天一,24岁,邻省人,与嫌疑人刘昌宁系情人关系。2004年,死者王天一与嫌疑人刘昌宁在本省省会的一家酒吧相识,当天便发生一夜情,后刘昌宁提出以每月一万元人民币的金额包养王天一,王天一同意,遂跟随刘昌宁回市区居住。
回到市区后,刘昌宁为王天一租下一套公寓,置办了一辆白色奥迪。2004年至2005年期间,王天一先后怀孕两次,均被打掉。
时间一长,刘昌宁开始喜新厌旧,又觉得王天一个性放荡,自由开放,喜欢去酒吧、KTV喝酒,结识很多陌生异性,便对王天一产生厌恶,经常发生吵架和争执。
2006年初,正当刘昌宁计划以何种借口向王天一说出分手时,王天一却有了身孕。刘昌宁要求王天一将其打掉,但王天一执意不肯,想要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两人又多次发生冲突。
2月15日晚,刘昌宁再次来到王天一住处,建议王天一将孩子打掉时,俩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王天一已经从近来刘昌宁的表现中发现了他的想法,她说给刘昌宁两个选择,第一是刘昌宁与妻子离婚,与她结婚;第二是两人签一份合同,刘昌宁每月给王天一固定的费用,她自己哺育、照顾孩子。
刘昌宁认为,如果王天一将孩子生下来,孩子就成了她手中的把柄,以后的勒索、恐吓,她将会利用孩子,更光明正大的进行。
两人从2月15日晚8点争执到晚11点,最终不欢而散。见无法劝阻王天一,刘昌宁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2月16日中午,刘昌宁携带一包迷药再次上门。他表示,自己想了一夜,也不忍心将亲生骨肉抛弃,同意王天一将孩子生下来的想法。
王天一很开心,也放松了戒备,没有看到刘昌宁将迷药倒进她的水杯里的把戏。
2月16日晚7点,王天一已经昏迷多时,眼看药效要过,刘昌宁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下手的勇气。直到刘昌宁拉开那层抽屉发现一堆婴儿服装时,忽然内心传出一个声音:“要阻止自己的人生变成悲剧。”
他将一个塑料袋套在王天一的头上,深呼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掂在手上的锤头就无所畏惧地锤向王天一的头部。锤击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极快的沉闷的响声,然后又砸下第二锤。
他又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再次给床上的王天一进行了二次包装。接着他脱下王天一的衣服,将她手上的戒指、项链等贴身物品全部摘除。然后,他将王天一挪到了那辆白色奥迪车上。
刘昌宁出门前,先将车牌遮挡住,随后从市高速口出去。如周恩培的推测一样,他确实想要从高速桥直接将王天一推下去,也试图这样做过,现场的那块石头上的血就是刘昌宁尝试将王天一扔下去时滴落的。
他恍然发现将王天一扔在水泥路上,被发现的几率会更大,警方也能从摔伤推断出来是高空跌落。
他又将王天一放进车里,四处查看可以藏匿尸体的地方,这时一辆车从后面驶过来,刘昌宁慌张万分,掏出手机佯装打电话,却在慌乱中将口袋里的几十块钱掏落了下去。
随后,刘昌宁发现了那片果园。
处理完尸体后,刘昌宁没有立即返程,而是继续往前走,在其他省区的一个出口下了车,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才回去。
听刘昌宁说完,周恩培带着遗憾看着刘昌宁说:“如果那时候你能把王天一送医院,你还不至于落得这个结局。”
刘昌宁不说话,沉重地叹口气,想再要根烟。
周恩培扔给他一根,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你将王天一扔在果园的时候,王天一还没有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刘昌宁猛地抬起头,瞳孔放大,脸部表情很狰狞。他保持这个动作保持了有数秒钟,紧接着面部表情骤然间松垮下来。
他用两只手捂住脸,粗壮的手臂拧得紧绷。片刻,审讯室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