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岁至二十三岁之间,中等身高,体型偏瘦,孕期估计有三个月,没有性侵痕迹。伤口位于头部,为钝器打击致死。”
周恩培刚回队里就去技术科找老陈询问情况。
尸体躺在手术台上,皮肤白净,身材均衡,长相尚可,唯独头上两道凹进去、头骨碎裂的伤口太过突兀。
周恩培踅摸一圈,指着死者大腿上的一处痕迹问:“这是什么?“
老陈看了一眼,摘下眼镜说:“丝袜的勒痕。”又摆手让周恩培凑近看死者的头发,“你看头发,再对比一下咱俩的头发。”
周恩培认真打量一会儿,摇摇头,说:“没看出来。”
老陈说:“有光泽。我刚刚检查尸体的时候触碰到了,很柔很顺。”
老陈趋前指了指死者大腿上的勒痕说:“正当年轻,长相漂亮,皮肤白净,头发也打理保养的又滑又顺,生前还穿着丝袜。不是家庭条件好追逐时尚,就是……”
说着老陈指向小腿内侧,让周恩培看清后面的纹身。
“从事非法职业?”周恩培替老陈说道。
“对!像这种打扮的基本是小年轻,但精致到头发上的很少见。再说你在我们这个小县城见过几个穿丝袜的?纹身自不必多说。综合来看,死者身份不是富家女就是非法职业从业者。”
周恩培斜睨了老陈一眼:“别急着妄下结论,身上有什么疑点吗?”
老陈摇摇头:“凶手做事挺干净,身上没有指纹,死者也没有反抗痕迹。仅发现了一种血迹,我采集一下就送去鉴定。”
“现场的物证呢?“
“石头和钱上的血是死者的,钱上的指纹不少,但有残缺和多枚覆盖,采集需要点时间。”
周恩培叹口气:“当务之急还是确认死者身份。”
出了技术科,周恩培立马给徐迈打电话,让他按照死者特征来寻找,缩小调查范围。
徐迈还在果园周边的村子里摸排,说找到一个村民,昨天晚上8点多走过那条路,还在河边撒了泡尿。村民能肯定的是,当时并没有看到尸体。
老陈判断女人昨晚8-9点的时间段遇害,8点钟尸体还未出现,有可能说明果园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仅是凶手的抛尸地点。
他对徐迈说:“继续找。”
与此同时,同事们正在筛查最近的案情,有几件失踪报案。但人物特征跟现场尸体不符,多是老人和孩子。
周恩培回到办公室,第一发现者及报案人已经做完了笔录,报案人称自己早上经常在果园区域练车,果园位置隐秘,经常光顾的仅有他和几名附近的村民。
报案人说自己到达现场后,练车的过程中在桥下捡了几张钱,当时天黑,没来得及看,练完车回家才看到钱上有血。
报案人心里有惑,又回到了果园,才在小河边发现了尸体。
周恩培送报案人出门后,又接到徐迈的电话:“我现在在杨楼,有个村民说昨天晚上他的车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