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姑母在忙什么,一天到晚见不到人。”
容洵冷哼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言问她,“她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林笙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嗯?什么东西?”
“没什么。”
“不过姑母前几日有些奇怪,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让我跟她一块儿下山。”
容洵抬起眉眼,“是吗?”
“而且说待在山上不安全,还说你会伤害到我,也不她这是怎么了,问她也不说,从那日起姑母便一直待在房中没有出来。”
容洵眯起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他还真想把林笙弄走,但那解药的方子说不定就在她身上。
那老婆娘自从给他吃下那药以来,每当炼制解药时都会把林笙叫去,从不让任何人靠近,这解药除了林鸢,也就只有林笙知晓。
要想从老婆娘那里得到解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如今他只能从林笙下手。
但经过几次试探,林笙似乎并不知晓他中毒之事,对解药也是一无所知,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手腕上的黑线已经快要长到手肘,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在毒发时才会变得更加显眼。
这条黑线就是他的生命线,如果这两条沿着手腕的黑线爬向手臂,沿着胸膛连接一起时,就是他死亡之日。
距离下次毒发还有两个月,每毒发一次,若不及时服用解药,这条黑线便会长长一寸。
容洵见林笙睡着,不知对她做了什么,只见上一秒还躺在床上的林笙此刻已经坐起。
“林鸢是否告知你我中毒的事?”
“没有。”
“你是否只要解若无的方法?”
“不知。”
容洵朝她紧闭的双眼前伸手挥了一下,床上的人便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计划将近,启灵山庄似往日一把迎着朝霞而勃勃生机,迎着落日陷入沉寂。
铁手看着眼下一片生机的山庄,不仅感叹,“这山庄存在了二十二年,跟主子的岁数一般大,如今看着它这样消失,还真是有些不舍。”
一旁的闻血听了,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你感情还真丰富,不过这象征着墨族巅峰的山庄若是毁于一旦,那么天下便都会知晓。”
铁手长叹一口气,“是啊,从今往后闻名于世的墨族便不复存在,但无涯阁便从此诞生。”
如今的知晓无涯阁的人出了他们这些内部的人,那真是少之又少,但去遍布整个神州大地,其对每个国家的动向知晓得一清二楚,手中拥有的兵权也足以抗衡其他国家的力量。
“无涯阁将会开启另一个巅峰,一个不输给墨族的巅峰。”闻血眼中闪耀着蠢蠢欲动的光芒,却在下一刻被铁手大段。
“有追风的来信。”
只见铁手伸手抓住一只纯白的飞鹰,把上面的的信拆开来看。
闻血凑上前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什么小主子?”
铁手倒是顿时明白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笑容逐渐扩散开来。
“看来以后有的忙了。”他正愁一身功夫没人传授呢,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有了个现成的徒徒弟。
月黑风高夜,杀人防火时,鸦雀无声的山庄里,只见几个黑影来回穿梭在各个房间。
月色下,山林当中野狼的吼叫声伴随着一阵金属的碰撞,随即只听见噗呲一声,每个房间的白色纱窗上变的赤血通红。
睡梦中,林笙被噩梦惊醒,她睁大眼睛喘着气,满头是汗得呼唤着墨凌轩,但却发现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披上外套走出房门,她仿佛听见什么声音,但当她仔细去听时,又变得寂静无声。
她大声喊着墨凌轩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焦急,回复她的自由山下的狼叫声。
“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紧回屋提剑去了梨香苑,发现竟然连姑母也不在。
一时间,她意识到山庄肯定出事了,便转头去寻其他院子里的人。
往日山庄无论多晚都会点亮路上的灯柱,但今夜却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亮。
她举着火把,走进去敲门,余光瞥到窗子上正在往下流淌的血,瞬间放大了瞳孔。
“文叔!”
她闯进去看,被她唤作文树的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放火。”闻血下令,只见一声令下,整个启灵山庄瞬间变成火光冲天的火场,照耀了整座山峰。
“主子,林笙怎么处理?”
容洵道:“留着,先关起来。”
这女人尚且还有些用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从她嘴里得出解药到底在哪里。
“主子,林鸢已死。”
“很好。”容洵眼中透露着满意的笑意,眼前的熊熊烈火似乎正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
等到了明日,天下便会得知的墨族在一夜之间覆灭,那个曾经辉煌无比无人能及的墨族已经荡然无存。
“前方来报,那些原本被林鸢掌控的兵队,有三分之一愿意归属主子所有,三分之一就此解散,还有三分之一……要对咱们下手。”
容洵眼露寒光,无所畏惧地笑道,“随他们去,来一个杀一个,若是愿意归属我们的,将他们送到闻血那里,三个月后再由铁手分配。”
“是。”
半夜醒来,唐优优捂着肚子,她是被饿醒的,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食欲大增。
或许是这小家伙正在快速生长的时期,她总是在吃完饭没多久之后,便又觉得饥饿难耐。
夜月听见房里的动静,敲了敲门进去,看见她趴在桌子上啃着已经凉了的糕点。
“我的祖宗哎,这可不兴多吃,这都放了多长时间了早就凉透了。”
他赶紧从她手里抢过,拿的远远地。
“我饿了,厨房还有什么吃的没?”
夜月拿她没办法,只能打着哈欠去了厨房。
“都是生的啊。”
厨房倒是有菜有肉的,但他可不会做饭,就算见过别人做,但照葫芦画瓢做出来的也不一定能入得了那位祖宗的眼。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