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她的相好的,唐优优一时间产生了这种“错觉”。
想什么呢?她在脑中把这种错觉摒弃掉,他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这份工作而已,而且人家可是有心上人的。
她躺在床上休息着,手搭在肚子上,好像比之前大了些,但目前还感受不到这小家伙儿的动静,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就能感受到了。
不知道容洵什时候才能处理完他那边的事。
春日已到,但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或许他已经跟那位“成亲”的妻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想到这里,唐优优噌的一下子从床上起来,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不会不会不会,容洵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连跟人成亲这种事都能做出来,那人现在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可能!他那样做的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等他处理完事情肯定会来找我的,不然也不会留夜月在我身边
“别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这么长时间里连个信儿都没有,肯定早就把你给忘了。”
唐优优被脑中各式各样的想法搞得心绪难宁,起身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不行,她得找到夜月问问现在容洵的情况。
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此刻容洵正与他那位“妻子”你侬我侬恩恩爱爱,说不定她会立马提刀相见。
迈着焦急的步伐,唐优优小心把房门摔得巨响,一时间惊到了底下的人。
铁血和夜月齐齐看向正从楼下走来的人,见她万分焦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了?”夜月问道,连一旁本来镇定的铁手都有些紧张起来。
唐优优见他朋友也在,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问。
于是一把将夜月拽到一边,一脸抱歉地对铁手说,“打扰你们叙旧了,我找他有点儿急事。”
夜月一脸懵,倒是什么事儿啊?
唐优优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知发生什么的夜月见她欲言又止,也跟着着急起来。
“唐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但说无妨。”
唐优优深呼了口气,终于抬眼直直看着他,开口道:“容洵他现在人在何处?”
夜月一听,呆愣了片刻,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到主子了?
这让他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主子现在人就在此地吧。
“这,主子他——”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又听见她开口。
“他现在是不是正与他那位明媒正娶的妻子相处得甚好?两人是不是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他现在还记得我的存在么?”
这一连串的发问把夜月问的一时间脑子宕机了。
她说的这怎么可能,现在主子恨死了姓林的一家,当初娶她不过是因为解药以及林鸢手中的权利。
“主子当然时时刻刻惦记着唐姑娘你,突然间的你这是怎么了?”
唐优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突然就想到了。
“我没怎么了,既然他时时刻刻记着我,那为何连封信都不曾有?”
她失落的神情看上去难过极了,就连夜月这个直男见了都忍不住心疼。
也是,就算主子现在就在她身边,但是唐姑娘不知道啊,主子这可是失算了。
唐优优说着,这眼泪立马忍不住往外一串串往外冒。
夜月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措手不及地在一旁递着手帕。
他们的谈话被藏在一旁的铁手听得一清二楚,瞧见唐优优哭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得赶紧通知阁主?
正当他想去楼下告知此事时,不知何时容洵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只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
唐优优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了句,“你别紧张,我没事,我先回房了。”
她正要转身,没想到撞到了人。
“对不起。”
她低头错身而过,整个人恹恹地,没了往日的生气。
容洵见她湿润的眼角,通红的眼眶,脑子瞬间被这张惹人怜爱的脸蛋冲击得不知理智为何物。
此刻,他不想以荀荣的身份面对她,趁她不注意,一把去掉脸上那张假面。
“优儿。”
一瞬间,唐优优以为她出现了幻听,但这声音真实得仿佛就在她身后。
她忍耐不住转身确认,再看见那张思念的面孔时,方才刚止住的泪水大此刻又如泉涌。
唐优优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眨巴眨巴带着泪珠的眼睛反复确认了好几次,眼前的面孔并没有消失。
容洵一步步接近,终于来到她眼前。
“是我。”他忍着激烈的冲动沙哑着低沉的声音,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环抱在身。
夜月见状立马有眼色地消失在原地,过了拐角瞧见铁手正趴在墙角看得起劲儿,瞪了他一眼。
“别看了。”
铁手见他挡住了视线,一把拉过他。
唐优优不敢相信此刻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容洵,她上手捏了捏他的脸,触感十分真实。
但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于是又抬起手来一巴掌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啪——”发出了响亮的一声。
躲在墙后的两人瞬间都惊呆了,双双瞪大了眼睛。
唐优优问:“疼吗?”
容洵不仅没有生气,甚至露出宠溺的笑容。
“疼。”
唐优优这才任由他紧紧抱着,她也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紧紧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暗处有人窃窃私语,“哇哦,阁主这是彻底被吃的死死的。”
说话的铁手,之前虽然听过夜月的描述,知道主子对这位阁主夫人的宠爱程度,但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让人怀疑现在站在那里的,到底还是不是他们那位雷厉风行杀人不眨眼的阁主。
估计闻血见了能当场上前验证自己主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唐优优垫着脚尖,朝他洁白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容洵虽然疼,但忍着一声不吭,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优儿,对不起。”
他察觉到一股滚烫滴落在方才被咬的地方,环抱着的双臂更加用了几分力。