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居然敢回绝本座的建议?”
林鸢坐在上座,听完下面人的禀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竟然敢不把我林鸢放在眼里!”
下面的人大气不敢出,只能听着她不停的咒骂。
但是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站在他们面前训话的人早已经不是他们的曾经的族长,而是如今一个妄想着白日做梦的疯子。
但是因为她手上还藏着两张珍贵的藏宝图,她从不肯提及这藏宝图到底在哪儿,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
而且她现在还有许多忠实的部下,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现在虽然不及马大,但至少手上的权利不小。
“这西域之王现在正在大明国伐战,不知为何,他手中的兵力似乎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少,甚至比之前得到的消息还要多上一倍。”
“怎么回事?给我查清楚。”
林鸢大手一挥,刚坐下椅子,就看见外面闯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还不敢您给我能出去!”
“姑母姑母!”
那人嘶哑着声音大喊着,堂上的人听见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她走进了一看,既然是自己的亲侄女。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林笙无法讲明她离开之后都做了什么,自从被容洵背叛之后,姑母整个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人,虽也请了大夫前来诊治,但并未有效。。
“姑母不用担心,我这都是些小伤,待休息好了便能恢复如初,我先回房了。”
林笙摆摆手回了她原先的房中,一关上门就失声痛苦起来。
如今她拖着残缺的身子,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当初的选择,她当初就应该直接让加派人手。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林笙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
姑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虽然能认出人是谁,但这样清醒的片刻只能持续一小会儿。
还时候甚至连她都会不认识。
林笙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不想接受已失去墨族而采取的自我保护机制,她无法责怪她,只是不忍心看见而已。
一眨眼到了该出发的日子,唐优优收拾好东西,竟然有些期待。
毕竟她一次都没去过无涯阁,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不是也像启灵山庄那般?唐优优不由得想象着,但无法想象出来这拥有成千上万成员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为了照顾怀孕的优儿,唐优优走时坐的马车还是跟来时的一样,唐优优看见这眼熟的马车,这才想起来荀荣。
“不用担心,已经给他留下了讯息,等他回来自然会看到。”
唐优优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一想到这人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份担心顿时消减不少。
“也是,那咱就走吧。”
唐优优顺利启程,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望着外面的秀丽山水,一时间出了神。
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生活,不被一个地方所限制住脚步,她想要自由地看过这世间的山山水水。
一路上,唐优优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想吃什买什么,想要什么只管说就行了,不管是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容洵都可以满足她的需求。
“我是不是太过分来了?”
唐优优摸着自己鼓囊囊的肚皮,还真是有点儿大,而且比之前大了不少。
虽然外面的风景迷人,但之前那些人的对话一直在唐优优脑海中盘旋。
她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不知是孕期激素紊乱的原因还是什么,她心中对那些遭受战乱的百姓没办法放弃不管。
“停车。”唐优优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容洵听见动静立马停了下来,上前赶紧查看是什么情况,生怕她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无涯阁我先不去了。”
唐优优小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容洵追着问。
她不敢贸然去看他的眼睛,本来答应的好好的,是她出尔反尔,要说错都是她的错,容洵生气也是应该,怨不得别人。
本以为容洵会大发雷霆,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他的责骂。
“为什么?”
容洵只问了一句,而且还是和声和气的,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
这倒是有些出乎唐优优的意料,这一点儿都不像他了。
依照容洵的性子,他应该怒火冲冲地责备她为何出尔反尔,这样才是正确的人设。
虽然她也知道人设这种东西最容易崩了,但没想到一个人会完全分人设是两种性格。
她印象当中的容洵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想去去一趟大明国。”
唐优优说着话,逐渐把头低了下去。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担忧大明的百姓才做出的选择,毕竟她现在什么身份都不是。
本以为容洵会继续追问下去,但不曾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点头答应。
“当然可以,只要是优儿想去的地方,就没有去不了的。”
说罢,容洵便将马车转变了方向,朝着原本相反的方向行驶。
唐优优一时间慌了神,这还是她认识的容洵吗?
虽然知道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可像今日这般出奇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想要确认眼前这个容洵究竟是不是别人假装的。
她缓缓走出马车,凑到容洵面前,颤颤巍巍伸出手来在他脸上戳了戳。
手感不错,能感受到这是真的,不是别人假扮的。
“你干什么?”容洵见她奇奇怪怪的,随即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唐优优收回手大,靠近他宽大的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容洵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速度比以往好似快了许多。
“容洵,难道你不觉得你变了许多吗?”
没想到容洵回了她一句,“难道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唐优优心想,但是她想知道的是,容洵有没有在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
“没有,只是你的变化太大了,让我有些吃不消。”
容洵一愣,在她头发上胡乱揉搓了一把,“傻丫头,对你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