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儿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你在容洵身边也是这般泼辣?”
他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又起身擦去唐优优嘴角的鲜红,继而道:“我的血有那么甜美吗?”
唐优优看着眼前这个疯魔的人,想起小影说的话,这人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她定要小心些才好。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简单,只要你喝了这药我就把你们都放了。”
唐优优死都不能喝下这药,她现在就盼着容洵赶紧找到他们,不然他俩今天可就活着走不出这大门了。
“放心好了,这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容洵那家伙是找不到你们的。”
唐优优看不到外面,无从知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他们三人的命。
“你怎么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定然就是容洵的?”
容姜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是容洵那家伙的还能是谁的?”
唐优优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我敢怀孕之时,容洵那家伙还在跟他的青梅竹马你侬我侬呢,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见容姜禹的神色稍许冷静下来,她接着道,“当时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可不是容洵。”
容姜禹知晓,一直跟在唐优优身边的是夜月,他转头看了眼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唐优优冷哼一声,“喜欢?难道只有喜欢才能一同欢愉吗?我不过是太寂寞了而已,找人随便排遣一下空虚,当初我也想找个美艳的男妓来着,不过一想到他们跟其他女子也同床过我就一阵恶心,这才看中了夜月这小家伙。”
此时唐优优心中对夜月是一万个对不起,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说谎,优儿可不要编瞎话来骗本王。”
“用得着骗你吗?就在我得知自己怀孕不久,就立马想方设法爬上了容洵的床,让他相信这孩子就是他的,如此一来,定能保我们母子平安并且衣食无忧。”
唐优优编瞎话的能力一如当年,张口就来,丝毫不带卡碟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容洵?”
“随便你呗,反正他不会信的,他只会相信这些话是你为了得到我瞎编的,容洵那人看似聪明,其实不然,只要你掏心掏肺地对他,他自然也会对你好的,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真是个傻子。”
容姜禹此刻是真的冷静下来,他放下手中的汤药,再次逼近唐优优。
“你竟是这样的女子。”
唐优优一脸的不屑,甚至装作流露本性的样子。
“我怎样了?人不都是想活得随心所欲的,我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如果你能给我这些我想要的,我也可以选择你。”
唐优优见这人有些动摇了你,继续添油加醋。
“若当初是你在我寂寞的时候陪在我身边,那这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还得喊你一声爹呢,但不是你也不要紧,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他认爹,我的孩子有我就够了。”
唐优优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见容姜禹被她的话给惊到了,得逞一笑,更是做实了她海王的身份,虽然她并不是。
“所以你接近容洵就是为了他的权势?”
“不尽然,当然他长得也不错,要是我能取代他的位子岂不是更好,若是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就更好了,倒时候还可以让我的孩子认你做个干爹。”
容姜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夜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来就要往夜月身上刺去。
“你做什么!”
唐优优大喊一声,这一刀若是下去,恐怕虚弱到极致的男子就要一命呜呼了。
“孩子的亲爹你可不能杀死,若是他死了,我孩子也活不成了。”
唐优优解释道,“我曾担任过血族的圣女,那时我被血族的长老下了禁令,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若是有了身孕,生下的孩子也必会在百日内夭折,自从知晓我怀孕之后,我日夜钻研解除这蛊毒的办法。”
“什么办法?”
“在我孩子出生那日,要用这人身上的心头血作为引子,再加上神农山上麒麟兽身上的鳞片熬而成,喂上整整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将我孩子体内的蛊虫引出。”
唐优优坚定地看着他,“所以他不能死,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去血族查证我说的真实性。”
此话一出,她心里有些虚,若是这人真的去查了岂不是露馅了,但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争取时间。
容姜禹没有继续理会她,反而出了门,这更是让唐优优害怕,这人怕不是真的派人去查了。
趁着这个机会,她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但是夜月怎么办,若是她逃走了,等人回来发现了,夜月肯定活不了。
她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时间点点在流逝,唐优优内心一遍遍祈祷着容洵能早些找到这个地方。
唐优优用尽全力蜷缩着蹭着挪到了窗边,看见着四处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等她反应过来意识到,这竟然是在一座山峰之上。
周围什么都没有,全是雪白的云彩,而且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也不知道容洵能找到不能。”
唐优优无奈的叹息,早知道就不出来采购了,谁曾想竟然能在那里遇到这家伙,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容洵现在在何处?她此刻十分想念容洵在她身边的日子,充满了安全感,无论发生什么定能护她周全。
“主子,夫人现在就在山上,但是山上全是容姜禹设下的埋伏和人手,咱们贸然上去恐怕会中了他们的计。”
“优儿如何了?”
“夫人尚且无事,只是夜月被伤的不省人事,有些严重。”
当闻血看见已经变成血人一样的夜月时,差点没发作,他用自己仅剩的理智压抑住了体内的狂气。
他清楚若是贸然进去,肯定会中了他们的计,到时候上山容易下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